映入眼帘。
水新是被热醒的。
似乎有一个大火炉正包着他,试图把他烤熟。
而且,还有一只又烫又粗糙的手,正哆哆嗦嗦地往他衣服里伸。
水新有气无力地问:“解药……找到没有……”
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水渐上。
不过,合欢蛊毒的劲儿上来了,水渐也没法抵御,要是真的来不及解掉蛊毒,那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糟心的是,君子还不稀罕他陪,推开他的时候叫一个无情。
水新奇怪自己为什么能胡思乱想了这么多东西。
水渐没有回答,那只手却是停下了。
水新睁开眼睛,正对上水渐通红的眼珠。
糟心,看来是来不及了。
水渐却在意乱神迷之际,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找到了……”
水新有些意外,他看着水渐从一边拿起一块石板,递到他面前,接着,他看到了水渐本该是指甲的地方,现在却血肉模糊……
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水新看了一遍石板上的字,虽然是篆字,他却能认出来。
大致理解了上面的意思……解除合欢蛊毒,要用教主之血做引,用天魔功把它吸出来。
石板最下面还有一行猥琐的小字,说合欢蛊以教主之血养大,一辈子只能用一次,请谨慎使用。
水新看着想吐血,自从他得知莫骄的事迹以来,还挺佩服当年的自己的,现在看来,莫骄也是个傻蛋,有机会给人下这么蛋疼的东西,还不如直接毒死呢!
水新看完合欢蛊毒的解法,目光不经意瞥到水渐的手,正伸在裆中……
难道这么高级的蛊毒竟然能用左右手缓解?
不对……水渐这劲头,是想把自己废了啊!
“等一下……我、我会解了……”水新赶忙伸手,按住水渐的手腕。
水渐的脸已经涨成暗红色,在水新碰到他的手腕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法抑制地渴望迸发出来,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他翻身压住水新,如饿虎扑食般攥住身下的人,不断亲吻吮、吸着那片柔嫩的颈项,干净而又熟悉的气息无异于最好的催、情药,让他只想融进这个人的身体。
“不……不要……”水新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水渐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身上,重重地压着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颈间,弄得他又疼又痒。
“让我给你……把……合欢蛊毒……解了……”水新有气无力地说,水渐却已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粗、暴地扯着他的裤子,很快,水新纤长雪白的双腿露出来,被水渐折叠起来,压在他身前。
水新的挣扎是那么微弱,在水渐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感到水渐的下、身已抵在他腿间,气急攻心,登时吐出一口血,星星点点,溅在胸前。
血?
只要用教主之血和天魔功就可以引出合欢蛊。
水新灵光一闪,没有抗拒水渐的侵入,反而抬起他的脸,低头吻过去。
一夜过去。
水渐从梦中渐渐醒来,石厅的穹顶在百年不熄的烛火中明灭不定,他望着穹顶,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眉头微微皱起,水渐感到手指尖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他渐渐想起来昨天失去神智之前的事情来。
对了,他找到了合欢蛊毒的解药,还有——
水渐立刻抱紧了怀中的躯体,松了口气,幸好这一次,他恢复神智之后,水新没有跑掉。
水渐低下头,看到乌黑的发顶,水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似乎还没有醒来。
水渐像捧着珍宝一般,不敢用力挤压他,却也不愿放松,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弄水新的头发。
“水新……”
水渐的手指抚过凉冰冰的耳朵时,心里闪过一丝惊疑,他收紧手臂,搂紧水新的腰,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这时,水渐才发觉什么不对,水新的身体很凉。
凉得可怕。
“水新,醒一醒!”
水渐有些急了,他撑起上身,想看看水新到底怎么了。
水新从他怀里滑落在地,乌黑的长发散落满地,只有一张小小的、没有血色的脸歪向一侧,双唇紧闭,唇上有褐色的血迹。
水渐怔怔地看着那张脸,水新终于又如他所愿,恢复到少年时期的容颜。
如果他看到莫骄皱眉,或许还会有些隔膜,可是现在,这张脸是属于他的小师弟的,他的小师弟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胸口没有起伏,脸上染着血迹,下、身衣不蔽体,两条纤长的腿可怜地暴、露在空气里。
仿佛胸腔深处被剜了一刀,水渐闭上眼睛,强忍住口腔里泛上来的血腥味。
他伸手探向水新颈侧,没有跳动。
又俯身在水新胸口听了一阵,很安静。
第66章 报仇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水新死了。
是为了保护他而死。
水渐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等到这一刻的悲剧发生在他眼前,他才发现,什么正道魔教的对立,在他心中根本没有水新重要。
“他是你的师弟,你要答应师父,保护他,教导他。”
“你要发誓,一辈子保护他,不会对他不利。如违此誓,让你蛊毒发作而死。”
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他。
水渐抱紧了水新,原本小火炉一般的身体现在全无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希望越来越少,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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