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想的女子的苦恋之中。他对翠娥的感情,源于三个字——“美”、“娇”和“义”。
这第一个字“美”便不用再说,郭子兴的小女儿美若天仙是濠州一带传为美谈的,蓝玉第一眼见到她时,便狠狠惊艳了一把,人间竟然还有这样如出水芙蓉一般,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
但这样的惊艳不过是一闪即逝,蓝玉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他本就长得颇为俊逸,女子主动示好的也不在少数。有的人再美也看看便罢,尤其此人是自己主上的妾室,就更不可能心生非分之想了。
这第二个字“娇”,便是蓝玉初初情动之际。元至正十九年,朱元璋陆续攻占浙东各地,与陈友谅成东西割据之态。由于双方势均力敌,大家都处于观望态度,是以战事稍稍缓和了一些。
某日午后,蓝玉闲来无事,便爬到树上小憩。过了一会,却听闻两位女子在树下对话。这梁上君子并不是什么好行为,但蓝玉刚刚从浅眠中醒过来,便懒得动了,所以继续在大树之上躺着。
不想这两个女子的对话却是有些过于私密了——
“翠娥,昨日你又把王大夫给你开的药倒了么?”
“姐姐,你派人监视我?!”
听完这句话,蓝玉已经知道了树下之人的身份。
马秀英叹了口气,道:“翠娥,姐姐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你嫁与国瑞已经有余了,一直没有所出,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郭翠娥闻言又急又恼,憋了半天才低低吼到,“我没病,姐姐你莫要瞎折腾了!”
马秀英拍了拍妹妹的肩,只当她是闹别扭的小孩子,安慰到:“姐姐也不是说你有病,你这不每月都来月事吗?但许是身子骨薄了些,吃点药调理调理总归没有坏处。”
“没用的,吃再多药也没用!”郭翠娥犹豫了片刻,索性豁出去说到:“夫君根本没与我行过房,你让我怎么有孕?!”
“……”这句话就如当头棒槌一般,瞬间砸得马秀英再也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这个妹妹貌若天仙,夫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马秀英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郭翠娥心中藏了许久的委屈、悲愤、恼怒等等情绪。郭翠娥“刷”地就哭了出来。
马秀英一看,也是慌了手脚,赶忙抱住妹妹,安慰到:“翠娥别哭,姐姐再想想办法。”
然而郭翠娥这一刻却有些恼羞成怒之意,边哭边推着姐姐说:“你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姐妹两拉扯了一会,马秀英终于妥协了,答应让妹妹一人静一会,但嘱咐她一会乖乖回来。
马秀英走后,郭翠娥一人坐在树下呜呜地哭着。
蓝玉一个头两个大,他这完全是听了不该听的话啊。不过细细看着树下的郭翠娥,这几年他四处征战未再见过她,更添几分成熟之后,她越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了。这样的美人,让夫君夜夜流连都不为过,可……朱元璋竟然碰都没碰过她?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但这些事情毕竟与蓝玉无关,他只想在树上等到郭翠娥离开便下来。然而,郭翠娥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这一哭还断断续续、没完没了了,蓝玉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意思。
估摸着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蓝玉看着偏向西去的红日,他总不能在树上度过这一天吧。咬了咬牙,蓝玉终于跃身一纵,跳下树来。
郭翠娥一见树上跃下一人,即刻忘了哭泣,防备地看着蓝玉,道:“你是何人?”
蓝玉抬头一看,呃……原来美人哭久了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也是不堪入目的。
“在下蓝玉。”
“……不认识。”也不能怪郭翠娥孤陋寡闻,那时候,或许更确切的说,建立明朝之前,蓝玉还只是活在常遇春影子下的一个无名小卒。
“你怎的会在此处?你来了多久了?”但不认识并不妨碍郭翠娥发问,而且她脑子转得极快,即刻便抛出了两个问题。
“凑巧路过,刚来。”
这第一个问题,蓝玉怎么回答倒是不重要,可是这第二个问题,以郭翠娥的冰雪聪明,一眼便看透了纯属胡诌。她适才与姐姐在这里说话并未见到有人,刚刚她明明看到这人是从树上跳下来的,他只可能比自己到的更早,而不可能更晚,不是么?
郭翠娥思量了片刻,忽然目露凶光,喝道:“我不管你是谁,适才我与姐姐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顶着一对桃子一般的红眼睛威胁一个武孔有力的沙场男儿,简直太好笑没有了。
然而,刚才姐妹两的对话却让蓝玉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了几丝同情,于是他没有出言调侃郭翠娥,只是憋着笑意认真答到:“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记住你的话……我走了。”得到肯定的答复,郭翠娥许是觉得此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有些羞赧,遂转身跑了。
看着郭翠娥奔跑之际身后飞扬起的衣襟,蓝玉忽然觉得自己平静的心湖也随之微微波动了些许。有人说女人哭泣之时最是娇媚,哭泣的郭翠娥并不比平时的她更美,但是这其中之“娇”却又是别样风情呀。
而这第三个字“义”,才是彻底让蓝玉沦陷的一刻。
那是洪武元年,朱元璋定都南京之际,由于马秀英和郭翠娥等家眷还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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