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程沐的语气宛如一弯平静无波的湖水,湖底染上了孤寂的颜色:“你脸上藏不住心事,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如果你不能面对我,就去好莱坞拍戏,当透透气也好。”
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程嵩远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去拥抱他:“我不想离开你。”
程沐若无其事地谄笑:“我会等你回来的。”
程嵩远急着解释,总觉得越抹越黑:“你别听董秋乔疯言疯语,我醉得神智不清,根本不可能碰她。”
程沐漆黑的双眸愈发变得幽深迷离:“你愿意和我解释,就说明你还在乎我,真真假假并不那么重要。”
这样的深明大义还不如干干脆脆地打一架,程嵩远灰心丧气地低喃道:“你不相信我。”
“她们能给你的,我给不了。”此刻程沐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仿佛可以冻结一座城。
“荒谬,爱情里怎么容得下第三人。”程嵩远一道强势的力量猛然扯过程沐的手腕,把整个人扯进了怀里,“那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只想要你。”
“小远,我那么爱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倏地,程沐一下子抓住他的身体,将他按在床铺上,修长光洁的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用嘴封住他的柔软的唇。
程沐侧着脸枕在他胸膛上蠕动着,一手捧着他的脸继续痴缠,一手在他最$#的神经部位游移,令程嵩远心痒难耐。
程嵩远眼底染起浓烈的$#,准确无误地攫住他的唇,用留有白兰地幽香的舌头顶开,两人颈项交缠的热烈s-hi吻起来,一点一点辗转厮磨。
程沐浓眉斜挑,墨眸邪肆地勾起一丝笑意,对他叫停。
程嵩远满脸灼热的红:“程沐!你不能这样!你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理智告诉程沐要做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生气了,谁说酒后一定可以乱性,他想给程嵩远一点小小的教训,他承认他使坏了,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午后的闲暇,是程沐给自己放的假。
他们光芒万丈,在无人企及的荣耀之巅,他们同病相怜,是极其外向的孤独患者。暗自神伤的少年旁若无人,感觉自己像打开了某个阀门,迷失了初心。
此刻他破天荒地收到了沈沁的一条求救短信,这个女孩轻易是不会打扰到他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一间类似半地下室的住宅,通风采光效果都不是特别好,推开虚掩的木门,单室的出租房一览无余,女孩嘴角裂开,衣物被撕烂了好大一块,露出些许春光,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嘴里不停地呓语。看到床单上的那抹嫣红,程沐瞬间明白了一切。
沈沁睁开疲惫的双眼,感觉@@一阵抽痛,她记得她想要反抗的双手被男人举过头顶,那具粗鲁的身子压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就像溺死的鱼,无力挣扎,他夹杂着最原始冲动$#,霸占她口中新的领地,$#$#,进行无止境的索取……
她心里生出了一骨子厌恶,冲进卫生间一直清洗,始终觉得不干净。她恨不得要将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碎尸万段,然而大多数的时候,弱者总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否则也不会成为受害者。
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歪歪扭扭,并不端正的字迹,像是用左手写的,程沐冷眸带着严苛的目光审视着。
“沁,对不起,请不要原谅我。
男人属羊貌堂堂,女人属羊泪汪汪。算命的人说我克父克夫。一出生,父亲被高空置物砸中导致瘫痪,庞大的药费不堪重负,却一直找不到罪魁祸首;十三岁那年,台风“天鸽”登陆,哥哥的货车摇摇欲坠,他试图阻止他唯一的谋生工具,不幸被车砸在底下,当场身故。
我是羊女孩,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母亲为了我都不敢抬头做人,积劳成疾,去年被诊断出白血病,天灾人祸,不堪重负。
我没有读大学,遇到什么事,我就一个人放在心里默默消化,在家人面前,从来报喜不报忧。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些人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
税款我已经补交了,只要达官贵人助我一臂之力,但是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身体,所以我利用了你的单纯,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帮我洗脱罪名。
我不喜欢$#$#的奢靡,我只想趁年轻赚很多很多的钱,风光旖旎,我已不再留恋,千帆过尽,落叶归根。
沁,再见。”
“为什么我要为她的不幸买单?”裹着毯子出浴的沈沁两眼发直,眉角微皱,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些什么。
程沐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绒毛外套递给她:“你的房子暖气不够,披上吧。”
沈沁布满吻咬痕迹的嘴唇微张:“沐哥,顾念引狼入室,他们……他们玷污了我。”
程沐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任何话都显得多余,且于事无补。
蟑螂爬过脚边,沈沁默了片刻,才诧异地问:“沐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沐为她到了一杯热水,声线迷人,犹如:“我收到你的短消息,担心你出事。”
沈沁捂了捂脸,一口气喝下:“我没有,一定是顾念发的短信。她说她偷税漏税被查,无家可归,问我可否借住几天,我看她的样子好可怜,就收留了她。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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