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凛冷下脸:“这是我的生日,叫你们的朋友来干什么?”
淮琛讪笑:“爸,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他们都想认识您,想加入我们,不妨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您也知道,我的朋友们,也都不会差的。”
淮琛满眼失望,这个儿子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fēng_liú成性,让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成了笑话。好在他给他生了个有用的孙子,要不然,他还真是会早早被气死。
“要么滚,要么就家宴。”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我看不见得,龙生龙,龙生虫,虫就是虫。其最重要的,还是蜕变的过程。”若是不能蜕变,哪怕是龙,也不过是条没用的,与虫子有何区别?
淮琛被他说得羞愤欲死,只是任凭淮琛怎么咬牙切齿,诅咒他早些死,一切都成了定局。
“爸,爷爷怎么能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为我们考虑!”淮冶愤恨道,“他的朋友是朋友,我们的就不是吗?都一个快死的人了,办宴会不就是给小辈们介绍人脉和铺路的吗?结果一堆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着死后葬一起!”淮冶娇纵惯了,从话口不择言,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长辈,一口一个死,粗俗不已。
“你他妈给我闭嘴!”淮琛一个巴掌甩过去,骂骂咧咧:“他的事又岂是你能议论的,不过一个私生子,在这里住了几年,难道真的觉得自己是金凤凰了?!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淮冶又委屈又愤恨,私生子私生子,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种,怨别人做什么,亲生儿子还不是被赶出了家门?哪怕淮逸已经离开了淮家,他还是嫉恨他,谁叫他是名正言顺的种!
想来也挺讽刺,究竟是谁犯的错,怪到他们身上又有什么用!
淮逸,我真想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是这个家唯一带回来承认的孩子,而淮氏也会是我的!
这些都是发生在前段时间的事。
当然,这些争执淮逸他们并不知道,故而,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更是有两道视线,如同y-in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死死盯着他们,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把对方给毒死。若是常人,怕是要从脚底冒冷气了。
淮逸全程无视他们的恶意,从容地拉着宋栖跟在淮凛身边,一口一个叔叔或者爷爷,他为人谈吐风趣,举止优雅,不卑不亢,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周旋在一群老油条中,硬是半分气势都不减,还游刃有余。而他身边的少年,可爱j-i,ng致,虽然没有淮逸身上那种凌人的气势,可也丝毫不怯场,他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温文尔雅,叫人印象深刻,他如同离月亮最近的星星,哪怕到月明星稀的境地,依旧不会被人忽略!
老爷子们都对这两个孩子十分满意,还对淮凛一个劲夸淮逸:“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气度,此子必将不同凡响。”
淮凛乐呵呵地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他总是这样,孩子优秀,他高兴听别人的夸奖,若是不优秀,听着也厌烦。
淮冶把他们的说话以及反应尽收眼底,气的差点捏碎了酒杯。
说是家宴,但来的人也不少。淮凛在c市打拼了几十年,人脉自然广,也不颇交情深厚的人。这次寿宴,除了好友,竟然连那位大人物也来了。
惊讶之余也惶恐至极。
“林先生大驾光临,淮某实在是荣幸至极,这杯,我敬你!”淮凛原来笑得开怀,忽地看见进来的人物,笑容僵硬了一瞬又很快被他收敛起来,便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上来打招呼。
林先生冷淡地点点头,取过酒和他碰了碰。
跟在旁边的陆勤有些不好意思道:“路上堵车,来晚了,希望淮爷爷不要怪罪,这一杯我敬您!”说罢,他也取了一杯酒,与淮凛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
林先生面无表情地偏头看他,陆勤讨好地朝他笑了笑,很乖地放下了酒杯。淮凛看着他们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这是给淮爷爷您的礼物,爷爷您就拿着,我先带林先生去找阿逸啦!”陆勤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淮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淮凛也注意到自己的那帮朋友往这边来了,顿时了然,这位怕是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更不喜欢被人纠缠吧。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勤那小子那么殷勤,怕是有他的功劳吧。
他们虽然在c市地位不低,却无法和林肖相提并论。林肖,游走在黑白两道的人物,二十多年前杳无此人,二十多年后,谁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喊一声林先生。
凭空出现,神秘强大,谁也无法查到他身后的背景。
只是不知道今晚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好是坏。
收起莫名的忧心忡忡,淮凛回到了朋友身边。只是再也无法和一开始时笑得那样开怀。他想,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说不定。
“阿逸居然比我还早,我们坐的明明是同一班飞机!!!”一见到淮逸,陆勤就装不了乖巧了,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怎么能是我最晚呢,爷爷知道了,准得抽死我,你明明知道他用皮带抽人屁股特别狠!”
“他抽过你?”林肖的话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熟知他的陆勤一下子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在努力压抑的边缘。
有些人,看着不动声色,却也是最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从来不管后果。
陆勤一见他那样,顿时就慌了,怕他对付他陆家:“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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