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还要再说,只听“嘭!”的一声,女仆们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楼梯扶手竟然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萨拉哭道。
“没事没事。”朱迪擦擦汗“大概是扶梯年久失修了。”
盛怒的风盘旋过屋顶,修伯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差点没有压抑住自己把房顶给掀翻。
他坐在屋顶冷静了一会儿,天渐渐黑了,云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槿回到房间,闻到了他的味道,推开窗开心地叫道:“哥哥!”
修伯特失望地摇摇头,跳到窗台上问他:“槿,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就为了一个星币?”
槿被他的语气吓哭了,下意识否定道:“我没有,哥哥。”
“你从仆人那里跳舞赚取一个星币。”
一连串的眼泪从槿脸颊上滑落“我只会跳舞。朱迪说这是等价交易。”
“这不是!”修伯特哑火:“起码不只值一个星币。”
槿迷茫地看着他。
是啊,他什么都不懂,还是个孩子。
修伯特有些挫败,低头弯腰进了房间。下一秒,大雨唰地落了下来,天边亮起一条极长的闪电。紧接着伴随着轰隆隆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开,他怀里也撞进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身躯。
修伯特一愣,反手关了窗,抱起槿问:“怎么了?怕雷吗?”
“嗯。”槿呜咽着点头,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脖领里,哭求道:“哥哥,不要走。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脖侧是修伯特唯一的弱点,有块皮肤非常非常敏感,槿蹭来蹭去,他身上就一阵一阵过电似的抖,只好一手搂紧了男孩,一手固定住他的头。
空间魔法骤然张开,轰隆隆的雷声一下子远了。
“没事了,别怕。我不走,我们是有契约的,你忘了吗?”他轻轻拍了拍槿的后背,另一只手下滑,在男孩胸口的位置抚过,托起他的半边脸在他耳后脖侧缓缓摩挲——这是个逗弄幼兽的手法,米拉小时候就非常喜欢,经常开心地蹭着他的手咯咯笑。
但是槿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敏感地“嗯”了一声,满脸通红地夹住修伯特的手呻吟道:“好痒,哥哥。”
“抱歉。”修伯特有些遗憾地收回手。
槿平静了下来:“雷声变小了。”他侧着头,倚着修伯特的胸膛,刚刚哭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点冷,哥哥。”
修伯特把被子勾过来,裹住两个人。
两个人静静靠坐在墙边,看着闪电一次次地把屋内照亮。槿慢慢暖和起来,松开了修伯特的腰,舒服地趴在他胸膛上,眼皮耷拉着要睡着了似的。
“困了吗?”
“嗯。”槿半梦半醒地回答:“哥哥身上好暖和,好好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嗯?”槿已经闭上了眼。
“为什么突然需要钱?”
“因为……”他呢喃道:“想跟哥哥一起出去……送……好吃的糖给哥哥……哥哥,不要生气,不要走。”
槿沉沉睡着了。
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房间,也把怔楞的修伯特唤醒。他又一次清楚感受到了心脏的悸动,骤然停跳的痛苦像针扎一样,简直令他感到战栗。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沉睡的男孩,第一次有种鼓噪又刺激的冲动,仿佛迫不及待地做点什么。
神随心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接到了卢卡斯的通讯。
“殿下?”卢卡斯打量着修伯特周围的环境,夜晚,床上,怀里有人,房间看摆设也不像在宫内。
这位巡逻队先锋官吓得立马低下了头,感觉自己无意间涉足了皇室的y-in私。
他却不知道,修伯特比他还震惊,作为魂体,竟然能够随意侵入军方的保密通道。时隔半年,他再次突破了!
“卢卡斯,明天一早,送一袋什锦糖果和金币,老地方。”修伯特说着便切断了通讯。
没办法,卢卡斯只好大半夜地给各个同僚打电话,托人带过来几袋手工糖果。
开玩笑,这可能是在向未来的王后献殷勤,卢卡斯吼道:“要最好的,我有钱!”
海蓝星的夏季多雷雨,这晚的雷雨一直到凌晨4点才停歇。雷声一停,修伯特就睁开了眼。
槿抱着他的脖子睡得正香,头发散落在他脖侧,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腿缠着腿。
修伯特的睡衣早散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小心翼翼地侧身试图把槿放在床上。
动作间槿的睡衣也开了扣子,修伯特无意间低头一看,那朵荆棘玫瑰竟然长大了。
他皱着眉仔细观察,原来不是刺青变大了,而是槿的胸口稍微鼓了起来,r-u尖挺立,像雪白的迷你包子似的,把图案撑大了。
为了确定不是错觉,修伯特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惹得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呻吟。
他是学习过生理课的,虽然不太明显,但槿有喉结,而且练舞的时候裤子紧贴肌肤,所以性别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病变?”在太阳升起来之前,修伯特有些担忧地消失了。
第4章 疑问
首都星。
视察归来的皇帝和王后连同公主都已经坐在了早餐桌上,而一向有早起习惯的修伯特却姗姗来迟。
“几个月不见,修好像又长高了。”王后笑着说。
“是的母后,已经一米九八了。”修伯特回答。
“不要再长高啦哥哥,这样跟苏菲娅正好是最萌身高差!”米拉不遗余力地推销她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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