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就到了寺庙。
寺庙前空地上一圈的摊子,小吃小玩意之类的满满当当。小贩们也都是镇上的自然认识江眠,看见他热情地打了招呼。
“看来你的人缘还真是不错。”韩子略调侃了一句。
江眠有些局促地摆摆手:“大家都是熟人而已。”
“诶江捕快你别这么说。”旁边正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听见,赶忙对韩子略道,“这位公子,可不是我夸,这镇上谁都知道江捕快年纪轻轻的,平时又是维护治安,也常常帮我们一些忙,可做了不少事呢。”大概是这个年纪女性特有的脾气,妇人接着嚷嚷道,“就是这小伙子二十多岁人了还不成亲,还想着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没好意思说。”
她的嗓门又大又细,说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江眠被妇人这一下给吓了一跳,呆呆地站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的好我倒是也看出来了。”韩子略嘴角掩不住笑意,反而是火上浇油。
江眠被说的羞红了脸,白净了娃娃脸上晕红一片,急忙就抓起韩子略的手腕往里走。
后面还不断传来妇人善意的声音:“你这孩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看上哪家姑娘和大妈说说,大妈给你看看!”
韩子略也任他拼命一样往前拖,直到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才停下。
江眠缓了口气平静下来,看韩子略揉了揉被自己一直抓的手腕,本来褪去了羞涩的脸颊再一次红了起来。
韩子略注意到江眠的目光,心中猜测到他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道:“可惜我还什么都没看就出来了。”他环视四周叹道,“这里倒是清静。”
四周生长着四季常青的树木,若不是若有若无的微凉气息,到想不到现在还是冬季。
江眠见他没提这事,心中暗暗放下心来,但随即想到接下来的事心中又一紧。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中仍在做着挣扎犹豫,连带着动作也慢了下来。
“这里是寺庙的后面,今天庙里应该很忙,也不会有人过来。我和主持熟悉,正好有梅花酿寄放在那里,你坐下来休息休息,我去拿来吧。”江眠视线放到旁边供人休憩的亭子上。
韩子略笑道:“看来你倒是提前做了许多准备。自几日前尝过那酒,我如今仍是念念不忘。”说着便向亭子走去,笑容如暖阳,低声道,“但愿这次酒的滋味如上次那样,可不要让我失望。”
江眠先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向韩子略。
“那我就先干为敬。”说着,江眠一口饮尽。
韩子略抿唇笑笑,将酒杯置于鼻下,微微闻了一口:“这味道比上回更加香醇,想来是你珍藏的吧。”
江眠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低声道:“嗯。”
“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韩子略说完,毫无迟疑一口饮尽。
冬日万物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无论寺庙前有多么喧闹繁华,一丝一毫也没有传达到这里。
韩子略放下酒杯,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在品尝一样。
时间像是在瞬间静止下来。
只听得韩子略悠然道:“说来我想起一件事。”
江眠仍是死死盯着杯中的酒,仿佛能看出花来。
韩子略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当时我表字为何?我们刚相识那日,我曾说过既然相识一场,你便叫我表字就好了。可惜……”他叹了口气,“这么多日你竟一声也未曾叫过。”
“说起来我也是不想叫江眠这个名字,倒不如叫你小捕快便是了。嗯?”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微微上挑,配着韩子略温柔的嗓音倒像是在撒娇,“我说小捕快,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去燕州查过了,绮罗岫丢失期间有人在那里见过你。”江眠抬头,乌黑澄净的眼珠只是韩子略,“我是找当地的画师画的,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谢青衣的。”
“呵呵。”韩子略低声,“谢青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侠盗,把我误认做他倒是有趣。只是说我拿了那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意思,见过又如何?我行商来来往往的又何去又去不得?”
江眠按捺下心中不忍,缓缓道:“你既然一路向南便不可能提前先到达燕州。而且……”他顿了顿,说,“绮罗岫是能散发特殊香味的异宝,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在杨嫣的摊子前想买的并不是那些伞,而是那些能掩住这味道的香囊吧。只是那香味,我幼时被师父带着拜访那户人家时闻到过,至今也不曾忘记。”一开始他的话掺杂着几丝犹豫,但随着自己的证据展示出来,话音也越来越大,“虽然上面下了通缉要捉拿你,但并没有说你偷了什么东西。若不是我正好知道这绮罗岫也不会注意到你的。”
“那在下也就认栽了。”出乎意料,韩子略什么也没说就痛快承认,“呵,我只当你是个不知世事的小捕快,倒没想过竟会栽在你手中,还是一开始就被你发现了破绽。我原先只当你真心结交,恐怕也只是我自作多情吧。”
江眠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用着难得咄咄逼人的语气认真地对韩子略道:“你交出绮罗岫,然后我告诉大人我看见可疑之人。我从他手中抢回来东西,但是人逃了。这样的话只要你马上离开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这对于你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要也无所谓。你要是真被捉住,我也没法再保住你的性命。”
“你这么说,你家大人信,张家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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