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阴沉沉地撩了他一眼:“不需要,齐家不缺人。”
“我知道,可你想把自己吸毒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吗?”傅航问。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这个准备。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做,可以一门心思照顾我?”齐抒郁话锋一转,讥诮地说,“反正我也没有打算戒了,如果联系不上贾辰骏,我就找别的人......”
“有我看着,你只能老老实实戒毒。”傅航说,“你身体差,我不跟你生气,但毒必须戒。下次你毒发我还把你绑起来,直到你能克制住为止。”
齐抒郁怒道:“保镖!”
“他们听不见,房间里只有你我、成叔和两个孩子。”傅航神情坚毅,看上去少见的成熟稳重,“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以后每周都请中医来给你针灸,并且让心理医师给你催眠式的戒毒。”
“你敢!齐家的主人是我!”齐抒郁怒瞪着他。
傅航好整以暇:“我当然敢,现在一切都是我说了算。等你好了那一天,随便你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了。”
齐抒郁怒极反笑,指着他:“好!你很好!”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就赶紧喝粥。”傅航端起粥,没等端稳就被齐抒郁扫到地上,熬了几个小时的粥就这么被糟蹋了。
齐抒郁冷哼一声翻身躺下,傅航默不作声收拾干净后出了门,但很快,他又回来了,手上端着新盛来的粥。
“起来,喝粥。”傅航叫他。
齐抒郁不理他,傅航等了一会儿,忽然出手把他直接拽了起来。齐抒郁没准备,身体还虚,这一拽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傅航,你有病吗!”齐抒郁彻底抛弃了以往的矜持,对他大吼道。
“喝。”傅航面无表情把粥端到他嘴边。
齐抒郁气得直喘气,恨恨瞪了一会儿后抢过碗,不顾得粥烫直接喝了一大口。他一个大少爷哪里受过这份罪,差点把粥吐出来,眼泪立刻就出来了。
傅航也吓了一跳,一把捏住他下颌让他张开嘴巴,看得直皱眉:“黏膜破了,估计得疼个两三天。”
“滚!混账!”齐抒郁打开他的手,“成叔!老成!老成呢!”他嘶吼着,直呼把自己从小照看大得管家名字。
“你疯了?”傅航难以置信地看着此时风度全无的齐抒郁。
管家赶过来:“少爷?”
“谁让你放他进来的,让他滚,不然你们全都滚!”齐抒郁把粥朝管家丢过去,好在他没什么力气,碗在半路就落下。
管家也吓坏了:“少爷您别着急——”
“成叔,你出去吧。”傅航转身把管家推了出去,“我会想办法,你只要照顾好小孩就行了。”
管家没来及说上一句整话,关上门的刹那,他看见傅航的脸,是从未有过的阴沉的暴怒。他心里一跳,预感要坏事,忙伸手去推门,不想傅航直接把门反锁,他就是有钥匙也没办法打开。
“傅少,您开开门!”管家刚喊一句,就听见里面猛地一声巨响,随即是接二连三的杂乱声响。管家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又拍了几下门后转身跑到外面去叫人,然而才没跑几步,就听见里面隐隐响起了哭声,那是齐抒郁的声音。齐抒郁哭了,管家莫名的停下了脚步,良久后他折回来,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上了楼。
屋里面一片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狼藉,傅航把能砸的东西全砸了,齐抒郁脸上又肿起了两个掌印。他抱着自己埋头在膝盖中,跟个小孩子似的瑟瑟发抖,克制不住地哭起来。
傅航黑沉着脸,眼里满是煞气,他冷声问:“还闹吗?”
“你滚!”齐抒郁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恨你!”
“我会滚的,在那之前得先把你的毒戒了。”傅航说。他打得毫不留情,打得自己掌心火热,心里抽痛。
这一闹,齐抒郁倒是真不在吃饭上闹脾气了。可他死活不同意让心理医生给他治,又大闹了两次后傅航见他真是铁了心,就只叫中医给他针灸理疗。
“为什么又是鱼片粥?”齐抒郁看着碗里白玉粉红的粥,却一阵反胃,差点吐酸水。他刚刚毒发过去,浑身虚脱,说话也轻飘飘的。
“明天换其他的。”傅航也累得没什么力气,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俩都瘦了一大圈。不过瘦得最厉害的还是齐抒郁,像抽干了水分和精气神般,两颊深深凹陷,眼睛下面尽是青黛。
“我吃不下。”齐抒郁勉强挥挥手。
“必须吃。”
“我吃了还是会吐的。”齐抒郁苦笑一声。
“那也得吃,不吃东西,毒没戒掉你人先废了。”傅航贴着他坐下,“来,靠着我,我喂你。”说完扶着齐抒郁靠住自己肩膀,勺子放到齐抒郁嘴边,后者却半阖着眼睛嘴动也不动。他低声哄劝,“张嘴。”
齐抒郁连呼吸都轻了。
傅航凝视着他尖尖的下巴颏,以及挂在肩上明显宽大了不止一点的衣服。他不看也知道,衣服下面的身体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捆绑淤痕。
齐抒郁并不是闹别扭,只是他真的没力气再动,只好放任神智一点一点坠入黑暗。可就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紧紧贴住他的嘴唇,接着一口温热的粥被渡到嘴里,苦涩的口腔中渐渐弥漫开鱼片粥的淡淡香味。齐抒郁反应过来后惊骇地瞪起眼睛,“你——”
傅航一脸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你以前不是还趁我喝多了偷偷亲我。现在你没力气喝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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