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阳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看我,绽开一个奸笑。“真是个乖孩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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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整个早上他都是在装酷。
“要不是因为你有钱,我才懒得理你。”我说。这是实话。我陆呦向来高洁傲岸,从不主动找人。
“行行。”他说,“我这人爱恨分明,对人好就会全心全意,但是要真看不顺眼一个人,这辈子都别想和我有交集,不过你算是个例外,这件事,就不生气了。”
哟,这句话说得。
“不过有件事情,让咱们现在扯平了。”
“什么事情?”
“你保证不生气。”
“我保证不打你。”
“你的戒指,我弄掉了……”他亮出左手腕,空空如也。
☆、vol.6
“苏阳。”
“啊?”他摸摸后脑勺,耸着眉头像只兔子一样,让人很难发脾气。
“给你十秒钟马上走开,时间一到别怪我无情。”
咚咚见势劝阻:“别生气啊,说不定只是忘了放在哪儿了。”
我不留情面:“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先回避一下,免得溅一身血。”
她也识趣地退一边。我摩拳擦掌,宝剑欲要出鞘。
“对不起啊……”苏阳说,“我知道那枚戒指挺贵,但是我也不是还不起,大不了我多给你些钱就是了。”
我无话可说。
有钱人就是肤浅,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几把臭钱就能解决的。
“算了!不用还了,当老子送你。”我翻白眼。
“你别这样。”他扯着我,露出孩子的可怜相,“你这样子让我很有罪恶感知不知道,这枚戒指好像对你很重要啊,你说,要我怎么赔偿你,我都做。”
“叫你去死你也去啊?”我瞪着他,“你哪赔得起。”
“啊……”苏阳动动眉毛,“这……”
“算了,东西不见了,也是我的命,也是跟我得缘分尽了,不能强求就随它去,等我气消了再想想怎么罚你。”我摆摆手,“你完蛋了你。”
“只要你气消。”他说。
我一整天都觉得空荡荡的,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胸口,提醒自己,那枚戒指不见了。
当初抵押给苏阳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到真的丢了,才恐慌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身上唯一记忆的寄托物没有,会不会连最重要的人也在记忆里消失了?
和他周旋了一个小时,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陆羽泽的生日。
“你弟弟生日又不是祭日,这急匆匆地要去干嘛,奇怪……”匆匆告别,留下苏阳和咚咚目送着我离开。
当然不是急着赶去过生日,只是怕迟了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话说自从失去爸妈之后,我被寄养在陆家的事实一直没有对外公开,怕招致生意和舆论的麻烦,陆天则——也就是当今陆氏集团的老大,我的大伯——一直把我这个侄子藏着掖着,对外宣称并无此类亲戚。
所以碰上今天的陆羽泽的成人宴,人多繁杂,若是在八方名流面前暴露出我的身份,那就别提有多麻烦,我伯母非折磨死我不可。
一路上我鬼鬼祟祟,提心吊胆,打开家门的时候却正好碰上陆夫人在玄关处与人寒暄,见着我,眼神冰冷,像是遇上了瘟神。
“那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今晚是你弟弟生日?”她悄声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说。
“真是越来越大牌。”
她催促我快走,我换上鞋子想要离开,死不死被一个贵妇给逮住,问道:“这位是?”
状况来了,我和那妇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伯母灵机一动:“刚叫来的外卖小弟弟,进来收东西的。”
我这才发现,刚在便当店的时候赶时间,忘记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正好充当个外卖,陆夫人不愧为名媛,深谙随机应变之道。
我笑着点点头。
那贵妇没加怀疑,“这样啊,原来现在的外卖员意识都变那么好,进来之前都懂得自己换上鞋子。”
陆夫人应着尴尬地笑了一下。
“如此作风是应该发扬一下,像这样的底层工作人,整天出入烟尘之地,身上尤其是鞋子,带了不少脏东西,这脚下的进口木质地板,确实经不起太多秽物沾染。”贵妇对我大加赞许,就差没塞小费了,趁着她在和陆夫人拽着自己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多么的贵,我低着头匆匆走开了。
大厅里都是名门贵族,各个财大气粗,气场强大,看似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成人宴而是攀比炫富。
此地不宜久留,我穿过这些高富帅白富美,上了二楼最里的房间去了。
本以为进到房间不露面就可安然度过今晚,没想到好戏还在后头等着我。
我打开门,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人。
穿着礼服,香肩半坦,身材高挑,原本在背对着我观察房间里的布置。听到门开时转身,看脸也就十六七岁,打扮得如此成熟,真是不明白这些千金什么想法。
“你是谁?”她问。
我卡壳,然后想想这分明应该是我问的才对,又意识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别管。”
“你什么意思?”
不争执,想要错过她,没想到她更理直气壮起来:“你干嘛?干嘛进这个房间,穿这身也想坐在这儿。”
简直了!
我都没打算惹她,无奈她挡在前面不给我进路,就只能站在原地与她对质。
妹妹,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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