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假如这帮人真的是作恶多端,我们一定能找出证据,而且,可以试着从黑衣人入手。”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晓晴的店门口,正好碰上她准备关门。晓晴看见两人很意外,迎上前:“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又问:“听说净月庵又出人命了,都不让进去,很严重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严书翰先开口:“净月庵被人灭门了。”
晓晴被吓得花容失色,扶住墙才没让自己倒下:“怎么会这样?”
接着,严书翰又补充:“幸运的是,有一个小尼姑活了下来,但她也失忆了,想请晓晴姐你帮个忙,看认不认识她是谁。”
晓晴连忙答应:“好,我现在就把店关了,跟你们去。”
三人来到县里的医庐,晓晴一眼就认出:“这是净言!”
林佑记起这个名字:“是那三姐妹?”
晓晴拼命点头,热泪盈眶:“真是天长眼。”她忍不住,上前抱住叫“净言”的小姑娘。
然而,这个姑娘似乎并不领情,一味往后缩,嘴里喊着:“你是谁?”
眼看晓晴又要伤心,严书翰拉起她:“她暂时失忆了,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能认出你,没关系。”
两人把晓晴送回家,一路安抚,才让她高兴过来。
到家后,晓晴心情平伏过来,打起j-i,ng神,扯住两人的衣袖:“来都来了,吃过晚饭再走吧。”
严书翰本来有点犹豫,林佑给他打了个眼色,对晓晴说:“好,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晓晴斜瞄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哪次不是帮倒忙,给我乖乖坐着。”
这时,严书翰凑近晓晴:“让我试试吧,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呢。”
晓晴笑了笑:“好吧,那你来,至于你,”她转向林佑:“一边歇着,别添乱。”
林佑自讨没趣,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两人在外面忙活。他百无聊赖四处打量:晓晴姐的家一向打理得整整有条,一面墙上还挂了一幅刺绣,是两朵荷花。他记起上次来的时候没看见,津津有味上前细看。
无意中,他望见刺绣下面的柜子上,似乎有几个黄点。他顺手用手指一捻,举到眼前细看,脑中如电光火石一般:这些粉末,他不久前才见过。
“站在那发什么呆?”
晓晴走进房间,正准备擦桌子,就看见林佑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佑僵硬地转过身,努力掩饰声音里的不安:“姐,这怎么有些黄粉?”
晓晴上前一看,笑出声:“啊,这是那些供香掉下来的灰吧。之前陈家不是要做法事吗,特地吩咐,要用最上等的货。那种供香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撒灰,我都扫好几遍了。”
说完,晓晴正准备擦擦柜子,被林佑拦着:“这种事就让我来吧,这个我还是能帮得上的。”
晓晴也没多想,把布塞到林佑手里,继续到外面准备晚饭。
林佑心乱如麻,只得从怀里掏出手帕,细心包好柜子上的粉末,才把柜子和桌子都擦干净;又从柜子里拿出碗筷摆好,之后就打算把布洗干净。
刚走出房间,便听见严书翰和晓晴在聊天,大致是什么时候来这个县,认识林佑多久。
他忍不住苦笑,晓晴可能听不出来,他听得很明白,严书翰大概是对晓晴起了疑心,正套她的话呢。
他不动声息走到两人身旁:“怎么样?饭做好了吗?我肚子都饿扁了。”
晓晴“噗嗤”一笑:“哎呀,马上就好,这不跟书翰聊得挺开心的嘛,没想到你还有个没过门的相公,藏得真好。”
林佑瞪了严书翰一眼,才对晓晴说:“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聊嘛,别把我晾在一旁。”
严书翰端起饭桶,用胳膊撞了撞林佑:“好好好,别生气,我给你把饭端过去。”
饭桌上,三人都聊得十分开心,晓晴本来就性格爽朗,对严书翰似乎印象不错。
饭间,林佑指了指墙上的刺绣:“姐,你怎么突然开始学刺绣?之前好像都没看你摆弄过针线?”
晓晴脸上浮起一丝娇羞,又被她笑着掩盖过去:“我也是女孩子,当然想学点大家闺秀的手艺,不然哪家公子看得上我。”
严书翰把一块排骨夹到晓晴碗里:“依我看,姐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吧?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要不我们帮忙打听打听?”
晓晴娇嗔道:“别乱说,我就是随手绣着好玩。”
林佑话题一转:“对了,你之前说那些上等的供香,只有陈家用吗?怎么个上等法?”
晓晴好奇地望着他:“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那种供香是用上好的沉香做成,烧得特别久,烟不大,味道也不呛。倒也不只是陈家在用,县老爷之前也买了一些。反正,那不便宜,一般穷人家买不起就是了。”说罢,她放下筷子:“你想要么?我这还有一小捆。”
见晓晴就要起身去找,林佑连忙拉住她,搪塞几句:“我就随口一问,你说是上等东西,我就想八卦一下而已。”
晚饭后,两人跟晓晴道别,正准备走回县衙。
林佑脑海中灵光一闪,手一敲掌心:“酒菜!”
严书翰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什么酒菜?你没吃饱?”
林佑把他拉到角落,低声说:“之前发现净年和净弦尸体的时候,你不是偷偷溜到尼姑庵后院么?你说看见那些姑娘房里摆着酒r_ou_,那些酒r_ou_总不能是庵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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