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挑了挑眉,示意道:“还有吗?”
李慕歌耸耸肩:“这把玉箫是我与武帝下棋赢来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倒是‘一招鲜吃遍天’”。故安冷哼一声便不再多问。他不相信只有这么多,但他却相信目前对方不会再多告诉他一个字。
“我这叫‘术业有专攻,精于一,致以行’。就算你习得几百种技艺但最后仍旧只能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去钻研,否则定会落个样样通样样松的尴尬下场,不能有所成就;当然做人也一样,须知这天下间虽万理并存万道并行,但每个人却只能持一理择一道,若是心悬千种理万般道,最后不过是做个人云亦云的凡夫俗子,不能有所作为。是以根深蒂固,守中抱一,方显大智。这正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自己的理,这正是……”
故安实在没兴趣听他继续废话,于是打断道:“你可能带我去趟盛极圣?”他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肯定。
闻言,李慕歌蓦然停下他的滔滔不绝,用一种极度无奈的眼神看向对方:“故兄,我现在是朝廷头号通缉犯,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故安一向是闻弦音而知雅意,沉吟半晌,淡淡道:“我帮你洗脱罪名,你带我去盛极圣。”
李慕歌连忙点头同意,欢喜道:“你我击掌为誓。”
故安伸出手掌,李慕歌用力迎上,口中并道:“违此誓,烂桃花!”
故安闻言举起的手掌立刻就泄了气:这人脑袋里除了那些fēng_liú香艳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正经事?
第8章 杀手青玉
“噔、噔、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窗外传来打更人苍老的声音。
丑时至,夜已深。
夜虽深,但故安和李慕歌却不能趁夜而眠。只因两个人、一张床,实在争执不下。
故安内力不济,此刻正被李慕歌压在身下威逼利诱。但他也不是易与之辈,一手银针早已将对方扎成了筛子。
他们二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寸土不让毫厘必争,时间被他们静止,空气被他们凝滞。此时此刻就看谁先坚持不住败下阵来。
李慕歌突然心生一计,忍着穴位上的剧痛,将身体越压越低,把脸越欺越近,近到鼻尖相触呼吸可闻,近到那皎皎月色终于溶了他的灼灼其华。
“你要干什么?”故安已经心生预兆,忙警觉道。
“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李慕歌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扬起,就因一阵疼痛又被迫扯下嘴角。只不过那疼痛虽能中止他的笑容,却不能制止他的行动。
于是他的唇就这样压下,带着玉的温润欺上一片冰凉,蜻蜓点水润物无声。
故安怒极,刚要妄动真气,却不料手腕一痛,脉门被制。
“故兄,怎么样?还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我其实不太介意……”
故安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还是让步道:“床让给你。”
李慕歌摇头道:“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故安冷笑,咬牙道:“李慕歌,你莫不是个变态?”
李慕歌嘿嘿一笑,无赖道:“我是不是变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故兄你感觉到我变态就够了!”言罢,他的唇再次压下。
故安看着眼前再次逼近的黑影,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道:“好,就依你所言。”
李慕歌闻言立即翻身离开,倒是干脆利落之人。只是脸上那份略显失望的神情却着实让人火大。
二人最终虽订下“同塌而眠”的协定,但彼此却依旧不能安睡——只因故安时刻寻找机会反败为胜,李慕歌则不得不时刻防备对方伺机报复。
如此拖了些时候,李慕歌首先从床榻上直起身子,决定还是不要虚度光阴,不如做些“正事”。
扯过温暖的棉被,他将自己包裹严实后问道:“你可知道杀手‘青玉’”?
“略有耳闻。”故安微微颔首的同时又蹙起了眉头,因为他对于李慕歌与他“争被”的行为十分不满。于是也坐了起来,一边用力拉回沦陷的棉被一边继续道“根据刚刚那拨搜卫队所述,显然他们认定你就是‘青玉’”。
李慕歌闻言,脸上露出一种无奈,自嘲道:“我哪配是青玉这般的高手?不过是他的替死鬼罢了。”即使此时他说到“青玉”却仍不忘用力拽回被子,坚决的阻止了故安“收复失被”的行为。
“能当替死鬼,总比当冤死鬼强。”故安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此时没变成尸体就已经很不错了,做人要懂得“惜福”。说话间手中力道却也是丝毫未减。
二人就这样拽着棉被各执一方互不相让,战火再次一触即发。
考虑到再继续对峙下去,可能又会变回一开始的状况。同时也很可能影响到自己的“正事”,所以李慕歌决定当机立断先发制人。
只见他眉眼一弯,双手迅速松开了被角,身体力行地表示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高风亮节。
但他这一松手,却给扯住被子另一端的故安一个措手不及。对面的拉力骤然消失,自然令他的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下床沿。
正在这时,李慕歌却迅速伸出双手拽住了他,同时曲臂往回一勾,便将对方连人带被整个纳入怀中。
然后低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虽然他此刻一脸歉意,歉意中又写满无辜,但从他刚才那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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