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丘远斜着身子半趟在长椅上,一手拿着酒壶倒酒,另一手竟以自己的新郎官帽去盛,换着是别人看到,定道此人是失心疯的。可少年当随从多年,素知少主言行荒诞不羁,也就见惯不怪了。左丘远放下酒壶,甩了甩落至半腰的红袍,一口气干了帽里的酒,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不?喜庆之日,当然要多喝几杯。」似乎完全不在意被下仆直呼其名。
少年再瞥了他一眼,随即皱眉问:「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左丘远无比愉悦地答道:「这是从昨天那位姑娘那儿学来的。我要她教我跳舞,她便穿起了轻飘飘的舞衣。我看她把那些金灿灿的缎带缠在腰臂间,煞是好看,于是问她借了条红的,缠在自己的裤子上。好看吧?这新郎服又闷又土气,穿起来好难受。」新郎的红袍已被扯得凌吅乱,衣襟歪在一旁,露出胸前白吅皙的皮肤;下吅身本应穿在里面的黑色长裤也从红袍缝间外露。红带子呈螺旋状束着裤管,跟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另有一番风味。可少年脸上一阵羞红,急问:「那位姑娘……后来怎样了?」依少主的性格,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舞后对饮,共度春宵,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要是让那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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