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猿猴一样的吗?“啊……”我发出哀鸣,“忘掉这一幕,求你了,小风。”
从这以后,我多了个黑历史,也多了个爱好,泡水。温泉还是药浴,我都喜欢。渐渐的,我的皮肤也有所好转。
一次,一老仆来我院子里的时候,恰逢我沐浴结束,神清气爽地走在路上。小厮在后面,将屋子里的满是中药水的木桶抬出来。
老仆眼神诧然,低声说了句:“公子得高人提点了吗?其实以前有大夫也说过要多泡浴的,可夫人实在太厌怕你了,所以叫人将大夫配的浴用药都倒了。”
老仆人慢吞吞的说完,迟钝地发现自己多嘴了。他捂住嘴巴,匆匆走掉,临走时候的眼神,充满了对我的同情。
“娄昭君……”我咬着牙齿喊出母亲的名字。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暴君系列
经过一年认真的药浴,我的鳞片居然一片片脱落了下来,崭新、娇嫩的皮生了出来。最终,我居然生出了一张全新的皮囊,干干净净的,属于高家的俊秀五官线条也显出来了,不再被遮掩。
在我脸上的皮肤彻底长好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于归看到。
这几年,她作为我的贴身大丫鬟,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最近她不见了。太过于关注自己外貌神奇变化的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消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慌了。
赶紧去找管家,管家说,于归告假,回家了。可她的身体是我给的,我家就是她家,她能去哪儿?我疯了一般,跑出府邸。
路上,恰好路上了大哥从沙场归来,他拦住跑得飞快的我,“你是谁?长得是像高家的人……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我是你亲弟弟!”往日里,若被大哥忘记,我定然要伤心一会儿,可这会儿于归消失了,我只觉得他是个大路障,一点儿也不想要跟他纠缠。
“弟弟?哪个弟弟?莫不是你是阿湛?不是吧,几个月不见,你就长得这么高大了?”他一脸惊喜和恭喜。
“滚!我是高洋!”我气愤地推开他,用跟他其实肖似的凤眼斜瞪过去。
若在平日,高傲的大哥面对这等待遇一定会生气讽刺,可他被我的话说愣住了,“你是二、弟……?”他的声音微微抖动。其后本欲呵斥我的小将军,鱼吐泡般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哼!”我冷哼而去。一张颜,竟然左右了所有人的看法!人类,愚蠢!
还是于归好,不被相貌美丑左右。她作为我的大丫鬟,也经常看到我的哥哥弟弟,我轻浮的大哥还出言调戏,却被她冷言教训了。
她说:“想不到你人模狗样,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看东魏第一公子也不过如此,登徒浪子之辈罢了。”
阿湛和阿淯都示过好,可她也不假辞色。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把清清冷冷的眼神,投注在粼粼波光之上。
夕日倒影在水面上亮得刺眼,她逆着光,面容模糊,动人的声音却清晰,“我啊,在这水里呆了两百年,以前这里不是你家,是片冰冷的荒野。我等了许久,等到心都冷了,都没有等待解救我的人。然后,你出现了。你能看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估计你小子也跟我一样寂寞吧。你若不来救我,我也会一直待在天荒地老吧。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会贪多吗?”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茫茫大雪,一片空洞和荒寂。我那时非常后悔要问这个问题,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答案,让我确定,于归真的不介意我的长相。我和她,或许是一样的人——除了彼此,再无他物的人。
我去了当初偷尸体的葬仪屋,查询了当时的死亡记录。在上面找到了,那被我偷偷搬运的女尸的户籍和住处。女尸是孤家寡人,居住在一山村里。
我骑上快马,疾驰入山林,浓翠深深,急速地从我眼底滑过——我心急如焚,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当我终于来到了那草庐前的时候,我听到了低低的咳嗽声和幽魂般的□□声,我离预感更近了一步。
达达马蹄停息,我下了马,站在柴门前,却不敢再进一步。
门后就是我的于归,我就要见到的她了,可、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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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羊……”她往日欢快无比的声音,孱弱而抖动,“咩咩吗?”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调笑!我心头火起,在未有任何酝酿的情况下,轰然撞开了门,裹夹着夏日炽风,我步入其中。
她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大量杂草替代了垫子,她半起着身子,望着我,苍白的脸笼着青黑,这是张命不久矣的脸。
她的眼睛朦朦胧胧的,时不时涣散不清,但却强打起精神,想要看清楚我。
我忍着眼泪,走近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所有的句子都断了,呼吸困难,哽咽着,如果不是碍着那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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