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狼狈的糊了一脸,他在陆云衣服上蹭了蹭,突然就笑了起来,边笑边咳。
“你看到今天那些人了吗?他们卑躬屈膝的模样,恨不得跪在我的轮椅前面说话……在他们看来,我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陆云看他喘的厉害,不停抚着他的背脊,安慰道:“是的,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季二少,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季悠然低着头笑着,笑容凝结在嘴角,面若寒霜。“其实他们心底都在笑吧,笑我都这模样了,还出去耀武扬威,碍着他们的眼睛。”
陆云道:“不,他们不敢的。你依旧是那个气场强大的二少。”
季悠然冷哼了一声,自嘲道:“你真的这么想的?”他紧了紧手臂,抬高身体,掀开遮盖下身的被子。他上身穿了米色的睡衣,下身却是赤/////裸的,两条腿肤色苍白,皮下隐隐有青色血管,备过皮的下///身一根杂///毛也没有,白晃晃的刺眼。性/////器安静的垂在惨白的大腿根,前端红肿,时不时渗出一滴尿液,滑落到身下的尿垫上。他目光呆滞望着红肿的下身,喃喃道:“你真的觉得没什么区别吗?”
陆云把他搂紧了些,抬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想哭就哭吧,憋着多难受。”
于是泪水从指缝中渗出,缓缓滴落。
“二少,在我看来你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那个帅气俊朗无人能敌的二少,依旧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坏脾气二少。”二少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泪已经止住,他抬手抹去那人眼角的泪痕。那人从不会肆无忌惮的哭泣,他总是好强死要面子,正是这样的二少更让他心疼。他低头吻住了湿濡的睫毛,轻叹道:“好吧,我知道你不信,我说这话的确有让你开心的成份。说句实话,我时常在想若非二少突遇事故,我陆云肯定永远不可能走入二少的世界,就像两条平行线,我在你眼前依旧浮尘一般,毫无存在感。所以,有时我感叹正是因为那场车祸,成全了我,让我做梦也没想过,遥不可及的二少能这样依赖我,需要我……我想独自占有这样的二少,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他不再被重心捧月,他可能被遗忘,但是却真正的属于可我……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我的成就建立在你的悲痛之上似得,有些卑鄙,但是我的真实想法……以前不敢想,如今得到了,真的怕失去……当然,我是希望奇迹能发生,二少有一天能重新站起来……但是,我想说,即便你永远都这样了,我依旧是喜欢的……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以前的二少,你可以充满自信,无需自卑。”
季悠然静静的趴了一会,缓过来那口气,又全副武装上骄傲的壳子。他靠在床头,看着陆云帮他穿戴尿不湿,黑着脸道:“土鳖,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传出去半句,我有一百种弄死你的法子,你知道吗?”
陆云扶他躺好,道:“知道了二少。”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一夜未眠,壮如陆云也觉得有些疲倦。
季悠然看他眼底布满血丝,拍了拍床:“上来,睡会。”
陆云关了床头灯爬上床,用脚缠住了季悠然冰冷的双腿,希望能给它们一些温暖,让双腿能缓解僵硬,柔软下来。
窗帘的缝隙透进微弱的晨光,季悠然睁大双眼,他想每天都会有黑夜,可是黎明总会到来,他不能倒,不能放弃,他依旧是那可以呼风唤雨的季二少,不论在商界,还是在演艺圈。
没有腿,他还有手,还有脑子。不能演戏,他还能投资,做监制,甚至他还可以进修导演……他还能做很多事情,只要他坚持下去。
陆云迷迷糊糊的将胳膊穿过他的脖颈,紧贴着他,鼻尖贴着他的脸颊。“二少,睡吧,你就是太要强,所以才那么累。”他边说边打哈欠。
季悠然轻轻合上眼帘。“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就是要在万人之上,享受万丈瞩目,这就是我追求的生活,你这没有志向的窝囊废是不会懂的。”
陆云强撑着最后的神智回答道:“我是没出息,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追求……有追求,不代表去强求。我虽然比二少小了几岁,也没有二少阅历丰富,但是这几年,我也算大彻大悟了,我认为人这一辈子名利钱财都是生外物,我只想岁月安好,懂得感恩,与他相随……”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含糊,不一会呼噜声响了起来。
季悠然睁开眼,偏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近在咫尺的睡脸,心里反复咀嚼着青年的话。
岁月安好、懂得感恩、与他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擦,竟然给我锁了,好吧,我把敏感词改一改,能不能解锁天知道。
☆、十九
季二少又开始发少爷脾气了。
人的身上两个口,上面一个下面一个,都他妈变着法的折磨他。先说下面那口,持续了两天的肛周坠痛,好不容易缓解一些,又开始便秘。肠内硬结的便便导致肠痉挛,就像喝了鹤顶红一样,□□穿肠过,大便腹中留,疼的那叫一个酸爽。
每次灌了肠进了厕所,没有半个小时根本出不来,拉个臭臭么,就跟上战场打了一场仗,还他妈是一场败仗,浑身汗湿萎靡不振,从来都是坐轮椅进去,土鳖抱着出来。
季二少躺在床上悲催的心里流泪,我这妈蛋的是林黛玉了吗?好歹人家还能走,我这还不如林黛玉呢!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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