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看得后背一寒,竭力按捺住骂人的心思,只得提着睡衣委委屈屈地爬到谭尧面前,双膝跪着抬头看他:“学、学长……我……”
至于求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谭尧显然看出了我的羞窘。
他皱了皱眉,没再强迫我遵守规则,而是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那我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从喉间挤出声几不可闻的嗯。
尽管同意了对方这么做,但在衬衣被撩高到胸前时,我还是下意识反手攥住了谭尧的手腕。
他顿了一下止住动作,低下头看我。
乌黑深邃极了的那双眸子映着我此刻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
“别那么紧张。”谭尧以指腹揉了揉我紧抿着的唇,安抚般亲了下我的额头,“只是换一件,又不是不给你穿衣服。”
我心想让我穿这玩意儿还不如不穿,但最终还是不无委屈地配合着将原先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丢到地上,又憋屈地任这人给我套上了垂耳兔的睡衣。
这睡衣的款式委实有些过分。
领口处敞得太过,大半个肩都露在外头,下摆则只勉强能遮住臀`部。
我不太自在地并了并赤裸着的腿,又将垂到眼前的耳朵拨到身后,硬着头皮重新抽牌。
这回是贺谨。
……而该死的命令牌是跨坐在对方身上索吻。
贺谨念完命令后轻笑一声,眼底原先密布着的y-in霾散了大半,甚至心情颇好地冲我勾了勾手指:“小兔子,过来。”
我头皮发麻地想象了一下那场景,觉得不出事才怪,顿时连反驳这昵称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地往后退:“不……我不想玩这个国王游戏了……”
“不玩也可以。”出乎意料的,这人居然让步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将那张纸条随手撕了:“我本来就觉得这不够刺激,不如让我再换个……说不准就抽到让你求我喂你吃胡萝卜的命令了?”
最后一句是压低了嗓音缓缓吐出来的。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明白这话的含义后顿时惊得哆嗦了一下:“不换!就这个!”
为了避免对方再抽一次,我再也顾不得这睡衣有多糟心,利落地分开双腿跪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身体前倾着伸手攀住这人白`皙的颈项:“亲我亲我!”
“这么凶?不亲。”贺谨轻轻啧了一声,一边单手揽住我的腰,一边又越过我探出手去,似乎是打算再抽一回。
我不清楚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命令,也不知道六轮下来会不会抽到更丧心病狂的纸条,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地放软了声音:“阿谨……”
这人眉骨微抬,往外伸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我心一横,主动牵住对方的手揉了揉垂下来的耳朵,讨好地仰起头看他:“我不凶的……亲亲我好不好?”
贺谨冷着脸捏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白色的绒毛:“不够软。”
我瞪着睁眼说瞎话的这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很软。”
温柔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流连在尾巴处的抚摸让我连齿关都有些发颤,腰一软便往前跌进了贺谨的怀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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