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我和甫叔到山上砍来竹子,做成了一道竹门。
接着我们又在后面山沟果园的空隙处砍掉荆树杂柴,铺在原地烧掉,避出一块菜地,播上菜种。
老板的老婆也时常来看看。见到我们的菜地,很是欣赏。她从家里拿来几个大大的佛瓜种,栽种在我们住的那座小楼前。当几个月以后,佛瓜的青滕爬满了小屋,我和甫叔住在这爬满青滕的小屋里,那心情别提有多清爽。
做好了这一切,老板就安排我把鸡场里里外外用烧碱水稀释成百分之五的溶液,穿上特制的防护衣,把鸡场彻底地消毒一遍。
然后,就运来了鸡苗。
我和甫叔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小鸡苗。这一批进了五千只鸡苗。当天,我们就在做好保温措施的鸡舍里给鸡苗滴注疫苗。
这些技术,我们以前闻所未闻。操作起来,也是生硬得很。练习到十几只,才基本掌握了要领。
接着就是日常的喂料,给水,消毒管理。每天要去老板的那座老屋里拉几包饲料。每天清早起来就给鸡舍搞好卫生,清洗饮水器、饲料桶。然后给鸡上饲料,挂上清洁的饮水。有时还要给水里加上防病的药物。
每天的空闲时间很多。有时就到离此十几里地的镇上去逛逛,买些日常用品。
再有的时间就是侍弄我们的菜地。
白天,闵老板会不时的来鸡场,一来,对我们进行技术上的指导。二来,这里也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是他的事业,他的根本,他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稍一不慎,鸡场里的鸡苗出现一个意外,那他遭受的损失就会是致命的。
只有当晚上,老板一走,我把大门一关,这里就全成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闵老板给我们拿来一台彩电放在小楼上,我们冲凉之后,就坐拥被窝,寻找我们喜欢的节目看电视。
电视对于甫叔来说,完全是新东西。但是甫叔是一个性情淡泊的人,不管是任何东西,他都不过于喜爱。
每晚最多看上一、两个小时的电视,我们就关掉电视睡觉。
小鸡一天一天看着长大,
过了一个月,又进了第二批鸡苗。这批鸡苗喂了一个月,第三批又进来了。而这时,最早的第一批已经可以长成大鸡,开始出卖。
这个时候,每天清晨,天未光,就有买鸡的老板开着小车,或骑着摩托车来买鸡。这些都是在各处市场上开着档口卖鸡肉的人。
每天买鸡的客户一到,我们就得起床,帮着买鸡的老板把鸡抓进笼子里,给他过称,收好钱,记上数。等到白天闵老板来到,我就把卖鸡的钱结算给他。他不用担心我们会欺骗他。
因为他会时不时的和那些买鸡的顾主们核实一下。
在每天来买鸡的老板中,有一个身材不高,十分精明的年约三十岁左右的人,他是开着和闵老板一样的小车来的。他每天的购买量都在两百只以上。
交往的时间长了,我们知道他叫“华仔”,姓程。是做烧鸡生意的。
华仔身材有些胖嘟嘟的,脸长得圆圆的。他对我们两个很有兴趣。
每次买完鸡,他还不急于走,总要跟我们问长问短,时间久了,就互相都有了好感。他对我们的情况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鸡场一边的山头上是一片坟地。
大元村所有死了的人都葬在这片坟地上。
坟地上荒冢累累,鬼屋林立。
鬼屋内,叠放着一层层的陶瓷灌,那是坟冢主人先人的骸骨。一只灌就是他们的一位先祖。
看着这累累的坟冢和阴森和鬼屋,不免让人从内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惧怕。
而在晚上尤甚。
但是对于我与甫叔来说,这又有什么好可怕的。
对于在岳父家里被人像过街老鼠似的追打,被人捆绑在大街上的电杆上的示众,那种ròu_tǐ和心灵上的受伤,那种生死线上的挣扎,那才是最恐怖最可怕的。
况且,这些异地他乡的死魂,我们与他们生无仇死无怨的,我们用不着怕他们。
我们更珍惜眼前得之不易的平静的生活。
每天,从睡梦中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最爱的人。那种心头的欣喜和满足,是一个局外人所无法体会的。
过了几个月,我们领到的工资加在一起,已是一笔可观的积蓄。这些钱我都让甫叔保管起来。我们各自置办了几件像样一点的衣服。同时,我尽量把生活办得好一点。隔天到村里的早市上买些猪肉、杂鱼之类改善生活。
甫叔的身体很快得到了恢复。心灵的创伤也慢慢地抚平。
每天的下午,我们把鸡场的所有工夫都收拾停当,这时会有一段时间的空闲。这时我会拉着甫叔的手,在村前的公路上,看穿梭往来的车流;爬上鸡场后面的山坡看西坠的夕阳,看西边的天际被晚霞染得通红……
再也没有忧虑、恐惧。这种优游闲静的生活,只怕是神仙也会羡慕的!
闵老板也并没有忘记我当初给他说的凌清风。后来他把他介绍到另一个养鸡场去当了饲养员。不过那里跟我们相距很远。在我们初到广州的那几年里,大家还都是土里土气的。手机不会用,那还是我们这些人不敢想像的奢侈物。车也没有。就连最简单的单车都舍不得买。
所以那时只要是相距十几二十几里的路,在我们就成了一段遥远的路程。
所以凌清风并不与我们来往。而且甫叔对于我与其他人的来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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