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了这么一个强制性的征兵令。
他一定想不到这倒帮了他的敌人们一把,否则以他们当时的处境,完美无瑕的借口肯定是想不出来的而且估计对刚才抓人的军官来说,再好的借口估计都没用。
杨深正想着,有什么东西被掷到了身上,蒙了他一头一脸,他忙扯下来,才发现是一团皱巴巴的军服。
另外几个人也跟他一样。
利比亚的声音严肃地在他们前方响起来,虽然我对于总统大人让未经平民临阵上战场的命令内心并不赞同,但你们给我记住,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他目光冷厉地在那几个唯唯诺诺的人身上一一扫过。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学着做一个军人。想见父母、想见妻儿、想见兄弟姊妹,就从这一刻起,适应环境、努力变强、活着回去!
长、长官,可是我们谢尔抓着衣服,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利比亚,活脱脱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利比亚看他们的目光似乎少了几分疑虑,口气却依然丝毫没有软化,没有可是!拿着衣服,到那边营房里去,搜身完毕就换上。
说完他显然也没有空在这里跟人消磨时间,急匆匆地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
可真没人情味。诚环顾一圈,见四周恰好无人,显然它们都没空监视几个弱小的平民,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杨深拍拍他的肩膀,我倒是觉得,比起那位动不动就开枪的,这位军官已经有人情味得多了,那些真正无辜被抓来充军的平民要是能听进去他的话,也许多几分生还的机会。
利比亚。谢尔转了转脚尖,我知道他,从前也是战神的左膀右臂,怎么到这里来了。
话说回来,杨深。你觉得他不错难道不是因为他的性格有点像你的蓝夙渊?
什么叫他的蓝夙渊,杨深无奈,好吧,就算是他的,不,没有人能跟他比。
不知道蓝夙渊现在在干什么呢,在海底关照他的族人们吗?会不会偶尔浮上海面,找一找他的方向?
想什么呢,杨深暗自失笑,现在战况激烈,那人身为一族皇者,怎么能没事就跑到海面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什么人把门敲得哐哐哐哐响,喂!新来的!
喂,说你们几个呢,东张西望个什么劲儿,还想跑啊?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平民进来就没有不想跑的,保证跑不掉,赶紧滚过来!
来、来了。
出声的正是刚才利比亚让他们过去搜身换衣服的房子里出来的人,几个人忙收起其余的心思,安安分分地装柔弱。
一个跟着一个小心翼翼满脸紧张地鱼贯走了过去。
那几个兵一看见巴布,就忍不住笑道:呦,还以为都是弱鸡,这还有个壮实的呢,来来来,我看看。
说着就把巴布抓了过去。
剩下几个兵也一一把杨深他们拉进门,里面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一道玻璃门隔着两边,另一边好像是个浴室。
搜完身洗个澡穿上这衣服,你们就可以滚去新兵营报道了,身上带什么好东西没有,拿来孝敬孝敬哥哥们,嗯?
那个男人的手在杨深身上乱摸,杨深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在搜身,却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有一种野兽被侵犯了领地的感觉。
大概是跟蓝夙渊待久了,领地意识也变得格外强烈,如果现在被摸的是蓝夙渊的话
好吧,幸好没谁敢也没谁能乱摸那个男人。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合想要还手的yù_wàng,杨深默念着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只想等他们赶紧搜完。
反观一旁的谢尔倒是一脸的坦然任他们揉搓,想必当年投军的时候早就经历过不少,已经见怪不怪了。
诚、巴布和梁丘倒是真的紧张,他们不像他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像谢尔骨子里是个军人,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当了多年奴隶的海底住民。
不过显然这种反应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那几个兵油子从几人身上搜出一些海底带出来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之后,也就罢了手赶他们去洗澡。
呦,这啥玩意儿。
杨深心底一沉,身体的反应已经先于意识抓住了摸上自己脖子的手腕,搜他身的人眼尖,看到了鲛珠。
长官,这只是颗不值钱的珠子
不值钱?不值钱你带它干嘛?呦嘿这颜色还够讨喜的哈,拿来,手放开!
那人恶狠狠瞪他一眼,大概对这个平民的不识趣很不满意。
他们搜刮久了,哪一个被赶进来的平民不是点头哈腰地送上来讨好他们,以期能够过好一点。
这人可真他妈不识趣!
不过不给就抢嘛,这小样儿,难道还打得过他们不成,那人嘲笑着用力一扯,却发现自己竟然扯不动。
怎么回事?
心底微松了一口气,杨深也放下半截心来,毕竟只有蓝夙渊能拿下来这个推断只是光脑的推测,现在看来多半属实。
装做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夜明珠,点头哈腰地送上,杨深细声细气地说话。
大、大哥,这些夜明珠给你,这个真的不值钱,只是只是我未婚妻送的定情信物。她她可凶悍了,要是被她看见没了会打死我的,大哥们行行好,给我留、留下来吧。
扯着鲛珠的兵见杨深那几颗夜明珠硕大圆润,即使在白天竟然也能隐隐看到一点光芒,显然不是次货,心底舒坦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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