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笑容。他把自己的手从我的心窝里抽出来,摸着我的脸,轻轻的,爱抚着,就像是父亲在抚摸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的亲切,那样的充满爱意。
我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的奔涌下来,我抽泣着,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想让他再消耗更多的能量。
“俊儿,别哭,我好好的,什么问题都不会有。来,扶我坐起来,我想好好看看你……”干爹小声的说。
我把他扶了起来,给他垫了一个高一点的枕头,这样会舒服一点。
“来,坐我身边,让我好好抱一次,我已经很久没有抱你了。”干爹想把另一只手伸出来,但是因为打针的管子太多,不方便。
“不,干爹,就让我来抱你吧,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不管,是我太自私了,为了追求自己的所谓的幸福,而把你老人家丢下,我是个无情的人。你爱了我二十多年,而我说走就走,很不应该。干爹,你打我吧!”我抓起他的手往我脸上扇去。
“不,俊儿,是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的炮哥还活着,而我自私的想一个人独占你,没有好好的帮你寻找他,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吃醋。我老了,而你的炮哥正是处在黄金时期的年纪,你们应该在一起的,我没有尽力去帮你,是我太自私了……”干爹摔下我的手,而是擦去了挂在我脸上的泪珠。
“不,干爹,炮哥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他也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我不该有什么幻想。是我不好,明明知道最爱我的人是你,还去寻找自己的最爱,最后却要伤痕累累的回到你的身边。你始终都没有嫌弃我,你还是一样的爱我,我什么回报都没有。除了给你我的抱歉,就是只剩下这个拥抱了。我当初不该怀疑你和小文,他是好孩子,我还打了他,我真不该……”我想告诉干爹,小文就是我的儿子,但是我现在能说吗?人人都知道我没有和女人结过婚的,怎么就会有儿子呢?
“是,小文是个好孩子。我都没有什么权势了,别人都远远的避开我了,而只有他还是一如往故的伺候我。他是个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你的影子。但是我纯粹就只是把他当做孙子一样的看到,你不在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他每天都逗我,给我解闷。你下次碰到他,一定要给他道歉。俊儿,你看,外面的太阳出来了,你能扶我出气走走吗?”干爹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拒绝,干爹的身体不好,怕出意外。但是看着干爹那希望的神情,我怎么能不照办呢?
我找来医生,还有护士,推了轮椅过来,把干爹手上的管子都拔了,就能出去了。
干爹看来是很久没有看见外面的太阳了,很兴奋,脸上充满了阳光,一下子变的红红的,精神熠熠,跟刚才一点都不像。
看来干爹的病在恢复,好的很快。也许是看见我的原因,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
在一片草地上,干爹竟然还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自己走在上面散步。
我看呆了,这是刚才那个病怏怏的干爹吗?这是曾经那个金钩铁马,冲锋陷阵的那个铠甲将军的模样。
夕阳西下,那满目的霞光辉映在干爹的身后,金光闪闪,干爹站在那里,仿佛是神仙下凡。
干爹在微笑,在向我招手……
我好像是踩在金光大道上,神奇极了。
干爹抱住了我,很慈祥。
“干爹,你今天太帅了,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我小声的说。
“哈哈,不会是蟋蟀的蟀吧,我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的那种阳光之气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想吃烤红薯……”干爹怕我没有听见,说的很大声。
“什么?干爹你……”我很不解,干爹什么都不要,就只要烤红薯。
“我从小就喜欢吃烤红薯,解放前那可是救了我的命的呀,要不是有人送我一块烤红薯,那个时候我早就饿死啦。现在想想,很怀念那个时代的岁月……”干爹在给我忆苦思甜呢。
这个时候我到哪里去找烤红薯呢?我已经是几十年没有吃过了,也就是在插队的时候吃过。
但是我不能犹豫,我搀扶着干爹来到医院的门口,让我很惊奇的是,真的有一个中年人在卖烤红薯。
一声清脆的叫卖,把干爹的魂都勾走了。
“烤红薯了,香香甜甜的烤红薯了……”那个中年人在大声的叫卖。
我掏钱买了两个,干爹一把抢了一个过去,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胡适耽耽的看着我手里还剩下的一个。
“干爹,你的身子还没有全恢复,不能多吃,这个我给你留着明天再吃好吗?”我不想给他,怕出什么意外。
“不要,我现在就想吃完。明天你再帮我买就是了。”干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还是给了他。
干爹就像是捡到宝贝一样的,在一边啃了起来。吃得嘴边都是渣子,我用手帕给他擦。
“干爹,你慢点吃,没有和你抢。”我劝他不要这样急着吃。
“不碍事,我吃东西就是喜欢吃的快,你看我平时吃饭什么时候慢过?都是在军队训练的,行军打仗能慢慢的吃饭吗?你给我找点水来就行。”这个时候的干爹,仿佛又回到了战争年代,而我就是他的警卫兵。
我去旁边的小店买了一瓶水,干爹已经吃完了,还在舔手上沾染的一些碎末呢。
看着他的吃相,我笑了起来。干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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