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心的很。”
“朕看起来很幸福?”司马君荣恍恍然有种醉了的感觉:“朕觉得心里仿佛灌了蜂蜜一样,忒甜了。”他享受着这种幸福的感觉,闭着双眼,一脸幸福,突然猛睁开眼问:“杨有福,今天日子怎么样?”
“啊?”杨有福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今天日子好不好?”司马君荣笑容满面,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成亲,杨有福,你去找太史令算算今日怎样,日子若是吉,你就……”他神秘兮兮的招杨有福过来,附耳小心吩咐了一通。
杨有福领命去了,司马君荣一个人嘻滋滋的仍对着满案的折子笑着发呆。
约摸半柱香后,杨有福兴冲冲的来禀:“今日乃吉,宜嫁娶。”
司马君荣拍手道:“好极了。”
星辰刚布上夜幕,繁繁点点散下微弱清辉。北寒衣夜降而归,却无一人守在无恙殿,空荡荡的,只有案上一杯残茶。
折子翻看了一半,朱笔蘸足了朱砂墨搁在笔搁上,桌上还滴了一滴朱砂墨,分明是刚刚离开,且走得十分匆忙。
他去干什么去了?北寒衣猜测,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着急?北寒衣正想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只听杨有福尖着嗓子道:“公子回来,快,抬起来,咱们走。”
北寒衣正懵着,被围上来的六七个宫人抬起来就出了无恙殿,北寒衣莫名其妙大声道:“杨有福,你这是干什么?你们放我下来!”
“衣服什么的都备好了吗?”杨有福直接忽略了北寒衣的问话,一路疾行,一路吩咐:“快,先去个人去永安宫禀一声,就说公子已经回宫,快去。”
话音落时,身旁一个瘦小的宫人,兔子似的,拔腿就往永安宫方向去了。
北寒衣纳闷又气闷,话里隐忍着怒意:“杨有福,让他们放我下来?这是要干什么?信不信……”
杨有福兴致高昂的打断道:“这是主上吩咐的,公子还是别挣扎了。”
“他?”北寒衣又挣扎了一番:“他想干什么?”
“时辰到了,公子自然就知道了。”杨有福嘴严得很,连半个口风都不透。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永安宫,而是去了永安宫附近的一个阁楼,被人强迫着沐浴熏香,北寒衣一肚子火气压在心里喷薄欲出。
当看到裳花托着一件鲜艳如阳的喜袍时,心里所有的怒气阴霾,瞬间消散而去。
北寒衣不敢相信似的盯着裳花捧着的喜袍,心里明知司马君荣的想法,仍忍不住问:“他想干什么?”
裳花开心道:“主上要和公子成亲了呀。”
永安宫中红绸纷扬,满目喜庆的红色,却也抵不过立在喜字前,一身红衣的司马君荣,卸了帝王的威武霸气,一身红衣却也将他衬得英武不凡,他眼似星辰般璀璨夺目,只望着北寒衣,轻声唤道:“寒衣,你来。”
北寒衣愣愣的,仿佛置身在梦中,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再离司马君荣只有两步之遥时,被司马君荣一把握住手腕,一把抱进怀里,司马君荣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笑问:“怎么了?咱们成亲了,你不高兴?”
“高兴。”北寒衣仍是置身梦中的感觉:“我觉得仿佛做梦一样。”
“你不喜欢大操大办,所以,我就只让几个你亲近的宫人在永安宫里闹闹,其他的人一个都没请,这场盛宴,只属于你我。”司马君荣碰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寒衣,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北寒衣道:“好。”
被裳花者雪他们簇拥着拜堂成亲,闹腾到后半夜,就像一场繁华到极致的梦,渐渐收尾,归于平淡。
北寒衣喜服在身,原本白皙俊秀的脸上,被这身上的颜色一衬,越发令人心驰神往。
他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司马君荣,想了想笑道:“夫君?”
“我在。”司马君荣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伸手揽过北寒衣,鼻尖碰着他的鼻尖,轻声细语:“寒衣,良宵难得。”
“不可妄负。”北寒衣笑着接道。
层层华缦遮掩下,是一出君臣无别的情,君臣无别的爱,是一场让人艳羡的风花雪月。
“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
“你是君,我是臣,君臣自古有别,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你执念于君臣之别,而我只执着于你,君臣虽有别,终究情无别,我爱你,只因你是北寒衣。”
不管怎样的情,不管如何的爱,一场繁华到极致的爱情总有凋零的一日,只不过,繁华过,即便凋零,也将无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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