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撕下来我还觉得疼呢。
说着他就凑过来了,他那个样子是想要吻我,我紧张地四周张望了一下。他住的是医院里的vip房,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好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过来打扰,这么想着,气氛恰到好处,我也凑了过去...
就等我们快要接触到对方的那一刻,门忽地被人暴力地踹开了,发出了砰得一声,我本来就紧张,被这突兀的声响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黑眼镜非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也不看门口来的是谁,低头喝他的汤,但愿我们刚刚的姿势动作不要被人看到了。
“呃...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这个声音挺熟悉,我转头过去看,果然是熟人,来的两位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正是范东霖和萧何,萧何跟在后面小心地把门带上,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比断刀好太多,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肩膀压得低低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在这附近有任务,听断刀说咱大名鼎鼎的鬼刀班长躺医院了...作为中国好战友,能不过来探望一下么...呀,小吴,你也在这啊...”范东霖没什么变化,下巴留着的胡子变长了,他也不觉得黑眼镜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劲,大大咧咧就走了过来。
黑眼镜眉头都皱起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吧...”
萧何把一个大水果篮放到了桌子旁边,冲黑眼镜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鬼刀班长,早日康复。”
范东霖抬了抬下巴“看到没有...怎么说我们这是来看热闹呢...”
我朝萧何点了点头,萧何看到我在看他,对我浅笑了一下,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意会,他的意思是有事跟我到外面说。
我朝黑眼镜眨了眨眼睛,跟萧何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范东霖已经走了,黑眼镜一只手夹着烟,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讲电话,看到我回来了,草草地冲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把烟熄了,挂了电话。
他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你们刚才都谈什么了?怎么谈了那么久...”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其实我跟萧何就是喝了个茶,也没多长时间。他现在就是我做什么他都跟着,不跟着也想我跟他汇报,跟个监视器似得。
根治这种疾病确实需要点时间。
“没什么...”我躺倒凳子上,深叹了一口气。
他看我这个样子,以为是我心情不好了,当场就飙脏话了“妈的...断刀这该死的,不管好自家媳妇儿,给我这边添乱...”
我发现他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也就有心逗他,冲他笑笑“怎么无缘无故骂人家,他怎么给你添乱了?”
黑眼镜本来还哼哼的,看我笑了也没那么气恼了,只是那股狠劲还在“那个...萧何还是何萧的,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犹豫了?”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我嗤地笑了一下,用食指的外侧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嘴型很漂亮,鼻子也挺,那双时常隐藏在漆黑的墨镜后面的眼睛,更是有一种既让人畏惧又让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秘。
“你把我吴邪当什么人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真的没聊什么,相信我。”
他抓住我的手,拿到手里把玩着。
说了好一会儿,他阴沉的脸色才有所改善,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三爷,我本来也不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人,通常像我这样的人呢,有两种出路,一种会把这种机会交给信仰,然后自己的信仰交付给上帝,另外一种,就是依仗自己,只相信自己,我以前是第二种,现在是第三种,我信你。”
其实‘我相信你’和‘我信你’就一个字的差别,甚至意思都可以是一样的,但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远远不是那么回事了,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倾诉的感觉。
只能依仗自己孑孑独行的孤独感,想起以前他冰冷的眼神,我的心疼了一下。阿宁说的很有道理,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是能够切身感受到对方的那一份痛苦的,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的痛苦就是你的痛苦。
我张开手抱着他,他愣了一下,身体有一刻是僵硬的,但随后也反应过来,搂着我,一顿把我往他的胸膛里面塞,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大力地呼吸,神经质般闻着我的味道。
我以前他这么做我会尴尬地忍不住揍他,现在他只要他高兴,我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反感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放在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应该是短信还是什么东西,这道不是引起我注意的地方,我就是隐约觉得短信标志后面的屏保有些端倪。
我拍了拍黑眼镜。
“怎么?”他循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他摆在枕头边上的手机。
他动作神速,嗖一下,把手机揣到口袋里去了。
“有短信,你不看一下?”我好奇地问道。
他也不看我“没什么可看的,垃圾短信什么的吧。”
“垃圾短信,不至于吧上面写着名字呢...”
黑眼镜瞟了我一眼“小三爷...”
“你那个手机的屏保是什么啊”
他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给你看...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不能生气。”
我笑了“有什么可生气的啊,我不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嘛,喜欢哪个同志明星也不妨跟我介绍介绍,咱们也可以就这方面找找共同话题,讨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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