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眼上硬是没再出现。
心焦归心焦,可让璞玉直截了上门去找人,怕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于是便只能等..好在过了小半旬后的夜晚里,沈胜武总算是出现了。
将马鞭交到小厮手里,沈胜武捋了把碎发,想来马上便能见到璞小儿,阴郁了多日的面孔总算多了点笑模样。
说起来这段时间沈胜武没勤着往璞院跑也是情有可原,寨里出了那档子事,始作俑的那几个狗崽子给捆着挨了顿狠抽,倒还不算什么,倒是他这个做当家的,跟在后头这烂摊子可有得收拾。
且不论得罪官府不说,就是这粮草如何完好无损地送回到那些傻不拉几的兵蛋子手里,又不能让人觉得他东坡头是怂了才如数奉还,便是件难办的事。
忙得焦头烂额的他被迫暂时放了放他的儿女私情。
说实话,那情人间所谓的如隔三秋,就这几天沈胜武也算是饱尝了一番。
所以那边事儿一放下,这边便急吼吼地耐不住性子直奔璞院而来了。
沈胜武推门而入时,璞玉正侧着身歪躺在榻上一手支着头颅,懒懒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忽得一阵寒气袭来,待璞玉抬起眼眸,眼前已多了一具高大身躯,下一刻手里握着的书被抽掉扔在一边,身子则牢牢被一双铁臂禁锢住了,铺天盖地的吻便朝他的脸袭来。
“我的心肝,想死老子了..”
沈胜武把人搂紧在怀里,便是再也不肯放手了。
呆滞了片刻,等璞玉反应过来,脸上已不知多了多少对方的口水,始作俑者却好似还不够,一颗头颅探着直往他凹陷的肩窝里拱。
男人这好似恶犬见了肉骨头般的急切成功让平日里矜持惯了的璞玉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听清了对方那句似梦呓般的肉麻情话,两腮顿时便好似火烧般烫了起来。
总算,在男人试图解下他身上衣物的时候,璞玉才算回过神来,伸手推一把,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沈胜武是熟知他这些矜持的小别扭的,只是刚刚明明氛围那么好,猛地被破坏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扫兴,于是口气便不太好“做什么又跟我闹别扭?又不是没爽到过..”
这浑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璞玉刚才那一星半点的情动怕是也要烟消云散了。
沈胜武这一身的匪气,顷刻便让璞玉联想到了他做的那些个混账事!
整整被对方扯得有些发皱的衣衫,璞玉穿鞋下了榻。
此时yù_wàng得不到满足的沈大当家正满脸不满地翘着二郎腿喝着桌上的茶水。
见璞玉下床,几步走到他跟前,不说话,却只垂眼盯着他瞧,沈胜武不免被他这古怪眼神打量地有些发怵。
“干啥这样瞅我?”
沈胜武再自我感觉良好,也不会认为此刻的璞玉是对着自己一张俊脸发了花痴。
“几日前,你和你那帮弟兄是不是截了朝廷的军饷?”
简洁明了的一句问话,璞玉问完手心却不禁冒了冷汗,心里暗暗期盼着对方给出否认的答案。
可惜这恐怕只是他璞玉的一厢夙愿罢了,听他问起的沈胜武只呆愣片刻,便一副无所谓地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哈..你倒是灵通的很,这么快就得了消息,我..”
“啪!”
没等沈胜武把话说完,璞玉已止不住动作地对着面前这张让自己既爱又恨的俊脸扇下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皮肉撞击的声响顷刻间让偌大的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胜武被扇得脸一扭,却是好半响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另一方,打完人的璞玉,实际上心里怵得很,那只行凶的右手不住颤抖着,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打了眼前这男人一耳光。
再看一眼沈胜武瞬间红起的一边脸颊,心里瞬间天人交战,闪过一丝懊悔,却又觉得这一掌是对方活该要受的。
呆滞了好一会,沈胜武才算真正感知到了左颊上那不算轻的火辣感。
慢慢调转过脸来,抬起眼看向眼前站着的人,沈胜武仍然有点不可置信璞玉竟是如此轻易地掴了他!
可事实由不得他信。
“你打老子?”
沈胜武吊眼看着璞玉,高高扬着那半边有些泛红的脸,眼里的凶狠和不置信一览无遗。
这样的沈胜武莫名让璞玉感到害怕,好似过一秒自己便会被对方拆分吃下腹去。
只是之前说璞玉这犟脾气是一点不假,就是此刻面对面露凶光的恶霸,他也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丝毫不肯退步。
“打得便是你这个匪!”
只这“匪”字话音未落,桌上那零零碎碎摆着的陶瓷茶具果盘便遭了殃,顷刻间便被沈胜武悉数挥到了地上。
紧接而来地则是男人含着浓浓火气的怒吼声“我操他老母的!你他妈为了这点事扇老子耳光!!”
地上一阵叮铃咣啷破碎的声响,再加上沈胜武这好似天雷滚滚的咆哮,如此穷凶极恶的场面怕换了谁都得忌惮三分。
璞玉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不料气急的沈胜武见他后退,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向前一步,两手便牢牢握住了璞玉那俩只细胳膊,再来便是一阵摇晃,嘴也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骂老子匪!你倒是说说是谁在你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匪种身下像个dàng_fù似的张开腿,被干得yín_shuǐ直流?哭着喊着让老子操得深一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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