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失男子的沉稳,柔美却又那样成熟动人。
正好似那蜜桃成熟、瓜熟蒂落,便是一个道理。
沈胜武眯着眼瞧着,竟是不自觉咋了咋嘴。
都说酒是越酿越有味道,却不知道人亦如此...
察觉到那打量的目光,璞玉转过脸,微皱起眉,后拾起地上的裤子,振在对方身上。
“穿上,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回事?”
“这屋里就我们俩人,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着急着穿衣服?敞着多凉快..”
沈胜武便是最受不了对方这假正经的性子,要是放在三年前他也许好会好声好气地迎合对方的脾气,可现在他是绝没有那种好性子了的。
所以每每璞玉说这种装模作样的话,他也是嘴上绝不讨饶的。
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清楚眼前的男人的变化之大,知道就着这话题继续下去,也是无意义的,璞玉索性也不再去管对方怎样,不发一言地弯腰收拾起了满地的狼藉。
见对方不再搭理自己,沈胜武也没在自讨没趣,站起身,拿起璞玉刚刚擦拭过身体摆在一边的布巾,丝毫不嫌弃地就着擦了擦由于沾了ài_yè而泛着亮光的大鸟,然后才收进裤裆里。
拾掇好自己后的沈胜武,便翘了个二郎腿坐着,看着璞玉收拾着,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非但如此,他还自己倒了杯茶,一副老神在在的老爷样。
终于收拾妥当的璞玉看一眼男人这个模样,什么也没多说,只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便就着榻上那用来摆放干果零嘴的小木桌看起了账本。
没办法,书桌被那恶霸霸占着,他是绝不愿再就此与对方费一番口舌的。
事实上,自打之前那次俩人不欢而散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俩人便都是维持着如此僵持的状态。
说俩人不和吧,却是那最亲密的事从未停过;说俩人好着吧,除去床笫之间,俩人间竟是连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的。
如此尴尬纠结的相处模式,别说他们自己,就是旁人看着也觉得心焦。
晃着腿,沈胜武喝着茶,事实上他心里却是煎熬的很。
他是最受不了冷战的,对方就是大吵大骂于他来说也好过如此不理不睬。
璞玉其实就是在跟他暗暗较着劲,看谁先服输!
可偏偏这次,他沈胜武是再也输不起的,他是个老爷们,哪能每每被傍家儿牵着鼻子走,没点主见。
这样一想,便更坚定了自己这次不能退步的决心。
璞玉犟,他只有法子对付着,无论是哄还是骗,这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对方从自己手里逃走的。
正当俩人都不肯退步,尴尬的僵持在空气中浮动不去之时,轻轻两声叩门声响起。
“老大,是我”
彪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沈胜武倒没忙着答应,下意识瞥了眼屋内另一人,见那人是眉头都没动一下地专注于自己的事,好似他沈胜武的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顿时心下有些恼怒,却是压抑不发。
站起身,几步到门前,“咋了?”
彪子倒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开门,他以为自家老大正“忙”着呢,还特地压低了声响,怕搅了对方的兴致,如此看来,怕是自个多虑了。
凑头到对方耳边说了几句,却是让听完他的话的沈胜武大为皱眉。
“确是如此?”他问。
彪子点点头。
沉默片刻,说“你先去牵马,我随后就来。”
彪子应了,忙转身去了马棚。
这边沈胜武也不好再为些儿女情长耽搁了正事,几步走到那仍专心翻看着账本的人身旁,道“寨里有些事,我得赶回去一趟,回头再来看你。”
盯着账簿的眼珠总算动了动,“要你处理的,无非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你无须向我多说,我这地你也向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现在又做什么跟我多说这些..”
话里话外的疏远,沈胜武怎会听不出味儿来,心底气对方不知好歹,只是这会急着走也没那个闲功夫再跟对方拌嘴,只道“我这会也不和你争这些事,横竖你乖乖呆在家里,等老子有空来看你,顺便活络活络你这一身软筋便是了!”
说完搂过对方,狠嘬一口,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瞪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璞玉才放下那压根没看见一星半点的账本,用袖子狠抹一下被方才被男人留下痕迹的地方,耳框却是不自觉泛了红。
第三十六章
暂且不说那死鸭子嘴硬的璞玉,这边沈胜武匆匆离去,倒却是发生了件十分棘手的事。
话说如今世道战乱纷争不断,这小县城又正是离边疆地带不过几百里地的地段,于是便经常被那些将士军人们当做来往暂作休息的停靠驿站。
这天便正是朝廷往边疆战地运送粮草的车辆浩浩荡荡地进了县城。
原本他们一行是并不必进城的,只是苦于一路颠簸,那些护送军饷的士兵蛋子几天下来,都是疲乏的很,便绕道进了城,这样一来也能睡晚安稳觉。
不曾想到这满满当当载了几百担粮草的车行还没进到城门口,便被那坡头的一帮恶匪劫了大半去!
这么一来,那些士兵们是全傻眼了,要知道这些是军饷,弄丢了保不全便是杀头的死罪!
六神无主间,一大伙人像极了一群无头苍蝇般,好在这里头还算有个说得上话头儿,事不宜迟,拖着剩下寥寥无几的一点粮草,火急火燎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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