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起来,他再次开口道,“容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容烈放下了瓷碗,道,“这样便是很好了吗?”
怀雩心道,他俩非亲非故的,还算半个仇敌,在这样的关系下难道还算不好吗?
只听容烈又道,“你做本王的王妃,本王便可以对你更好。”
“咳咳,咳咳咳……”怀雩喉咙一梗,一口水就直直地呛入了鼻腔,咳嗽不已。
容烈竟然很贴心地来帮他顺气,整得他又是一惊。待他好不容易呼吸顺畅后,道,“容烈,笑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容烈的面孔忽然板起,他极为严肃地与怀雩对视,一字一句道,“怀雩,本王是认真的。”
认真?怀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怀雩,你不信?我们草原上的人,向来都不说谎话。”容烈冰蓝的眸子里泛出耀眼的光彩,严肃的面孔上题着“我说得真对”五个大字。
这话叫怀雩听了,不由得哭笑不得,敢情这位善使阴招,害人不浅的可汗大人,还尤不自知地认为自己是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
容烈看着怀雩脸上表情的变化,不知怎么的就火了,他一把扣住怀雩的下巴,“是不是要本王证实给你看?”说着,他掀开了怀雩的被子。
“你做什么?”怀雩往后一缩,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你知不知道,本王找到你的时间,你全身是血,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居然一掌将沈清韵打得小产了。”沈清韵腹中的孩子,本是他们欲要用来对付云寂的一枚棋子,可他为了怀雩,却毫不犹豫将棋子给毁掉了。
容烈不等怀雩的反应,继续道,“尽管你已经被云寂上过了,本王不介意。”说着,他一把扯开了怀雩的前襟。
“容烈,你给我放手!”怀雩吼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介意我很介意!”
容烈却吻住了怀雩的嘴唇,将他后面的话通通封死。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容烈放开了怀雩,他伸出左手的拇指轻轻摸索着怀雩红肿的下唇,“怀雩,本王是爱上你了。”
“容烈,你真的闹够了。”怀雩甩了甩头,将容烈的手甩开,道,“请你不要碰我。”
“怀雩,你这一招本王可见多了。”容烈忽然饶有兴趣地道,“你们那边,好像叫做欲迎还拒。”
怀雩顿时恨不得干脆两腿一蹬,舌头一伸倒头就死了算了。容烈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蠢得听不懂人话?
怀雩勉强定下心神,“可汗,我可以向诸神发誓,怀雩若是对你动了心,宁遭天打雷劈。”话虽狠,但至少叫容烈明白他的意思。
容烈自然是怒极,可片刻后,他却不怒反笑。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叫你的身体先离不开本王。”
笑,变得狰狞起来。
怀雩明白他要做什么,然,此际他却毫无对策。
他虽是男子,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雌伏在非他爱人的人身下辗转承欢。
容烈的吻如星雨般覆上了他的身体,他却由于重伤根本无法动弹。
“……云寂……你在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唯一能做的,无非侧过头去,只能当身上的那人,是云寂。
当此际,他的余光,瞥见门帘走入了一个人。
玄袍白纹,墨发飞扬。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却见那人,玄袍翻飞,无风自动。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上,抄着一柄长剑,这柄剑与普通的长剑大有所不同。
自古道三尺青锋,可这剑却有四尺五长,剑鞘上盘龙飞凤,嵌满了异色宝石,华贵非凡。
云寂。
云寂进入帐中一眼目睹了此情此景,连剑鞘也不拔,二话不说,抡起剑就朝着容烈劈去,招式又准又狠。
容烈虽然忘情于怀雩的躯体,但他到底是自幼在刀光剑影里长大的王,对杀气的感知力,是相当敏锐。
他一个翻身,迅速从怀雩身上挪开,多过了云寂的剑锋,怀雩此刻正衣衫凌瘫倒在床上,没有丝毫躲避的可能,云寂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手下一顿,强行抑制住了下落的宝剑。
怀雩的眼神有些涣散,嘴角微微一动,轻道,“云寂……”云寂的出现,让怀雩逃过了容烈的这一劫,却将自己最为狼狈不堪的样子展现给了云寂,一瞬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
“我在这,马上就带你回家。”这次,云寂不再是自称朕,而是一个“我”字,粉碎一切罅隙,将怀雩所有的忧虑通通驱散。
云寂又是一剑劈向容烈,剑气凌厉。这样的打法有些不同于以往,以前云寂招式霸道,剑气如虹,但还是少了如今的几分狠戾,暴躁。如此这般,云寂当真是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容烈不敢怠慢,披起外衣,拔刀抵御。
云寂一招“山雨欲来”,长剑带风,横切向容烈的腰。这招用得好得很,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正无比恰当地形容了云寂此刻的情绪。
当他一眼看见怀雩被容烈压在身下亲吻的时候,他的千般思绪想法全部化作了一个字唯一个字——杀。
这一招容烈险险躲过,可还不等他出招,云寂下一招“长虹贯日”接踵而来,直刺容烈的面门。此刻,云寂速度飞快,不容停滞,招式之间毫无间隙,叫人拿不出破绽容烈被逼得只有防御的份,压根就没有出击的机会。
终于,他忍无可忍。不顾云寂砍向他左臂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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