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充斥满室的燕麦面包的香气所诱,黑眼镜在饥肠辘辘中醒来,他先是贪睡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转过头用目光去搜寻吴邪的身影,并毫不意外的发现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醒了?”
吴邪比黑眼镜醒得早,此刻正站在厨房里切西红柿准备早餐,突然身上一沉,用后脑勺想他都知道是谁,只是稳了稳身子道了声早安,就又有条不紊的继续手中的事儿。
“嗯……”
黑眼镜的回答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他像是没骨头一样整个人倚在吴邪身上,双手不老实的爬上吴邪的腰。
“哎哎哎。”吴邪很怕痒的扭了扭腰,警告似的扬了扬手里的菜刀,恐吓道:“我切菜呢,黑眼镜你安分别闹。”
“好好好,瞎子我的错。”
黑眼镜很配合的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乖乖的站到一旁欣赏吴邪切菜时那一脸认真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吴邪变了很多,可某些本质的地方却还是丝毫未变。
“小三爷。”
“嗯?”
“你还记得当初那两场豪赌么?”
“……当然记得。”吴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黑眼镜,“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有话说?”
“没有。”黑眼镜无辜的摊开双手,“只是突然想起来,瞎子我好像欠了你一句恭喜。”
吴邪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浑身发颤,他放下手中的菜刀和切了一半的西红柿,走到黑眼镜面前,踮起脚在对方微翘的唇角上咬了一口。
“傻子,把自己赔进去的赌博,怎么能算赢呢?”吴邪夸张的叹了口气,想绷着脸却没绷住,笑着补充道:“我虽输,却也甘之如饴。”
气的扣住吴邪的腰,俯身把这个充满甜意的早安吻加深。
“我也是。”
番外——最可爱的傻逼
吴邪是在一股难以言喻且微妙的燥热中迷迷糊糊转醒过来的,甫一睁开眼,就见黑眼镜轻阖着眼,噘着嘴,那一张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依旧百看不腻的俊颜横在自己的脸前,越凑越近。
这个黑眼镜,好端端的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发情玩偷袭了。
吴邪在内心对黑眼镜这种白日宣淫的行径进行了好一番谴责,然后口嫌体直的眯起眼,微昂起头,等待对方的吻落到自己的唇上。
然而黑眼镜的唇并没有落到吴邪期待它落到的地方,那一抹微凉最后轻覆在吴邪有些汗湿的额头上。
居然是吻额头?吴邪困惑的睁开眼,心下暗道这向来黄暴无下限的黑眼镜今儿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一改风格开始走纯情路线了?
黑眼镜的唇在吴邪的额头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吴邪刚想坏心眼的出言调侃:嘿,你是不是不行了?就听见头顶上黑眼镜那语气忧虑的喃喃自语道:“啧,果然是发烧了。”
发烧?吴邪有点蒙圈,不过一经黑眼镜提醒,他倒还觉得身体很违和,较往日来说沉重了许多,大脑更是迟钝了不是一星半点。
什么时候发烧不好,非要赶上今天。
没日没夜的忙活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今天休假机会的吴邪有些泄气,一声懊恼的叹息没控制住就滑出了喉咙,惊动了正蹑手蹑脚屏息从吴邪身上起身的黑眼镜。
“醒了?”
见吴邪从沉睡中醒了过来,黑眼镜欲起身离开动作一顿,态度骤变,立马臭不要脸的重新覆回了吴邪身上,还抬起一只手抚上了他滚烫的额头,“感觉怎么样?难受么?”
“嗯……”
每每接触都会吴邪觉得灼热的掌心现在变得微凉,就像一个效果甚佳的退热贴,这让正觉得燥热的吴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不难受,挺舒服的。”
“小三爷,你这是烧糊涂了吧。”黑眼镜改抚为弹,给了吴邪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崩,“脑门儿烫得都快赶上沸水了还舒服?”
“哎你别把手拿走啊。”刚感受一点清凉的吴邪立刻不满的蹙起眉,出口抱怨道:“我这还热得脑袋直疼呢。”
“啧,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脑袋不疼。”黑眼镜咂了咂舌,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生病了不想着吃药就算了,还净琢磨一些没用的。”
“我待会儿会吃药的。”吴邪苦着脸嘟囔了一句,抬眼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黑眼镜,“你再把手放回来一会儿,就一会儿。”
最终黑眼镜还是扛不住吴邪的眼神攻势,打消了当即去取药的念头,轻叹了口气便又把手放回到了他的额头上。
“呼——”
吴邪先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又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能够让自己更好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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