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走出会议室,打开通讯录找到柯明轩的电话拨出去。既然陆霄离开了,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他有必要过问一下柯明轩打算怎么对付边以秋。
电话响了半天,柯明轩没有接。楚奕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这家伙不会还在睡吧?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柯明轩确实还在睡,而且睡得相当舒服。等他醒来看到未接来电给楚奕打回去,已经是下午一点。
楚奕在公司楼下的意大利餐厅吃饭,一遍用叉子利索地卷着意面,一边接起电话,说了声“喂”。
柯明轩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问他:“你大早上的打我电话做什么?”
“十一点半,大早上?你确定?”楚奕放下叉子,端起方杯喝了口水。
“我的一天从下午开始。”
“太腐败了。”楚奕笑了笑,“这让我十分怀疑贵公司的办事效率。”
“别想反悔啊。”柯明轩一听公司两个字,语音立刻清醒了不少,“我为了你被人绑架,差点惨遭毒手,两年的广告合约还太便宜你了。”
“我们的合同还没签。”楚奕不得不提醒他。
“……”柯明轩安静了大概一秒钟,“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和晟传媒的招牌,国内你再找不出一家比和晟更好更专业的广告制作公司了……”
楚奕不客气地打断他:“不然呢?难道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你替我后脑勺挨了一下才选择跟你合作的吗?”
工作上,他一向是在商言商,如果不是因为和晟的制作团队和媒体资源在国内首屈一指,就算柯明轩磨破了嘴皮他也不会贸然跟和晟签两年的广告合约。
“我操,原来不是么?你兄弟为了你脑瓢都快让人开花了,你居然没有一点感动?”
“感动,感动,感动死了。”楚奕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和晟的员工有你这样的老板,是件十分不幸的事。”
“姓楚的。”柯明轩怒了,“这么多年,我白认识你了,再见。”
“诶别别别,别挂。”楚奕见他要撂电话,赶紧切入正题,“我有事找你。”
柯明轩十分大爷低说:“可我现在不想听。”
“kamp;s新品发布会以及每季走秀,都给和晟做。”楚奕淡定的抛出诱饵,十分优雅地将折叠整齐的方巾拿起来擦了擦嘴角。
柯大爷一秒变狗腿:“楚总,您说,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
楚奕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出息”,然后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找边以秋报这绑架之仇。”
“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咯。”柯明轩回答完毕,突然想起另一个事,不等楚奕开口就继续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陆霄跟边以秋到底什么关系?”
楚奕挑了挑眉,直觉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关系,但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关系?”
柯明轩答道:“狱友。”
“什么?”楚奕正打算端水杯的手顿了顿,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也没想到那个陆霄年纪不大,经历还挺丰富。他在四年前曾经因为抢劫伤人,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而且服刑地点居然还是在市下属郊县的桐山监狱,真没看出来。”
楚奕对陆霄坐过牢,还是抢劫罪这个消息尚有点消化不过来,但他却从柯明轩的话中听出了桐山监狱的非比寻常,于是问道:“桐山监狱有什么问题?”
柯明轩说:“这个监狱挺乱的,在国内能排得上头几号,关在这儿的都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的重刑犯,陆霄刚进去的时候年纪不大,估计吃了不少苦头。那时候边以秋正好在里头,据说对他挺关照。”
楚奕端起杯子再喝了口水,指腹在杯肚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昨天去我小舅那儿查边以秋的底细,顺便也查了查这个陆霄,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关在桐山监狱的抢劫犯,我还真是没办法将昨天在你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外卖员跟这形象联系起来。”
“我也没想到……”他能想到什么呢?他们原本也没有多熟。他除了知道陆霄的名字,知道他总是换工作,知道他一身的麻烦,其他的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而他,竟然将一个毫不了解的人带回了家。
楚奕扯了扯脖子上勒得有点紧的领带,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一时竟没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不舒服。
因为陆霄不光彩的过去吗?还是因为陆霄欺骗了他?但陆霄并没有义务向他坦白过去的黑历史,这无疑是将血淋淋的伤口撕开来撒盐,他并不能因为对方犯过错,坐过牢,就否定别人的人生,甚至剥夺别人改过自新,重头开始的机会,他自认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舒服?
柯明轩还在继续说话:“噢对了,据说他在里头表现不错,去年就提前放出来了,边以秋出来得比他晚。我猜测,边以秋出狱之后一定在到处找他,而因为他的黑帮老大身份,陆霄或许不想蹚这趟浑水,所以才会一直躲着他。而上次你们去吃饭,遇到边以秋,他记住了你的车牌号,查到了我头上,然后绑架了我……操,我特么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被绑架的滋味。”
楚奕一点也不想管他要怎么对付边以秋,按照柯少爷的脾气和背景,在z市,还真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就算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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