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女假借祈玉之口邀的他去,揉着快要疼炸了的脑袋,把祈玉那个混蛋骂了成千上百遍。
第二次,祈玉给他送了做工精巧的钱袋,捧在胸口兴奋了几天几夜,结果却是洞庭湖的龙女一针一线缝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事安谁身上不气,杀气腾腾地去找祈玉理论,那边不上心又递了一封书信。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是吗?那好,我娶她。”信笺砸到祈玉的身上,一转身差点把牙齿咬碎,他这个傻子真是可恨!
霸道的扭过祈玉的脸“你看着我说,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接到喜帖时傻傻地淋了一天的雨?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有事没事的挤兑我,气了,恼了,怒了还要悄悄地跟踪我?”头埋在祈玉的颈间,咬下一排带血的齿印“疼吗,我就是让你知道这不是梦,省得你以后搪塞我。”
“离欢……”祈玉的眼里朦胧了一层水雾,反是皱起眉头“你什么都晓得,却还要这样待我,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落花般的幔帐在眼前旋转飞舞,外面的一切被阻隔。
狭小的空间里,看得见的是离欢脸上的笑,嗅得到的是离欢身上的香气。十指紧扣,被用力的一撞,讨饶声也多了几分暧昧。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离欢对他从来没有安过好心。
春雨歇去,海棠谢却,连日的薰风微雨,已是池荷榴花。半池的莲花似一夜开尽,前些日子还都是个个顶着粉嫩的花尖,急着把春送去。
得了一点时机便迫不及待地摇曳身姿,怒放花颜,只可惜再如何的耀眼夺目也不及廊下的美人“难得来时不见你抚琴。”环抱的桂花酿塞到琴潇的怀中“平日不见你喝酒,想是多半不对你的胃口。此酒却不同,绵柔而甘甜,不似其他酒般味辛而辣,我猜你可能会喜欢,便自作主张地带来一坛。”
未至桂花飘香的时季,已有芬芳入脾,漠然招来几个小厮在青藤翠蔓爬满的回廊摆下一桌酒席“有劳九太子的记挂。”
“我既是卖到了蓬莱,主子又何必对我这般客气,不如唤我一声漠凌。”挽着自己袖口为琴潇满了一盅桂花酒。说归说,心里已是猜到琴潇不会这样唤他,笑着举酒,先干为敬。
说起琴潇给人的感觉,大体是清冷寡淡,无欲无求,不像是身居高位的上仙,总是居高临下,一幅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态度。
前些日子,方丈仙设下了酒宴,宴请各路仙家,自然少不了那些整日无所事事,吹毛求疵的老东西。仗着自己跟随天帝南征北战的资历,硬是逼着滴酒不沾的琴潇喝酒。
一来是酒宴,琴潇以茶代酒扫了他们的兴致。二来他们是老仙,后辈不去敬酒,便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三来随便信口雌黄了个理由,总之这酒他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漠凌本就看他们不顺眼,脸气的铁青还要眯起眼佯善“蓬莱仙不善饮酒,何必为难呢。”端起琴潇桌上的清酒“由我漠凌替蓬莱仙敬诸位,位高权重的上仙们。”位高权重一字一字念的清晰,罕怕老仙们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
“你凭什么代他?”不知哪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明人尚不做暗事,偷偷摸摸地算什么东西。漠凌不以为意,斜眼睨了东海龙君一下,再一字一字咬的清晰“就凭我东海。”
懒得参合无聊琐事的东海龙君,正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到他们东海的大名,立刻酒喷了一地,这小畜牲什么时候能让他消停地安享晚年。
四海龙君是奉女娲之命管理九州四海的龙神,而东海又位居第一,为群龙之首,就连天帝见了也要礼让三分,更不要说这些狐假虎威的老仙。
东海的大名一出,殿下一片死寂,喝酒之事再没人提起过,也没人敢提起。乍看一眼,众仙皆是闷头喝酒,盼着酒宴快些散去。
就因这事,老龙王让漠凌跪在他房内,唠叨了一天一宿,后来不是大哥替他求情,漠凌怕是耳朵里都生了茧子。
笑着和他大哥说“你没看那群老东西,一听咱东海的大名,脸都气绿的。”同样贵为上仙,与其当坐井观天的青蛙,自认头顶的那寸天最大,不如学学人家太白金星,原始天尊这样的老仙,慈眉善目,以苍生为重。
“是啊,人家以苍生为己任,你就不能学学他们仙风道骨,少去拈花惹草,平日怎不见你帮哪里的仙家抱不平。说起来,你喜欢琴潇什么,不会只是那副皮相吧?”
若说个实话,开始只是垂涎他的美貌,但后来便不知为了什么,好似发了狂,着了魔,被迷的神魂颠倒。
即使受了琴潇冷落,气的无处宣泄,也想烦在那人的身旁,哪怕冷不防地被注视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的明了些,他气也没用,人家本来就是隐居世外,不愿被七情六欲纠绕的蓬莱仙,却凭白被他这条不懂天高地厚做何解释的的小青龙粘了上。耳根不得清静,心绪不得安宁,对他这般态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若非要找来个人来怪也只能怪漠凌他自己,不老老实实地做他的fēng_liú公子哥,偏偏想着和那个冷性子的蓬莱仙结为秦晋之好。
莫说他看上了人家,人家还只不定喜欢上了他,男子间的情爱自古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在寻常人的眼里更是难成个体统。你偏好龙阳,就非得儿逼着人家心不甘,情不愿地与你欢好吗?
冰凉的酒盅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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