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间的门,才发现这间房只有一扇门,根本没有心目中的另一道门,赵一仙不免有些失落。
陈文耀装作查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东西,摸向了那幅画。
却听到赵一仙在身后道:“清远,若是葬身此处,你可怨为师?”
陈文耀一凛,无端的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哀伤的味道。他一时心绪有些复杂,“能跟师父死在一起,徒儿不悔。”伸手触动了那幅画。
赵一仙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只觉得眼前金光大帜,无形中有一道力量将他向后推去,他想到还站在画前的陈文耀,直觉里想要把他拉回来,却被这股力量越推越远,“清远——”
光芒散去,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了空中,他脚下悬浮,身影虚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但刚刚见证了他的力量的赵一仙和陈文耀却不这么认为。
“你是谁?”陈文耀故作不知。
“我便是这所宅子的主人!”年轻人便是上古大能的幻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二人,道:“你们既然有缘入我洞府,得见我留下的一缕元神,我便收你二人其中一人为徒,传授他我的功法。”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这二人一定会为了抢夺机缘反目成仇。却不料面目慈善的那人对冷冰冰的人道:“师父,这机缘还是由你来接受吧。”
赵一仙看向徒弟,只看见他的眼神一片澄净:“师父你也说我的天赋比你好,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了,所以还是你来吧。”
赵一仙也不矫情,上前端坐在地上,合眼前对陈文耀道:“待为师学得了这项功法,便传授与你。”
幻影没有得到预想到的结果,也不为难他们,将一只手置于赵一仙头顶,源源不断的真气就向他头顶传去。
陈文耀一直在旁边关注,最后见幻影收回了手,才关切地问道:“师父,你感觉怎么样了?”
“你们的关系倒不像是师徒。”幻影明显更加透明了,但他一点也没有自己就快消散的觉悟,“倒像是一对小夫妻。”
陈文耀:……
“我师父怎么了?为什么还没醒?!”
“你且放宽了心,他这是快突破了。”幻影淡淡地道。
“突破?难道是化神期?”
“当然,你以为我传授的功力是大白菜啊,那么不值钱?”幻影撇撇嘴。
“那他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也就三五日吧!”幻影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整个人慢慢地消散了。
陈文耀一直守在师父的身边,待得第四日,赵一仙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很强,周围的灵气像旋风一样涌来,第五日中午,天上飘来了几朵乌云,却迟迟没有闪电。
陈文耀原想可能是身处秘境的缘故,连天道都不能窥之。
傍晚的时候,赵一仙终于睁开了眼睛,陈文耀谨慎地问道:“师父,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很好。”赵一仙站了起来,身形移动间散发出的强大的气息让陈文耀为之一窒。他感受到了徒弟的僵硬,收敛了气势,这才恢复了以往。
“师父,我们快走吧!”陈文耀见目的已经达成,拾辍着师父回去。
赵一仙正有此意,走出房间。却见之前的怪兽已经醒来,温顺地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眼前的世界仿佛梦境破损一般,渐渐出现了来时的那所石门,师徒两皆不留恋,从门内飞出。
等到他们落在海岸上,之前还活着的修士也都已经飞了出来,其中也包括那名少年。
少年本来还在到处张望,看见陈文耀马上高兴地走了过来,“之前还没有好好感谢,多谢这位道友救命之恩。”
陈文耀也只是顺手而已,看见他能活着出来也很欣慰,两人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陈文耀二人也不多作停留,既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要回麒云派。
在回去的途中,却发生了一件事。
虽说修仙之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有条件的话,人们还是愿意去享受的。
快要到麒云派的时候,一次打尖住店,晚上两人脱了衣服正要行那鱼水之欢。赵一仙却突然口溢鲜血不能动弹。陈文耀慌慌张张穿好衣物去检查,却没有发现半点症状。
想着还有两日就能回去,陈文耀也不管现在是晚上,背着师父匆匆忙忙往门派赶。
第三日凌晨,守门的弟子只看见一道白影飞过,便不见了人影,还以为是有人乱闯,禀报了掌门之后才发现是赵师叔门下的清远师弟。
陈文耀直接把赵一仙背到了之前救治过师父的药师洞府,掌门匆匆赶来想要问明缘由。
陈文耀也有点懵,师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未受过什么伤,但是如今……
药师看过之后,也是摇头叹息,只说他是中了剧毒,至于是什么毒?如何解?却没有任何头绪。
陈文耀想了想,只想到当初师父腰腹受伤那次,他想起师父是为了自己才去的岐无山,寻找赊兽受了伤。
他也不通知任何人,只身一人前往岐无山,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伤了师父!
岐无山离麒云派不过一天的路程,陈文耀立在云头,默默地看着山上正在捕食的赊兽。
若是师父中的是这妖兽的毒,把它整个抓了带回门派会不会有用?
不对!师父的伤口上有黑气,明明是魔道的人干的!
想到这,他浑身的气势都泄了下来,魔道既然下毒,肯定不会轻易解毒,而自己又打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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