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动了动被韩阳握紧的手指,却发现完全不得动弹。“你不是不爱他了吗?这么激动干嘛?”
韩阳听了咬牙,没有回答。
“该不会……你还爱着他?”陈之月趁韩阳的手放松之际挣脱开来,他直起腰。又道:“要不,我帮你办个冥婚?”
韩阳一拳将刚说完话的陈之月打翻。他默念着“冷静冷静”,额头的青筋却凸显出来。
“呵——”情绪高度激动的韩阳忍不住冷笑出声,他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怎么死了呢?”韩阳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眼睛,看不出具体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声音憔悴沙哑至极。
“为什么杀他?”
陈之月从地上站起来,拿出手帕擦擦嘴角的血迹。“下手真重,完全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意。”
“木青岩太碍事。”
“……”
“一来,他抢走你。二来,我要炎成。”
“……无聊。”说着,韩阳拿起大衣迈着步子走了。
陈之月今天找自己一定有什么目的。肯定不只是告诉自己木青岩的死讯。
正想着,陈之月就打来了电话。
“阿阳。”
“……”
“刚刚忘了说,我的……父亲想要见你。”
“你父亲是谁,我不认识。”韩阳想也不想地张口回绝。
“呀,你这话要让他老人家听到非伤心死不可。我们是兄弟呢。”
韩阳喉头一紧,他倒忘了自己和陈之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有哪个哥哥会这么算计弟弟?“不去。”
“不去不行呀。他发火起来我也受不了啊。”
“不关我的事。”
“哎哎,算了。我就是和你说一下,到时候老爷子来抓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闭嘴!我他妈……”韩阳刚要骂人,突然就有穿着黑西装黑皮鞋的健硕男人靠近他。
他们略微弯腰,道:“韩阳少爷,老爷又请。”
电话中,陈之月听到韩阳没了动静,便幸灾乐祸道:“哈哈,说曹操,曹操到。那么我们晚会儿见。”之后边挂上了电话。
韩阳看着二三十个黑压压的人,说了句:“讨厌的一家人。”便跟随着西装男上了车。
韩阳不知道为何陈父会突发奇想地要见自己。但他是非常不想和那一家人打交道的。一个陈之月就已经那么讨人厌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陈父。
还有木青岩……那小子到底死没死?
如果他现在打电话问林曜一,很可能得到不真实的回答。既然林曜一想要瞒自己,那么一定有什么原因,并且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实话。
这么看来,关于木青岩到底死没死的问题,只能自己去医院看一看了。
该死,今天怎么没想到看那人一眼再走?!
而现在又被可恶的陈父拖住手脚,不能马上去医院。
韩阳越想脸色越黑,最后忍不住骂了一句“cao”,惹得车内的黑衣男纷纷注目。但他们终究是很有规矩的,本能地看了一眼韩阳后便不再有所动作。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全黑,韩阳被带至一栋洋气的现代别墅前。
韩阳本以为陈之月的老本家会是更古老的城堡,现在看来并不是。或许只有那家伙是个怪胎。
草木整齐别致的别墅门口,一个看起来五六十的老管家见到韩阳和蔼地点了点头,道:“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随后,黑衣男全都止了步,仅韩阳一人跟随老管家走至大厅。
走过一个长廊,又上了一楼楼梯。管家带领韩阳至一个房门前。对韩阳说,“老爷就在书房里,请韩阳少爷进去吧。”
“嗯。”韩阳冷着脸点了点头。这家的人看似与自己亲近,可“韩阳少爷”,“韩阳少爷”地叫着。如果真的把自己当作自家人,怎么会在“少爷”前还加了一个用来区分的名字?
哼,下人这般样子,多半是因为上面的人也是这样的态度。所以说,这次陈父也绝不会搞出什么认亲之类的事。
到底是瞧不起人。
韩阳打开门进去,书房有股淡淡的香味樟木香。书房不是很大,倒是东西齐全。
两面墙是高到天花板的书架,另外两面墙是摆放着各种东西的几张桌子。韩阳没有细看,走到坐在木色沙发上的陈父前,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道:“您老找我?”
陈父有些出神,看着韩阳半会,才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韩阳依言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陈父咳嗽了一声,道:“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死太早,我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果然,陈父面色一暗,没有说话。顿时,书房又陷入沉默。
哼,韩阳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快要死掉的陈父多半是忘不了去世母亲,所以只好找来自己以安抚惭愧的心。
可是,后悔惭愧就行了吗?
母亲天生傲气,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爱情,所以带着还是婴儿的自己毅然离开。后来到了外祖父母的村庄。半年之后抑郁积劳而死。
这样说是很轻松,可她一个语言不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韩阳不知道母亲的死因到底是伤心过度,还是因为哺乳期营养不良。
但是,归根到底,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所以,韩阳对于这个所谓是自己“父亲”的家伙没有半点贪恋亲情。
“你的头发……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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