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没一会儿就是薄薄一层。带水的脚印一路从玄关往房间留,芮忱拿着遥控器焦急地按了好几次,只看到空调在轰隆隆的响声以后,喷出一大片白霜,落在地板上。
他很焦急,拉过椅子站上去直接按动开关,仍是没有反应。
居高临下。
齐骧把湿透的衬衫脱掉,放在椅背上,被水浸湿的后背泛着光,蝴蝶骨上透亮透亮。芮忱想着给他找干的衣服,从椅子上下来,扭头却见到他低头解开皮带。
注意到芮忱的目光,齐骧抬起头来。
他的衣服没来得及脱,白色的布料变得半透明,黏在皮肤上。腰带在衬衫衣摆后边若隐若现,随着呼吸的起伏,很清楚。
齐骧看了芮忱很久。
芮忱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结果没有说话,齐骧走过来以后,他立即抓住了他解到一半的腰带,埋着头去看上面的扣子,颤着手指往外解。
齐骧湿漉漉的手像捡珍珠似的一颗一颗解开芮忱衬衫的纽扣,浸了水,就是缝纽扣的棉线也透明的。他解到一半,感觉腰上发烫,双手穿进芮忱的胸口游走到背后,把他的衬衫剥了下来。
吻带着炽热的潮气,黏得汗和雨水分不清。
布料贴在皮肤上,花了好些时间才手忙脚乱地扯下来,芮忱摸到了滚烫炙热的部分,扶住齐骧的头,滑溜溜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里纠缠在一起……
为了防雨,门窗紧闭。空气很少,一个房间而已。
齐骧抓住芮忱的手,把他往后带,顺着腰上的线条往内裤底下溜进去。芮忱触碰到发凉的皮肤,稍稍一愣,近乎是抓住了齐骧的后颈。
“唔……”齐骧喉结上颤抖出呻吟的声音。
芮忱跨在他的腰际,弓着腰一路吻下去,把那层潮湿的裤子往下拉。齐骧迎着他的吻,微微倾身,把已经扯到膝盖上的裤子蹭下去,踢到了床底下。
膝盖压在竹席上,开始疼。
齐骧压在他肩膀和手臂上的腿晃动着,有几次紧紧把他扣住,不让他离开。
薄薄的皮肤在竹席上摩擦,汗也像雨水一样淋在上面,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枕头上湿漉漉的。
都是齐骧后颈和肩头浸上去的汗,头发也是湿的。
芮忱覆在他的身上,偶尔听到齐骧忍耐不住发出的叫声。他听得木住,才知道什么叫做动听。齐骧的目光是涣散的,被芮忱撞得涣散了,还抓着他的手臂,喃喃说着什么。
后来还嫌不够。
以为不继续释放,就还是满的。
齐骧跪在床头,手好几次用力拍在墙上,发出闷响。
芮忱弯腰抱着他的腰,还有湿淋淋、黏糊糊却滚烫手心的部分。
直到席子上满布汗水、体液,和若有似无的血迹……
芮忱关掉莲蓬头,把身体擦干,换上了干净衣服,打着赤膊走在客厅里,拿起西瓜陪外婆在电视机前面坐下来。
“甜吗?”外婆选好了电视台,问道。
他笑着点头。
教育频道里正在播放专家指导学生填写志愿的报道,此时看起来已经是旧闻。主持人说起今年试题的难度,分析其合理性和科学性,请专家预测今年省内录取情况。
芮忱大口大口吃着西瓜,吐子时听到电话响起,把满手的西瓜子往装垃圾的纸盒里一丢,抓了一张纸巾往书房里走。
“喂?您好。”他礼貌地问候。
“你好。”对方说话完全是北京口音,“请问芮忱同学在吗?”
空调的声音很轻,舒适的凉气落到了芮忱肩膀上。
雨打在窗户玻璃上,像是一层水幕。
没有切断电源的空调时不时发出苟延残喘的咆哮声,足以惊醒累得昏昏欲睡的人。
芮忱把毛巾洗干净,才跪在席子上,便疼得皱起了眉头。他坐下来,湿毛巾往席子上的痕迹擦。擦了一阵子,身后的齐骧爬起来,从背后把他抱住。
汗还没干,碰在一起的皮肤要贴起来一般,若有似无的热量。
齐骧亲了亲他的蝴蝶骨,又吻了吻他的脊梁。
芮忱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轻声道,“你先去洗个澡吧,回来我就擦干净了。现在睡着也不舒服。”
“嗯。”他喃喃应着,却没有动,反而把芮忱抱得更紧了,吻贴在他后背的皮肤上。
他的手往上摸索,在胸口那儿流连,芮忱被他摸得有些发痒,失笑摇摇头,继续擦脏掉的竹席。
过了一会儿,齐骧问,“芮忱,你看过gv吗?”
芮忱正分辨不出一片深色是不是血迹,闻言一愣,想了想,说,“看过。”
“什么时候?”齐骧讶然。
不是血迹,芮忱曲起膝盖,看到上面受伤了。因为摩擦,擦伤了几层皮,流出组织液和淡淡的血。他小心把还没有脱落的表层剥去,“前段时间。”说完他转过身,看了看齐骧。
齐骧低下眼睛,看他受伤的膝盖,扶住之后弯腰吻了下去。舌尖凉凉的,舔过伤口,芮忱有些痒。
笑了一声,他伸手把手心覆到齐骧同样渗出组织液和血的膝盖上,问,“疼不疼?”
齐骧摇了摇头,拉开他的手,忍着痛跪过来,抱住他,说,“很舒服。”
☆、第 76 章
那个补习班的群组一直被芮忱设定为“不提示信息只显示数目”,被黄重阳他们另外提醒有重要消息时,才点进去看一看。它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群组,光看命名为“dota国家队”就知道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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