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升级成更适合企业使用的版本并不难,人脑不行,换电脑就可以了。
这方法我不是没想过,但以前既没有实施动力,也没有硬件条件。眼下闷油瓶这一改,狗鼻子进行的就不是挖陷阱,而是铺地雷了,实在有些惊悚。
“为什么要弄这个?”我问。
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刚刚那篇报道说的“监守自盗”,未必是空x,ue来风。
实时交易信息的泄露,十之八九是内鬼所为。想要抓住他,只能把狗鼻子放进服务器去追踪可疑c,ao作。
只是,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five想必从今天开始就会大量流失用户,揪出内鬼的速度再快,也未必能赶上衰落的速度。
内鬼还在不在five也不好说,搞不好人家早就跑路了。
five最近人事变动很大,技术人员面试了好多波,系统维护也换了好几个合作单位,难保里面就没有混进来使坏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我把这个担心说给闷油瓶听,闷油瓶就道:“我也是外聘的。”
我一时觉得尴尬,一不小心,把队友给卖了。
“你肯定是好人,这个错不了。”我道,澄清我的怀疑范围。
闷油瓶却说:“确实不一定。”
我讪笑道:“我相信你们这一团队都很有职业道德的,不会的。”
闷油瓶微微摇头,我一下反应过来,机房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原来闷油瓶也在怀疑。
这话题可是没法进行下去了,怀疑下去是没有尽头的,闷油瓶他们是维护安全系统的核心部分,要是他们都靠不住,five干脆关门得了。
“我会应用你的思路进去。”闷油瓶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开始干活了。
“我回避下?硬要说的话,我的嫌疑比你大……小哥,你是学院派,对黑圈本身了解多少?”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刚刚潘子让我走楼梯,又防着监控,分明是担心这次的舆论报道会引发监管系统的调查,到时候公司内部所有相关的监控资料,恐怕就是公安局要查看的东西了。
我的身份,我的这个“职业”,注定我和five的命运是分不开的,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标题为“five相关人员利用职务之便盗取用户信息”的后续报道。
我确实很不适合进来这个机房。
公司高层贩卖用户信息,这要担的刑事责任可比黑一个服务器严重得多。
“其实,我在杭州这边也算是小有名气……”我斟酌着怎么跟闷油瓶解释自己的身份。
闷油瓶却淡定道:“无限。”
靠,原来他认识我?
第九章 闷油瓶的刀
我咳嗽了一声,头疼道:“你认识我?”
闷油瓶没有反驳,随便指了指他已经打开很久的一个页面,我一看,头皮都麻了起来——这不是老子经常逛的黑客论坛吗?
闷油瓶点开的是“工具区”中的一个“工具”算法。
工具区是黑盟的热门区,当然也是秒沉区,曾经我还放过一个sniffer的雏形框架在那边,因为需要同时c,ao纵的信息太多,被指责效率低之后,就石沉大海了。
闷油瓶点开的这个显然也不是一个热帖,同是沉的不知道有多久的老坟。我观察闷油瓶的神色——喜欢挖坟的人挺多,闷油瓶看起来没有那么闲啊。
他却示意我速读一下。
我打起j-i,ng神看了看,又无语了。这篇极短,信息量却异常大,一点c-h-a科打诨的水都没有,交代的思路,就是彻头彻尾抢攻。
解释的语句同代码一样j-i,ng简,而示例里面连个正常的注释都没有。这导致所有的变量名称都非常诡异——本该是使用单词缩写以让大家更能明白的地方,全是乱序的字符串组合,尤其是对存储地址的部分使用,极其晦涩,手段甚至可以用原始来形容。
天书,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幸而我是少数对原始语言,或者说机器语言有兴趣的人,这种剑走偏锋的代码风格,别人可能不懂,我却还是能说出点东西来——这是上世纪的产物,高级语言还没有现今发达时候,很多老派人士喜欢这种方式。
不过这个套路放到现在,基本上也没有大范围应用性,从这点来看,倒是和我最初脑补的狗鼻子,很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心里一动,这篇东西刚在黑盟发布的时候,我似乎看过?因为很少会有这么不管不顾,只为了最终目的摒弃其他内容的套路。
这套路其实十分对我的胃口。我的狗鼻子,甚至可以说是由这篇东西启发出来的。
只不过,我的sniffer是极尽能事的大包大揽,把所有东西编织成网来追踪,而这篇的重点是纵观那个网,找到最脆弱的一点。
奇怪,怎么好像和闷油瓶昨天用的那个东西有些像。
“这是……你写的?”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对资源和人要求都挺高啊!”我不好意思直接说,这种方法,根本只有闷油瓶这种变态能用,一次要看的东西太多了,人又不是机器。
闷油瓶略略点头,又摇头:“改的。”
我猜他可能也是从哪里借鉴到了这种思想,才弄了出来。不过这么一个构思,如果真做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机器能够带起来的,太重了。
这个重当然不是重量大,而是负担很重,个人电脑的硬件规格绝对没戏,如果网吧那种高配的联机,也起码需要三十台,才能启动一个初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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