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化。”闷油瓶低声说,“是长生的一种。”
吴邪聪明地不去打听“长生”是什么玩意,反正又不能吃,他点头:“那么,我们到哪儿去找那个什么洗?”
“鬼玺。”闷油瓶说完,又向前半步,对着张启山,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嚎。
张启山笑出声来,他抽出藏在袖筒里的右手,跟闷油瓶变的那个穿蓝色帽衫的人很相似,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特别长,看来这是一种家族性的残疾,吴邪想着,不由同情地凑过去,蹭了蹭小哥的肩胛骨。
闷油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启山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吴邪这些腻腻歪歪的小心思。张启山也一样,尽管人狗有别,他们却有一双相似的眼睛,那么淡漠,又那么坚定,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吴邪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变成的那个人类,不由有点垂头丧气,果然,两脚兽也是有品种的,金毛和哈士奇不一样,吴邪和张起灵不一样。
吴邪沮丧地抬起头,想要再把眼前这个人类看清楚一点,却惊讶地发现,张启山那只露在外面的右手,正在发生着什么恐怖的变化,莹润白皙的肌肤迅速干枯变黄,闪闪发亮的指甲飞快生长,变得歪曲发黑,那个人却依然很淡定:“尸化不太好看,但是并不疼。张起灵,你要用什么来交换鬼玺的秘密?”
闷油瓶只是淡定地看着他,张启山笑了:“软硬不吃并不是一种美德,但却是张家起灵。这只金毛不错,把他留下,我给你鬼玺。”
吴邪吃惊地吐出了舌头——这家伙都变成这样了,要金毛干嘛,他又没有瞎!
张启山接着说:“反正只是一条狗。”
这句话让吴邪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某个角落的碎片稀里哗啦地掉了出来,把他那颗充满了正能量总是很快乐的心弄得千疮百孔,呼吸都疼得撕心裂肺。吴邪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又是半步,然后他听见闷油瓶说:“他是吴邪。”
说完,闷油瓶也不管张启山是否听得懂哈士奇的语言,转身碰了碰吴邪的鼻子:“吴邪,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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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震惊表示原来哈士奇也可以走治愈系路线,这是要抢金毛的饭碗吗?【喂,哥卖个萌呗?
吴邪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让他一秒钟就被治愈了,胸腔里暖融融的,就像冬天窝在暖气旁边晒太阳一样。他想哭又想笑,开口却是:“小哥,鬼玺怎么办?”
闷油瓶没有说话,吴邪有些着急:“没有鬼玺就进不了青铜门,我们又不真的来终极郊游的!”
“会有办法。”闷油瓶舔了一下吴邪的鼻子,让他淡定,然后接着往前走,吴邪反倒一步三回头,还露出那种金毛标志性的大大的笑脸来,好像张启山会愿意用那个传说中的“鬼玺”来买他的萌一样。
张启山一声叹息,那只尸化的右手一翻,从袖筒里掏出什么东西,扬手一扔:“易碎品,接住了!”
闷油瓶连头都没有回,反倒是吴邪,像个金色的炮弹一样,两步冲了过去,奋力一跃。说实话,这种类似于抛接飞盘的动作不是他擅长的,金毛猎狗的髋关节比较脆弱,训导员更习惯用巡回之类以奔跑为主的方式训练或者游戏,吴邪起跳的时候,还在紧张,毕竟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很少,而要在半空中接到飞盘哦不鬼玺,则需要对身体j-i,ng准的控制。
他很紧张,比考试的时候还紧张,吴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脏兮兮的包裹,腾空的力度很足够,可是角度仿佛差了那么一点点,吴邪奋力挥舞悬空地四爪,扭腰伸嘴,终于,牙齿咬住了包裹的一角,吴邪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低头寻找落脚点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他似乎跳得太高也太远了些,脚下已经不再是安全的河岸,而是河畔的浅滩,稀薄的黑色河水里,有一些小小的密洛陀的爪子,正饥渴地向上伸着。
但吴邪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他听见了一声轻啸,接着一个银灰色的影子已经到了身侧。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身体的默契比头脑的思考更快,吴邪的前脚稳稳地落在了闷油瓶的背上,接着借力使劲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安全的河岸上。
“小哥!”吴邪落地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不是把小哥踹进密洛陀的老家去了吗?他懊悔地叫出声来,那个包裹落在地上都浑然不觉,慌忙回过头去,却见那只矫健的哈士奇在急速下坠的同时调整了身体的角度,后脚重重地落在张启山的肩膀上,借力翻身而起,一跃数米,稳稳地落在吴邪身边,那样子,就像是天神下凡。吴邪被这种动作大片惊得合不拢嘴,直到被闷油瓶舔了鼻子、牙齿和舌头才回过神来,他咕咚倒在小哥身上,四个爪子虽然都在地上,却一点也不肯使劲,j-i,ng疲力竭似地叹了口气。
被闷油瓶当成人r_ou_脚踏的张启山估计被踩得够呛,他揉着肩膀,哼道:“你倒真不客气……”
话音未落,河水忽然翻涌起来,一波一波向河岸上涌,张启山很快被淹到了胸口,那些贪婪的密陀罗受惊般四下散开,但张启山却还那么淡定,他看着闷油瓶,一字一句:“没有时间了,能进入终极的只有一个……”
这突然的变化把岸边的吴邪和闷油瓶都吓了一跳,闷油瓶一咬吴邪的耳朵,吴邪立刻条件反s,he地跟着跑了。值得称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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