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铭易反驳:“可是在你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是为别人保留的,就连我也进不去!世界上哪有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总是有另外一个人!”
他突然顿住。
就在刚才,他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乔元礼了。
下一秒,他便被乔元礼按在沙发上强行吻住。
乔元礼的吻总是霸道而温柔,夺走他呼吸的节奏,再将自己的气息强制性地沾染给他。
多么令人怀念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乔铭易几乎要沉醉了。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左手被乔元礼压住了,动弹不得,右手垂到地板上摸摸索索,抓起掉在地上的法棍,往乔元礼后脑勺一敲。
“嘶!”
叫出声的不是乔元礼,而是他。因为吃了一记闷棍时,乔元礼下意识地咬住他的嘴唇,疼得他叫了出来。
“没事吧铭易?”乔元礼连忙打开顶灯,返身回到乔铭易面前,查看他嘴唇上的伤。
乔铭易挥开他的手。“别碰我!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说罢捂着嘴巴向后退去,在沙发一角缩成一小团。
乔元礼无助地看着他:“可是你明明喜欢我……”
“喜欢你你就能随便上?你是qín_shòu吗拿我当泄欲工具?!”
“不是那个意思……”乔元礼定了定神。乔铭易向来吃软不吃硬,在感情方面又极容易退缩,他们分别那么久,一见面就要上床,肯定会吓坏他。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这回是我错了。”他说,“今后除非你同意,我绝不会动手动脚。再相信我一次吧。”
“下次再这样揍的就不是你的脑袋了!”乔铭易挥舞法棍,直指乔元礼下半身,“离我远点!出去!”
乔元礼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保证不碰你。只是就别赶我走了吧。不然要我在异国他乡露宿街头吗?”
“你昨天住哪儿的?!”
“行李都搬进来了。何况已经这么晚了。”乔元礼不由地苦笑,“看在父子的情面上好歹明天一早再赶人。”
听见他这么说,乔铭易只好偃旗息鼓。他向来不愿欠人情,何况他知道自己亏欠乔元礼太多。忽略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乔元礼对他怎么说也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他早晚有一天要还的。
曾经他以为他和乔元礼既有亲情也有爱情,双重的情感束缚使他们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想不到有朝一日,亲情和爱情竟会彼此冲突,让他一方面想躲开乔元礼,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他。
“那你留下吧。”乔铭易泄气地垂下肩膀。
当晚他睡在那张铺了红色天鹅绒被单的心形大床上,乔元礼则和衣躺在沙发上。直到子夜时分乔铭易都睡不着,时不时偷窥乔元礼的动静。
他感到有些内疚。哪有儿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反而叫父亲睡沙发的?如果是正义的圣光战士,肯定会孝顺地将床铺让给父亲。
“乔元礼……?”他低声唤道。
养父呼吸深沉,没有回答。
乔铭易坐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床脚,再次喊道:“爸?”
乔元礼猛地睁开眼睛,浅色的眼睛像猫似的熠熠生辉。乔铭易吓了一跳,不知他是同样无眠,还是睡得太浅,一叫唤就醒了。
“怎么了?”
“你到床上来吧。”乔铭易说完觉得不对味,怎么听起来像在邀请乔元礼?于是连忙补充道,“你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来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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