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老头子我太忙了没空管这些事。
不会又卷着铺盖走人了吧,风知儒心里苦恼不已。这也实在是不能怪别人,实在是自己老师太不同寻常了。两个人就这半局棋,因为风识儒的加入,两个钟头之后便结束了。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顺带赢得不够体面似的说道,你应该下这里,如果是这里的话。
为阻止老头陷入新一轮的棋局之中不由得出声道“老师可知今日学生前来有何要事?”
老头对风知儒那故作高深的模样,露出早已洞悉的笑容,“还不就是花家的那几只狐狸。”片刻之后突然间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捏着的黑子,滑落在棋盘上。
听的老师语气中的轻松风知儒说道“花家富可敌国,当是学生多虑了”
略一沉吟:富可敌国便是国敌。
风识儒,睁大了双眼盯着老人,半响无声。这是第一次老师提到花家的时候表露出这种敌视的立场。
似是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多,老人看到学生脸上的诧异。不由得笑了笑,你担心什么,花狐狸纵使再不济还有皇家情分照应。
虽说自古薄情帝王家,可咱们这皇帝恰是情根深种。
风识儒想到自己身在朝野之上的种种见闻,觉得老师的话似乎出入太大,皇上对花家似很是不喜。难道老师说的是先皇?
不理会学生心里的疑问,自顾自的哼着小调,收拾妥当棋子。完了,叮嘱风知儒道“纵是大风起,常怀平常心。有空给阳城驻守的将领写封信。”两只手互相托着摆在身后,往屋外走去,懊恼的低骂道“老狐狸,快死了还要迫害我老头子一把。”
艳阳高照下,少女哭的天昏地暗,抱着骨灰罐,叫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花无尘,一只手抱着一个上好瓷瓶,另一手挡住去路。
“你们花家地盘那么大,银子那么多,干嘛还要为难我们这群老少”溪蓝对花无尘硬是要将花焯麟葬在墨规池很是抗议。虽说爷爷不计较,奶奶也不会计较,其他人都不计较,可是她很计较,这个人害的她一家三代人惨不忍睹。一想到奶奶临终时拉着她的手,一直唤着爷爷的名字,就心里好难受,打死她也心不甘,情不愿。
余穆看着一直僵持的两个人,很是头疼,知雅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风识儒看着妹妹眼珠子上下乱窜,心里突然一阵凉风刮过。未待平静,便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推到了正在冷战的两个人中间。无奈狠狠的咳嗽了一声虚掩住心里的尴尬。而对面的两个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恶意愤恨的瞪着他。
“我觉得两位前辈生前必是约好生死同休,做晚辈的最重要的是孝顺贴心。”这话赢得墨家四大长老鼓掌赞同。两个已经吵了半天的人,互相别过脸,毫不理睬。
花无尘不吭声,溪蓝也不退步。就在大家觉得天都觉得了了无期的时候,花无尘把溪蓝拉了过来,将手中的瓷瓶从溪蓝抱着的空隙里硬塞了进去,然后大大方方的闪人跑掉。风识儒,很是机智的跟着逃掉。知雅望着眼前的突变不明所以。
“风知雅,我拿着煦寒珠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啊”
“不是墨家长老救的我吗?”
“有区别吗?”
“如果是墨家长老的吩咐就是报恩,如果是溪蓝姐姐的吩咐就是帮忙”。扑闪的大眼睛,单纯而又认真的回答道。
“囊,帮个忙”溪蓝眼睛斜斜的将骨灰瓶递给风知雅。
风知雅不住的退了几步,然后躲在余穆的身后。余穆顺手便接过了瓶子,如同以往一般了然点头。
溪蓝心里的咆哮,不住的用一只手向下压制。墨执看溪蓝似乎拿着自己爷爷骨灰罐手酸,知心的接过她怀里的骨灰罐。
溪蓝前脚一动,余穆,瞬间选择利索的逃跑,两个人围着四大长老来回转。
风知雅抬抬头月朗风清。
少女,紧张的瞄了眼高度,还未真正查看清楚,便闭了双眼,退缩回安全地带。胆战心惊紧拽住余穆的左手,对旁边躺着的三个人早已醉意朦胧不知今夕何夕的人,咬牙切齿。最后选择认命。四个人伴着漫天繁星,安静的躺在覆满茅草的屋顶。
花花,你觉得溪蓝是个什么人?
第一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天下第一。
转转头,对余穆说,“余穆,花花说溪蓝是第一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天下第一”
余穆侧着头对溪蓝说“风知儒说花花说溪蓝是第一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天下第一”
溪蓝冷笑了一下,扯着余穆的耳朵,大神的吼道“余穆说花大婶是天下第一厚颜无耻,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似是一口气喘不过来,这一大吼之后,坐起来拍着胸脯大口的喘着气。余穆似乎被震的耳鸣,使劲捏了捏耳朵,那要哭了的模样,看的溪蓝心软,无比温柔的吹了吹。
眼前人笑的无比开怀,白白的牙齿,向着溪蓝的鼻子咬了过来。溪蓝一时之间忘了躲闪,待到旁边排队的目光,不由得两耳发红。一巴掌拍在余穆的头顶。旁边两个人害怕的往更远的地方滚了几翻。余穆摸着自己的脑袋,醉晕晕的说道“溪蓝是天下第一调皮的家伙”。气的她一脚直接把人踹了下去,两个人速度的翻了几下躲得更远,可溪蓝的怒火鼓舞着她无所畏惧,风知儒,瞧了瞧过来的人选择自己滚下了屋顶。花无尘看着渐渐走进的人,还未待溪蓝动手便抱着她一块滚下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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