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就失忆,还片段性失忆,忘谁不好,就忘记颜悦。他当时看到颜悦的那个小模样,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颜行琛真的很、讨、厌林珉瑜!相当的不、乐、意他们在一起!
他给颜舒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么方式,把颜悦给我弄到泰国去,老子就是见不得他那么容易就把颜悦给追上咯!”
在这件事上,颜家父女真是前所未有的思想一致。
因此,颜舒此刻见到颜悦这个表情,当即笑着道:“儿子,不是你说的想去泰国吗?”
颜悦浑浑噩噩地抬起头,眼无焦距地看了颜舒一会儿后,无奈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让颜舒感到心疼的笑容。颜悦说:“妈妈不要担心,我不会再跟林珉瑜有瓜葛了。”
听到这话,颜舒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心里有点慌,感觉面前的颜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和颜行琛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并不是真的要让林珉瑜和颜悦不能在一起,而是不让林珉瑜那么轻松就追上自家的小子。可她看见颜悦此刻的表情,听到他说的话,就好像颜悦真的已经心如死灰了一样。
颜舒不由得慌道:“你不喜欢他了?”
“没必要。”颜悦说:“不想他受这份罪。”
颜舒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颜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怒道:“什么叫做不想他受这份罪?他要是不乐意,你能逼着他跟你谈恋爱?你要不是为了他,处处想着他,你能变成现在这样?”颜舒蹭地一下站起来,气得把收拾好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一边扔一边吼道:“不走了!咱们找他说清楚!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要亏待了自己!”
她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正要继续念叨颜悦,就看到后者满脸眼泪地望着她,眼神看起来可怜又委屈,弄得她心里顿时疼得差点岔了气。
更糟糕的是,颜悦颤抖着好看的嘴唇,声音委屈地喊了句:“妈……”
得,颜舒受不了了。她满肚子的怒气都随着颜悦的这一声妈,叫得烟消云散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把四处乱扔的东西捡起来,叠好,放入行李箱,一边语重心长地道:“算了算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妈也不说你什么了。”她停顿了一下,有些幽怨又无奈地说:“我就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说完,她就不再说话,只帮着颜悦把东西收拾好,再进入浴室弄湿了毛巾,回到颜悦身前。她给颜悦擦脸的时候恍然有种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错觉。
那个时候,她自以为家庭幸福。父亲是富豪,丈夫是才俊,儿子可爱又聪颖。她每天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早起给丈夫做早餐,目送他出门工作,又回身叫醒儿子,帮着他擦脸穿衣。只是那个时候无论怎么擦,颜悦都是笑嘻嘻的,而现在无论她怎么擦,都擦不走颜悦脸上的失落与伤心。
她将毛巾拿回浴室清洗,看着哗啦啦的水流又蓦地想起丈夫死后,自己在葬礼结束后痛哭流涕的情形。那个时候,是她的父亲手中拿着毛巾,给她轻轻地擦拭脸上的泪痕。
颜舒想着想着,就流下了眼泪。所以说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而长辈的做派真的会影响下一代。
颜行琛三十岁丧妻,从此鳏居,一人抚养女儿长大。颜舒二十多岁发现丈夫出轨,后者虽是渣男,却把她的心伤到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追求,只是无论怎么想,都迈不出那一步,以至于单身至今。而颜悦,青葱年少时遇见了林珉瑜,就耽误了这十多年,眼中只望着那一个人。
颜舒想着想着,不禁又笑了。
她就觉得她家的男男女女都是一根筋,痴情种,这或许也是血缘的传承。
晚上七点,颜舒目送面露疲惫的颜悦,和对于即将见到男朋友,因而十分开心的秦素进入了登机口,她的视线才收回。她眼眸低垂,兀自站立了一会儿后掏出手机给颜行琛打了个电话,说:“爸,我给你再找个女婿怎么样?”
她是颜悦的母亲,她要做她儿子的榜样。
接近三个小时后,颜悦踏上了曼谷的土地。四周都是英文夹杂泰语的标识,机场的工作人员打招呼都是双手合十后说一句:“萨瓦迪卡。”
这新奇的环境陌生的语言让颜悦有一种别样的落寞感,从心口处涌起。
有时候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到陌生的环境疗伤只会让心中的孤独更加显露。
颜悦落寞地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
“别唉声叹气!”旁边的秦素动作豪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的空虚寂寞冷,很快就会治好了!”
她的话让颜悦哭笑不得,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秦素笑得像个大灰狼,一脸危险地笑着说:“我男朋友说,他这边有好货色。”
“你什么时候成了拉皮条的了?”
秦素骄傲地一扬下巴,道:“姐姐一直都是皮条客,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姐说。”
颜悦皱了皱眉,他的视线看向前方,正好见到一个男人皱着眉头向他俩靠拢,不由得抬手将秦素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薅下去,用下巴指了指来人道:“那个男人就不错。”
秦素转头一看,顿时惊喜地飞奔过去,抱了来人满怀。
那幸福的兴奋的模样,让颜悦看得心中有点疼。他真的很羡慕有这样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了。
当晚,颜悦和秦素及其男友住在了曼谷的一家酒店,第二天再去清迈。颜悦想在这里待一个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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