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勾起了点点唇角,那是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最温柔的笑意,想起家人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些温情。
严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后说道,“不是去买的。”
“嗯?”苏秦没听清,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边抬头,满目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严斐坐到了床边,就在支起来的小桌子的另外一头,和苏秦隔着桌子对望着,眼神温和,“油茶是我自己做的。你走之后,我去了你家之前的小区,以别人的名义租了那套房子三十年期限,钱就在你父亲账户……你们一家人短期之内都不回来,我就去学了油茶果子,学了所有你喜欢吃、喜欢玩的东西。”
喉咙里面的东西好像一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明明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将近十年都没有变过,可在这一刻,却像是哽在了喉咙中央,艰涩的就像是石子。
苏秦强行咽了下去,食道被挤迫的十分难过,他抿抿唇,被贺兰枢操练到为数不多的怜悯心再一次又重新的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苗头,几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缴械投降,把自己从几个月之前就在老虎扮猪的犯罪事实给交代出来,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他堪堪的又刹住了闸,在严斐期待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挺、挺好吃的。”
严斐像是有些失落,他微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微笑道,“那就多吃点,我帮你问了,下午两点半去医院,检查完之后就可以把外面的厚层拆掉,换上轻薄一点的保护了。”
苏秦看了看自己的腿,那上面裹着的石膏的重量就算是他的腿没事,估计也轻易抬不起来,于是没有反驳,又害怕自己露馅,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把头埋到了碗里,放弃了勺子,直接用嘴沿着碗边儿开始吸着吃。
*
他中午又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正巧一点半,在家和严斐一起收拾了收拾就出了门。
他自己不好穿衣服,在m国的时候也都是玛莎帮着他换的,她是非常专业且敬业的护士,单单不说苏秦本身脸皮有多厚,但是玛莎所表现出的职业素养也是可见一斑的。每一次穿衣服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然而这一次……由于某些不知名原因,他们足足穿了半个小时。
苏秦出门的时候嘴巴和脸、手都是热的,热到有点烫人。
“我说过不用你帮我的。”严斐回过身关门,手在指纹锁上面摸了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说不出的光芒,转瞬即逝。
苏秦连头都没有转,挺尸一样的窝在轮椅里面,样子活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重症患者,他不肯去看严斐的视线,乌龟似的把头缩到了围巾里面,因为隔着厚厚的针织围巾,声音显得有些闷,他道,“别废话了,快点走。”
严斐这才戴上了手套,又检查了一下苏秦的穿戴之后推着他下了楼,路上时不时会问问他手或是脚凉不凉。
外面的天已经晴了,路面上的积雪因为环卫工人的努力已经露出了路面本来的道路,路边的白雪搀杂着黑色堆在一起,显出了一种冬季独有的特色。
苏秦崛起嘴巴,用嘴巴碰了碰冰凉的鼻尖,看着这么灿烂的太阳,想到的却是刚才严斐那副浸淫在阳光之下的脸。
他长得真的很漂亮,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严斐的时候,就只因为他的头发把他当成女孩儿,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好奇过为什么严斐的胸有点小……但是随即他自己就十分心大的想着,胸小不是错,脸好看就成。
回想起当初的智障,苏秦哼哼的闷笑了两声,眼神飘忽不定,在空中游移半天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定点。
他们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本来是只打算单单纯纯的穿个衣服——他的腿不能弯曲,穿裤子十分的艰难,所以严斐就顺理成章的过来帮他,却没想到……最先起反映的,居然是自己。
苏秦倒是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当同样鼓起来的严斐靠近了自己的时候,那鼓囔囔的一团就算是想当没看到都不行——毕竟他也不是真的眼瞎。
怀揣着不知名的愧疚,还有今早上一碗油茶果子的功劳,苏秦十分没有风骨的就这么屈服了,他在严斐的目光之中用嘴巴把拉链给扯了下去,人生第一次,在自己主动的情况下,帮别人手.淫。
迎面突然有一阵冷风吹过来,灌进了他的围巾一点,苏秦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马上就听到了后面的严斐十分关切的声音:“冷了?”
“没、没事。”苏秦头一次有点慌乱的说道,手忙脚乱的盖住了自己出门的时候被严斐搭在腿上的毯子,干咳一声:“快到了停车场了,咱们继续走吧。”
他住的地方离市医院有点远,严斐车在小区外面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停着,一晚上过去,估计停车费要翻一番——苏秦胡乱的想着,就被严斐拐着带到了一片漆黑,回音还十分大的地下车场。
虽然这里的灯已经尽可能的打开了,但是偌大的一个停车场都没有一扇窗户,唯二的两个出口都要绕的九曲十八弯,所以依然显得十分的昏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严斐在一起走的缘故,苏秦觉得好像突然的有点紧张,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总是无时无刻显得很阴森的停车场,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薄毯。
严斐的车是个名牌,但是外形却并不夸张,开在路上被人认出来了也不会说装13的那种类型,苏秦打量了一下,和他老板的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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