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得更加厉害,并且有转黑的趋势。
张清站在众人目光之下,又穿着这么一件红到透顶的喜服,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心就想快点把这个混账无比的堂拜完,于是啧了几声,推一把林风。
林风这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朝师兄温柔一笑,拉着师兄施施然走向前方,走时还不望瞪了那可恶的皇帝一眼。
切,装什么神气,以前还不是在我爹爹身下么……
哼哼,一朝翻身以为当年的受影就难寻觅了么。
林风心中忿忿然,转念一想,干嘛被这些破事影响心情呢,我应该高高兴兴跟师兄拜天地去。
走近两张坐着王爷皇上的镂空祥云的檀木大椅时,旁边的容管家又当管家又当司仪,忙上前扯高喉咙大喊道:“新人行礼!”
下面吵闹得把王府当成是菜市场的众人立刻噤声,几千道视线刷刷刷整齐地投向大厅中央。
原来这林风嫌媒婆三八又招展,觉得看见就没胃口,死活不要媒婆出现在婚礼现场。还对他的亲爹扬言道,要敢给他找媒婆,找一个扁一个,扁得她们成释迦牟尼。
回到婚礼上。
张清觉得背后几十条毛毛虫在爬来爬去,挠来挠去,那炙热的目光简直可以堪比史上最可怕最令人难堪的极端战用武器,威力可比烈焰滚石。
张清越想越觉得不舒服,率先“咚”一下就跪在早准备好的水纹印花红跪垫上。
林风好感动啊。
想不到师兄原来爱自己爱得那么的深,是如此这般希冀着跟自己成亲,登时也跪了下去。
容管家抹了一额头上惊吓出来的汗。
还好没用想象中的场面出现。
自己还以为以少爷的无比恶劣性格,会在这关键时刻闹上一闹,在众人面前捉弄一下皇帝取个乐儿,还好,还好,今天真是老天保佑!
“一拜天地——!!”
容管家清了清喉咙,石破天惊地吼出这么一句。
他距离一对新人距离极是近,这一句虎啸吓得新人忙用手掩耳,林风啧了一声,偏过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扶着茶杯盖的手也抖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瞅了下容管家。
容管家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王爷主子,一心想要援助,谁料王爷一脸“你自己看着办吧”的悠闲模样。
容管家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到这么一个无情的主人。
“二拜高堂……”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叫得不大声了。
问题是,音量太小了吧。
众人呆鸡一样看着一对新人在没有叫行礼时又叩了一个头,大觉奇怪。
现在的孩子,也太心急了吧。
可怜的容管家又接收到林风少爷可怕的眼刀警告。
“夫妻——”
很好,声如洪钟,不大也不小,分量刚刚好。
林风很满意地等容管家再叫下面两个字。
“热闹。”
什么?
怎么变成热闹两个字了?
这声音……
不妥不妥……
林风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转头对师兄说:“师兄,糟糕了!!”
张清眼珠在烛火摇曳下像猫一样微微发亮,后背现在不是毛毛虫爬了,而是冷气,冰气,一直渗透入骨。
他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对被打断行礼的新人僵硬着脖子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们好。”
那人温和地微笑着。
白衣胜雪,衣袂轻飘,美人如玉玉如霜。
脸虽然是笑着的,却给人冷若冰霜之感。
他正是秦影。
林风翻个白眼,无话可说。
三天。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下面的群众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拜托,林风瞄了一眼四周,他这个人,你们臆想一下就好了。
在众人没有从看见美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时,林风张清已经飞身上前一人架一边准备弄走这个破坏力极强,今天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魔教教主。
秦影嘴角微勾,一个自信的笑容就这样子自然地展现出来。
已经可以听到群众中有人掏手绢擦鼻血的声音了。
妖孽啊妖孽。
秦影轻巧地避过他们两人,华丽丽一个转身,手腕轻翻,一招“拂柳飞花”轻拍下去,那两人齐齐定了型。
“很人齐啊。王爷你好,皇上你也好。”
王爷微笑着跟秦影对视点头,视线相接处,却激起雷霆火花,吱吱作响。
“秦大教主还没有被春药害死啊?”
“好说好说。”
“秦大教主的精力,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好说好说。”
“今天来是来喝犬子的喜酒么?”
“好说好说。”
王爷青筋暴突,这个秦影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那请入座,如何?”王爷竭力保持着风度。
“药。”
终于不是“好说好说”了。
王爷惊奇地反问:“什么?”
“我问你犬子拿的药,今天该给我了吧。”
犬子是自谦词好不好……
王爷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知道什么药。”
“那就是你家犬子办事不力咯。”
瞬间,秦影就掐上林风的脖子。
“办事不力的人,生存在这世界上有什么用?不如,今天我就当卖个人情给王爷你吧,免得王爷你自己动手觉得心疼。”
什么歪理!!
开始在擦鼻血的群众,现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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