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很多目光都投到了傅昀尘的身上。
傅昀尘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地微笑,温文尔雅,飘逸出尘的气质更让他看上去带着一股谪仙味。
他和萧禹澈并未走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中,而是找了一个角落暂坐下。只是刚坐下,正拿起酒壶准备自斟时,就见宣武侯府的几人快步走来,他唇边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萧禹澈。
“昀尘,圣上钦点的状元是你?”傅景焕脸上并无多少笑意,眼中甚至还隐隐带着怒气。
傅昀尘抬头疏离礼貌的叫了一声:“父亲。”
而这一声父亲也让周围的人怔了怔,随后也反应过来这位新科状元就是宣武侯府那位被家族放弃的病秧子嫡次子,很多人都将耳朵立起来,等着看好戏,特别是宣武侯关系不好的官员眼睛发亮。
“我问你,你为何不经过家族通传就私自进京,还参加了科考,你将宣武侯府置于何地?”不待傅景焕说话,旁边的傅景希就面色不好的冷声质问。
傅昀尘把玩着手上的白瓷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上灵活的转动,但杯中的酒却一滴都未洒落出来,片刻他抬眸,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的问:“沣陵国有律法规定要家族通传才能进京吗?又或者要经过家族同意才能参加科考?”
傅景希一噎,沣陵国确实没有这样的律法规定,而且国家对于家族不能继承家业的子嗣还给予了很宽厚的政策,并鼓励他们科考或者从军。毕竟大家族出来的子嗣在大环境的应变能力和教育上确实高过很多寒门学子,他们中除了纨绔子弟外,确实有一部分能力不菲的人,因为继承不了家业而不得重用就太可惜了。
“再者,我参加科考怎么妨碍着宣武侯府了?”傅昀尘见几人脸色变了变,他继续道:“既然侯府已经将平妻的儿子定为世子,我为什么就不能通过自己的能力入仕?你们都放弃了我,难道还不允许我为自己博个前程?你们虽然是我的长辈,可这样的行为未免也太霸道了点吧。”
沣陵国并不像他那个世界的古代那样崇尚孝道,圣上曾提出父慈子孝,长辈若不慈,晚辈需要给予尊重,但可以不受孝道的舆论束缚和压制;当然,长辈慈爱,晚辈必须孝顺,不然将不得朝廷录用。
家族中被放弃的子嗣,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一条光明大道,这也是肃明帝开明政策中的一项,也是分化世家大族内部的一种策略。
这个世界的女子也没有华夏的古代那般被约束,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子比比皆是,地位并不低下。当然,处于领导地位的还是男子。
“我们并未说不能让你参加科考,只是你也应该和家中长辈说一声。”傅景焕皱了皱眉头,语气淡淡,质问之意却很明显。
傅昀尘也不在乎,他又不走寻常的官路,并不惧怕御史或者舆论,而去舆论这东西只要运作得好,不但能扭转乾坤还能有利于自己。加之确实是宣武侯弃他在先,他娘虽为正妻,但这些年足不出户就在小佛堂礼佛,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我有写书信告诉娘亲,怎么她没有告诉父亲你吗?”傅昀尘脸上带着诧异之色,顿了顿又反问道:“我去了四季城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宣武侯府的长辈来探望过我,甚是连书信都没有一封,又怎么和家中长辈说呢?”
他从第一次参加院试就已经书信告诉了她娘,她娘还特意写信叫他别告诉家族之人,让他悄悄行事。他娘和便宜爹的感情已经完全破裂,今日他这般说也是故意将两人貌合神离的传闻坐实,让他娘将来好脱身侯府的泥潭,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他娘幸福就好。
听傅昀尘这样一说,有的人对宣武侯就有些看不上眼了,当年为了娶丞相的女儿,傅景焕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的,现在丞相府一落败就为了平妻及其平妻的儿子冷落正妻,又将正妻的儿子放逐边城本就不对,儿子远去几年既然连问都不问一声,也难怪傅昀尘这般的态度了。
在沣陵国宠妾灭妻之事是极为不提倡的,哪怕是平妻,但地位比起正妻来还是要差一截,宠平妻冷落正妻,又不善待正妻所生的嫡子,傅昀尘想要脱离宣武侯府也是情有可原。
傅景焕皱着的眉头更深,这几年来他们确实没有去看过傅昀尘,也没有书信去询问,只是让暗卫守护和监视。他心中一直愧对云洛茵母子俩,心里也有一个计划,将来弥补他们,只是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看着脸色红润已经没有当初病态之色,气质出尘、意气风发的儿子,傅景焕才发现他彻底的错了。
这个儿子能够脱离侯府暗卫的监视,背地里去青州城偷报科考,而他们却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说明傅昀尘曾经在他们面前就是扮猪吃老虎,说不定连病态都是装的。看来这个儿子心思细腻,极有城府,能力卓越,他们都小瞧了傅昀尘这个还未出生就被家族放弃的弃子。
“你进京之后为何不回侯府?你是我傅景焕的儿子,这一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傅景焕避开傅昀尘刚才的问题,也反问道。
傅昀尘低笑出声,声音却带着冷冽和讽刺:“我这不是怕父亲和祖父又将我丢到边城,我可还想参加殿试呢。”
当众撕破脸他求之不得,拿孝义可是压不倒他的,这个世界的几个国家更看重自身的能力,父慈子欲孝,父不慈子可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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