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赏赐。带著母亲回到齐城,谁知母 亲到了下半年便也跟了父亲哥哥去了。
濮阳广怀一年里没了父母和手足伤心不已,虽有妻子王氏和儿子在他身边,但是仍然郁郁寡欢。王氏见丈夫如此便请了当时齐城讲经的卧莲寺的一个大师开道,那大师只笑笑与王氏说有了一句话:何时放下悲伤,何时亲者永生。
王氏将话传给了濮阳广怀,就是这句话救了濮阳广怀,也算他悟性不错, 没多久救幡然醒悟。 自此之後,濮阳广怀广结善缘,施斋礼佛,不论生意场上如何fēng_liú,对齐城的百姓和穷苦人家都倾力相助。而濮阳广怀知道了那大师是卧莲寺的师傅开道後,卧莲寺 年年的大师讲经,他便年年设坛听禅。
法净照例要开坛三天,濮阳府的後花园处,有一靠湖的草地,方圆约有一引之地,而中间方圆三丈的地方有几块大青石板铺成的经坛。讲经台要高一些,摆了个翘头 经案,下面是浅黄蒲团。而其他之下也摆了百来个蒲团,这架势倒也是与前几次未有的。可见这濮阳老爷对此事甚是重视。法净其实早也听师父慧觉大师说起过著濮 阳檀越,每每卧莲弟子下山传经,他定公告齐城,无论三教九流只要是信女善男皆可来此听经,所以今日,下面会有如此多人,他竟然有了些紧张,法净心念佛语提了提神焚香开坛了。
这二日,天炎热的要命,不像四月天的,到有点三伏天的味道。讲经的时候常常安神定气也宁不了心,好像要发生点什麽时候。更别说下面的人,到了第三日,受不了炎热的人越来越的,最後只剩下不到双十的信众。
经书最後一页讲完的时候,法净的汗水沿这脸颊淌下来。天上的乌云起了一层又一层,下面的信众谢礼後,便匆匆赶回去了。法净很满意,这三天下来,听了濮阳 老爷讲,说檀越们对他的讲经是肯定的。可耐不过这天,和曝晒的日头。法净倒释然,这本不是他的愿意。纵使无人听,他也是要把经讲完的。
濮阳老爷和几个熟人闲聊起来,送他们出门。夫人对法净说让他等老爷回,有事相商。
法净收拾著经案,雨淅沥得打了下来,愈打愈急。胡乱收拾了一通就匆匆离开。这濮阳府的花园太大,走著走著迷了路。可天下的雨没有管他有没有地方躲藏,只顾自己一股脑儿得下雨。法净把经书望怀里一放,疾步向前,绕了好久才模糊得看见仿佛前面有个亭子。
一人一亭一壶酒,法净走近了才清楚。有个人趴在石桌上,前面是倾倒的酒壶。瞧那人的打扮锦衣华服的,应该是濮阳府的人。看样子是喝醉了酒,睡著了。法净 拿出胸前的佛经,有些淋湿了,法净并不想打扰那个人,只悄悄把那些经书放在石桌的一旁,轻轻得翻扯起几页粘在一起的经书。
“何人扰我清梦?!”忽然有个人迷糊不清的声音问他到。法净抬起头才看见那个人抬头看他,那是个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的英俊少年。
法净不知为何心里一惊,连忙回了神合十手掌答道:“小僧无意打扰善人,还望善人宽恕。”
那少年把手一挥,说道:“和尚,我不是什麽善人。你扰了我我管你无意还是有心,扰了便是扰了。你赔我美梦。”
这人好不讲理,法净低眉倾腰谢罪道:“是小僧的罪过,可这梦。。。恕小僧无能。。。赔不了。”
那人转脸严肃下来,一拍桌子,“打破了人家的东西,哪有不赔的道理?”
这话倒惹得法净一阵心急,小僧,小僧的支吾了半天。一看那人板著的脸,又不知道说什麽,只能合十到:“小僧请公子恕罪。这梦,我还是赔不起。”
谁知话音刚落,那人好像酒醒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掌道:“呆和尚,你真是有趣的紧啊。不追究也罢,只不过可惜了我那好梦啊。”
“小僧。。。罪过罪过。”
“噗。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睡醒了,不逗你了。”那人摆了摆正倾倒的酒壶,望著外面下大了的雨,“小师傅,我问你,这雨下了多久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法净答道。
“哦,也不知道院里的花拿进了没?”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那人眼睛望著那片看不清方向的大雨,转过脸问他,“唉?小师傅,你就是那个来讲经的人吗?”
法净低头合掌说道: “正是贫僧。”
那人双眉一挑:“哦?果真是你。我还以为是个没牙老和尚。居然叫个小辈来,是你家师傅太自信还是看不起我们濮阳家了吧。”
法净听他的发难,是故意而为,本有的几分好感又没了,但也只能乖乖回道:“小僧不敢,这是我们寺里的规矩。每年春暖时节,下乡讲经,去年是德字辈,今年正巧轮到法字辈。”
“那你师傅是老眼昏花了还是那法字辈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怎麽会挑你这个呆和尚啊?”
这回法净道不慌张,回道:“师傅虽年过半百,但耳聪目明,大约师傅觉得在法字辈二十五人中比起纵师兄,小僧最需要磨砺才让小僧担此重任的。”
那人轻笑一声:“嘴巴倒挺伶俐,原来不呆啊。”
法净没有再接他的话,想这人大抵无聊之极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翻著那几页湿了的佛经,让风更好的吹干它。
“和尚看的什麽经书?”那人忽然问道。
“《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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