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更深,也不否认,只道:“陛下待大家都是一样疼爱。”
夏嫔拿着手帕掩唇笑了两声道:“陛下对贵妃姐姐的宠爱,臣妾们有目共睹,就连二皇子妃刚刚都说了,她成婚的那日陛下亲临、宾客如云,真真是盛况空前,这份殊荣,妹妹们是万万不敢想的。”
安婳一愣,不由多看了夏嫔一眼。
她这是故意说给卫贵妃听的光,
听安瑶刚才所言,昨日的诗画会上夏家姑娘为她做了一首梨花赋,因此她才会把自己比作梨花,今日戴了那梨花簪进宫。
若安婳没有记错,京城贵女圈里姓夏的姑娘只有一位,正是这位夏嫔的亲侄女。
她们为何如此两次三番的害安瑶?
卫贵妃的脸色霎时暗了下去,抿了抿唇,面现怒色,她摸了摸耳朵上的碧玉水滴耳坠,不动声色的问:“还说了什么?”
安瑶骄傲的挺直了背脊,她觉得自己刚刚所言那是在帮卫贵妃彰显声威,卫贵妃听后必定是要赏她的。
她轻瞥了一眼安婳,哼!别以为只有你能得赏赐。
夏嫔笑了笑,笑的一脸和善温柔,“二皇子妃还说,那日明明是两位皇子同时成婚,大臣们却都去了二皇子那里,足见……”
“放肆!”卫贵妃忽而大喝一声。
安瑶正想着等会被赏赐时的风光,暗自欢喜,就被卫贵妃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说话都磕绊起来:“母、母妃怎么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那些参加喜宴的大臣不过是随陛下去的,和叹儿有什么关系?”
卫贵妃看着安瑶,气的额角突突的疼着,这个安瑶竟然在妃嫔面前说祁叹拉帮结派,若传到皇上耳朵里还得了?
在坐的嫔妃哪个心里没有点小算盘?她竟然自己把把柄往她们手里送!
皇子结党营私是大忌,皇上本就是多疑的性子,若因此对祁叹生了嫌隙,安瑶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
这才成婚几天,就惹了这么多事,莫不是她当初的决定真的做错了么!
她看了眼坐在一旁恬静安然的安婳,顿时觉得更后悔了。
安瑶连忙跪下,一脸懵懂,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被训斥。
夏嫔忙劝道:“贵妃姐姐别生气,二皇子妃如梨花般脱俗,不染世俗,自是不懂这凡尘的弯弯绕绕,定然是没有想那么多,无心之失罢了……”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安瑶竟然还附和的点了点头。
真是无药可救。
安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看了眼夏嫔,终于想起来,夏家为何要如此针对安瑶。
夏嫔的侄儿夏立海和安瑶年纪相当,曾经议过亲,夏立海年纪轻轻做了五品官,还是夏家的嫡子,本来配安瑶绰绰有余,肯跟安瑶结亲,也是看在安将军的面子上,可安瑶偏偏眼高于顶,直接拒绝了这门亲事,还在贵女们面前羞辱夏立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初安婳还劝过安瑶,说这门亲事不错,值得考虑,却不知安瑶其实想嫁的是祁叹,自然是看不上夏立海的。
第18章
这就难怪夏家会积怒于心,这样设计安瑶了。
夏嫔此话一出,卫贵妃不自觉看了眼安瑶头上的梨花簪,心头的怒火烧的更胜,她怒拍桌子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入宫给本宫请安,闭门抄写经书百遍,直到懂什么是真正的避世离俗,再来见本宫!”
安婳没有出声求情,不让卫贵妃把这股火发出来,以后定然还会更严厉的折腾安瑶。
安瑶被训斥的全身一颤,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求情,“母妃,儿臣错了……”
卫贵妃扭过头,摆了摆手,似一句话也不想再听她多说。
安瑶只好咬牙退了下去,走前狠狠瞪了安婳一眼。
安婳水眸半阖着,轻轻抿了抿唇,她这个妹妹连谁害了她都没看清。
夏嫔悄无声息的笑了,夏立海是夏家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岂容安瑶肆意诋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安瑶别以为当了皇子妃,夏家就整治不了她。
夏嫔拨了拨手上的玉扳指,早知道安瑶是这样一个蠢笨之人,她们也不用布这么大一局棋了。
满屋寂然,妃嫔们面面相觑,卫贵妃正在气头上,她们都不敢说话,直到钟灵素端着茶叶走上来才打破平静。
卫贵妃看着装茶叶的锦盒眉头松了下来,神情也柔和了几分。
安婳注意到她的神情,手指不由动了动,一下一下的轻点着座椅的扶手,若有所思。
钟灵素把珐琅茶壶架到风炉上,直到水烧的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气泡,她才打开锦盒,用汤匙舀起一勺茶叶加进了茶壶里。
林贵人夸奖道:“这茶叶真香,沁人心脾,贵妃姐姐你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
其实茶叶刚加进水里,哪里能闻得到茶香,林贵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讨好卫贵妃罢了。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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