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这件事上却一视同仁,很公平。
这皇子府虽然建的不是多么华丽,却处处雅致,住着很舒服。
安婳应了一声,坐在林宛柔的对面,拿了块蜜饯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你今日来究竟所谓何事,莫要骗我。”
林宛柔刚刚的表现分明就是有问题,安婳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宛柔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她声音停顿了片刻,方欲言又止的道:“今日安瑶在府中设了诗画会,宴请京中的贵女,我以为她也邀请了你,所以……”
往常京里有什么宴会,安婳和林宛柔都是一同前去的,宴会的地点离谁的府上近,离得远的便提前去找离的近的汇合,然后一起前往,这是她们二人不必言说的默契。
安婳这里离二皇子府更近,所以林宛柔便如以前一样来找安婳,却没想到安瑶并未邀请安婳。
安婳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释然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安婳对安瑶未邀请自己的事没有太惊讶,反倒是安瑶办诗画会更让她觉得惊奇。
安瑶自小就不爱读书,画意不精,诗书不通。
大祁朝民风开放,女儿家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不能没有理由的出门闲逛,所以贵女们闲来无事总要找各种原因在一起聚一聚,热闹热闹。
往年的诗画会都是安婳举办的,只是后来安瑶跟安婳说她文采有限,在诗画会上说不上话,大家都瞧不起她,央求着安婳把主题换了。
安婳虽然对朱香蓉不满,但对安瑶这个妹妹还是比较疼惜的,于是便依安瑶所言,换成了赏花会。
没想到这样的安瑶如今反倒开起了诗画会,安婳不由有些自嘲的低笑了两声。
“笑什么?莫不是气傻了?”林宛柔失笑嗔道。
安婳莞尔,“笑世事变化的太快,人也变化无常。”
安婳用杯盖拨了拨水里漂浮着的茶叶,人真是说变就变,不爱诗词的转眼办起了诗画会,贴心的妹妹也转眼变得针锋相对。
说起来,她以前还真未发现安瑶对祁叹存了那样的心思,只当安瑶对皇家的事好奇,所以才总是拐着弯的打听祁叹的消息,如今想来是她自己糊涂了。
林宛柔轻轻点了点头,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确实,就连姐妹、夫妻也不能长久不变,说变就变了。”
看她的样子是想起了李梁,夫妻感情的事,安婳这个外人也是爱莫能助,便未接话。
刚刚吃的蜜饯甜腻,她低头喝了一口清茶,待林宛柔心情平静下来,才笑道:“你也不去诗画会了?你平素可是最爱这样文雅的场合了,莫要因为我错过了。”
林宛柔才情过人,诗画皆精,最爱这诗画会。
“去了还不是看她们围着安瑶转,还不如在你这儿待着有趣。”林宛柔笑了笑道。
在贵女们的心里安婳早已从云端跌进了泥里,而安瑶则是飞进了云端,她们自然忙着去讨好安瑶。
林宛柔的父亲林尚书满腹经纶,在他的熏陶下,林宛柔身上也有一股读书人的清高之气,很是看不惯趋炎附势的人。
安婳倒没有对贵女们态度的转变感到生气,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在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她从小被吹捧惯了,第一次见这人情冷暖,还生出了几分新鲜之感。
安婳笑道:“好,她们谈论她们的诗词歌赋,我们吃我们的蜜饯果子,各有各的乐趣,屋里这么暖和,比出去吹寒风来的舒服。”
安婳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夸张的咀嚼了几下,嫣红的唇更加水润,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她难得生出几分十五岁小姑娘的娇憨来,林宛柔不由也生出笑意来。
安婳自小没了娘亲,父亲又常年不在家,所以比同龄的女孩子行事更成熟、稳重,很少有这样肆意任性的时候。
她一笑,杏眼澄澈水润,又大又水润,像两道弯月,林宛柔心里也跟着松快了许多,笑了起来,“其实你嫁给大殿下也挺好,这府内没人拘着你,自由自在的。”
林宛柔看了看桌上的吃食和安婳手边的暖炉,“府里下人们照顾的也周到。”
她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就是你这府里的奴才太胆小了一些,刚刚有几个看我往你这里走,还忍不住打哆嗦呢。”
安婳讪讪的轻笑了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刚做了回恶主子,府里的下人们正胆战心惊呢。
林宛柔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眯了眯眼,有些怅然的道:“每日喝助子药,我这嘴里总是苦的,已经许久没尝过这般甜蜜的滋味了。”
安婳听得心疼,“以后吃过苦药,赶紧吃两颗蜜饯压一压嘴里的苦味。”
林宛柔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蜜饯,苦涩道:“大夫让我忌口,鸡鸭鱼肉和这蜜饯都不能吃。”
安婳皱眉,林宛柔最喜欢吃鱼,以前每隔几日便要吃一次,她吃的时候细致又用心,很是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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