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百里殿后,与花仰和花青昊,这几人似乎对龙眼轮十分感兴趣,季左还发出灵力使了一番。
花仰说出了霁青的法术:“十分诡异,花某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灵力。”
季左说:“非但灵力诡异,还是个美得惊人的人。”
花仰斜了一眼:“哦?只听他的声音,并不觉得会倾国倾城。”
季左立刻反驳道:“那是你们从来不曾见过他的面容,何止是倾国倾城倾家荡产!我只看了一眼,一连半个月脑子里都是他!若他不是灵力如此强,肯定也是祸国殃民的种子。”
晁辛玉终于忍不住打断:“同样的话你说了不下五十遍了!”
季左摆手:“辛玉,你不懂这种感觉。”
“为什么不懂?”
“我也曾见过一个绝色之人,我不觉得世上还存在比他更绝色的人。”
“咦?你可从没说过,怎么没有掳回南斗宫?”
“幻象之人而已。”
“幻象?”
被季左像知了一样不停追问之下,晁辛玉终于说出往事:“不错,我师尊有一个法器名叫星象轴。星象轴的奇特之处,是能将最近一次攻击的景象呈现出来,这样,修行者可以从一次次决战中,找到自己的强势和弱势,进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大益于修行。”
“莫非你是从星象轴中看到那个绝世美人的?”季左惊叹。
“对!不止绝世之美,更有绝世强大的灵力修行,只是,这个美人已死,我这一生也看不上别的美人了。”
“就说你为什么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龙眼轮所呈现出来的灵力令我觉得熟悉,那个美人背后映出了非常诡异的图纹,像巨大的漩涡。”晁辛玉运藉起强大的灵力,龙眼轮越发如瞳孔一样深邃。
这时,花青昊开口了:“霁青唤醒龙眼轮时,也有一股漩涡般的力量。”
四人顿时都沉默。
“也许,我们终于找到了他们,不过幸福来得太突然,而对手也弱得超乎我们想象,所以我们都难以置信!”花仰说。
“的确太过轻易!”季左说。
“也是先宗们的牺牲太过惨烈,所以我们以为对手会一直这么强大——可是,时间啊,是很无情的。”花仰媚眼一飞,“其实被寄于太多期望的礼物,一旦打开,多少都会有点失望,不是吗?”
晁辛玉说:“大意,会招致失败。”
花仰满不在乎:“其实,最觉得失望的是,不就是晁尊主你吗?得知百里殿的嫌疑之后,你一点儿也不见兴奋啊!远远不如之前的玄阳教……”
晁辛玉打断他:“往事无需再提。”
花仰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前些日子被误会的封魔界,你的斗志也不减啊,还是因为,百里界的实力太弱,即使胜利也不觉得有意义吧。”
晁辛玉沉默,似是默认。
花青昊开口了:“百里界一点不弱,他们强大的速度很可怕。”
季左也神色严峻地说:“的确,他们就像春天的笋子一样,仅仅一个晚上就长成长条竹子了,成长快的对手就是最可怕的对手,哪能小看!”
晁辛玉轻呼一口气:“是么?我终于有点兴趣了。”
季左说:“辛玉,我们回去吧。”
四人渐远,姬弈然本想回百里殿汇报,却见晁辛玉和季左的行路甚是诡异,是往南斗宫相反的方向行路。姬弈然心一横,干脆跟着晁辛玉二人穿山走岭,到达一处诡谲的深林,蔓藤丛生,密不见光,姬弈然冒然闯进去。
“后来,我迷路了。”姬弈然沮丧地低头。
森林险象横生,姬弈然进去容易出来难,别说跟着晁辛玉,他连出来都不知道了,这一迷就是三个月,等他好不容易找着路,第一时间奔回来。
祁子尘笑道:“迷路了,反而是好事,你们想,晁辛玉二人是何等人,他们在撞见姬弈然跟踪的情况下依然毫不遮掩,可见这两人是在放线钓鱼——就等着姬弈然回来,看咱们的反应。谁知道,姬弈然跟丢了,三个月没回百里殿。咱们这些人忙着修行,谁也顾不上理会这事,反而把晁辛玉二人给晾起来了。”
可不是,晁辛玉二人想知道百里殿的反应,结果什么都不知道的百里殿压根儿没法反应。
按兵不动,以静制动,也是良策。
祁子尘又说:“但不管怎么样,百里殿是瞒不过去了,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明殊,怎么办,只怕攻破不了百里界,这边就得应付源源不断的隐者攻击。”
不怕一次对决。
怕的是源源不断的骚扰,那是软刀子慢慢割肉。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尽快攻破禁煞之术了,然后再应付。”明殊说。
“百里界暴露于世人眼前,不是更为可怕?届时,仅凭我们几个恐怕防不住仙宗如狼似虎的攻击。”商辰止不住担忧。
“百里界已到极限。”明殊说。
“明殊说得对,百里界撑了一万多年,它在两千年前已经摇摇欲坠,现在随时会出现裂痕,只怕等不到我们去攻破,仙宗已经先行找到了。”霁青补充着,“我跟明殊之前就已决定:商辰的灭世之术一旦修炼成功,立刻实施。”
静默之后,祁子尘说:“我需要一把好琴。”
祁子尘不愿袖手旁观,他的武器是琴,但他一直只是练琴,却没有一把好琴。七卿坊林之风的好琴无数,也是他授予祁子尘琴技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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