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
商辰后退两步,料峭的风从两人中间吹过。
偶尔的亲昵是如此的令人向往,所有的猜疑、不安都在虚空的拥抱中烟消云散,只有久久拥抱的渴望。商辰更渴望突破第十八卷,快快回到明殊的身边。
幻海长生,在阴冷的地底长生。
以噬骨之阴冷,将生命无限的延长,将欢喜与渴望久久守护。无论是修仙,还是入魔,无论是炎热,还是酷寒,都是为了这份长久。怀着这股强大的欢喜之情,商辰一剑破幻海,强大的灵力瞬间冲破束缚。
睁眼,满室冰霜。
但是商辰一点儿也不冷,全身骨头都在舒展着,欢歌着,像春天的干枯的梨树枝一样渴望被春风割破。
“你可以出关了。”
“谢谢世尊。”
商辰飞奔出关,他想第一时间用真实的身体来拥抱师父。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看到明殊时他僵住了,明殊、祁子尘和玄墨围在一起。
明殊淡淡地说:“出来了?”
商辰满腔热血如泼一瓢冷水,碍于这么多人面前不好抱怨,这时玄墨忽然往旁边挪了一下,还一哆嗦:“商辰,你怎么这么冷,离我远点!”
“什、什么?”
“我跟师父修的是炎术,受不了你的冷,还阴冷阴冷,怪渗人的。”玄墨大大咧咧地往里边一缩,“昨天小财神陈爱来了,留下许多资料就走了——这些是我们整理过的,你来看看。”
商辰拜托陈爱去探寻魔极宗被毁一事,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只见一沓纸上,写了好些名字。
商辰一眼就看到明渊魂君四个字,立刻为之一振,知道这些消息绝对真实靠谱的。一五一十看下来,跟明殊所打探到的基本一致,连魔极宗封印之人是明渊魂君都写得一清二楚。
当然,无定宗与魔极宗相对已久,怨恨由来已不可考。
对手,让你生存得更久的。失去了对手的无定宗,那一战之后迅速衰败,但它的分化支脉却在延续,一万年也没有磨灭他最初的光辉。
它的支脉兴衰也记录得一清二楚。
比如:某某年,弟子郗正殊走火入魔,屠教,无人生还,玄阳教至此衰亡。
郗正殊,就是明殊。
商辰忽然一凛,郗正殊,郗一……郗一,是当初霁青入世时结识的大衍宗弟子,因为他,大衍宗追查到了百里界的封印,并试图攻破,由此造成了霁青再次封印一事。
郗姓,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人用过——好吧,师父和郗一就算真的有什么血缘关系,两千年,也早就被稀释得无影无踪了。
如此一想,商辰松了一口气。
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字眼:宗训——异界之人再出,约为某某年,必诛杀。
好吧,这个宗训倒也还算正常。掐指算来,这个某某年,比商辰他们出来的日子早了三百余年——好吧,这是上下两千年的事,也算是掐得挺准了。
再往下看时,商辰一惊,上面分明写着:封魔界,疑为异界遗族。
商辰压住惊呼的情绪,惊魂未定地看着明殊和祁子尘:“这是陈爱探来的资料?封魔界怎么可能是百里界遗族?”正儿八经的遗族分明在这里,跟封魔界有什么关系。
明殊轻哼一声:“你难道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商辰仔细比对思量一番后,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群英会,是为了套百里界而设下的,它的幕后有大衍宗支脉在操纵。”
虽然“异界”之人出来的时间不定,但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结成门派的形式网罗门徒或者杀戮。所以大衍宗支脉的圣者们想了一个主意:通过群英会,广纳所有宗派,在打斗争夺魁首之中,窥探出异己之族,进而诛杀。
“看来玄阳教可能也被疑为非我族类了,那场覆亡,可能是阴谋——师父,你不是对走火入魔的事根本就记不清吗?”商辰喃喃。
“也许如此,但人,的确是我杀的。”
不堪的往事迅速掠过,商辰又凝思:“应该有人在操纵,但是,若是以一个宗派的名义操纵,又不太像,因为玄阳教覆亡,当时没有宗派涉足——而且,玄阳教可是大衍宗的正派支脉,没可能被怀疑啊。”
祁子尘开口了:“我猜,宗训不止如此。”
假如两千年前,那个幸存的大衍宗先祖窥探到的先机,是异界之人混入大衍宗教派、进而掌控了全派呢?这么一来,“异界之人”就很难被识别出来了。因此,宗训或许是:即使是正派支脉,也格杀勿论。
商辰说:“我们做个假设,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全部是大衍宗支脉下,法力强大的修真者。他们代代相袭,了解仙宗和魔极的血战始末,也了解两千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这群人负责找出‘异界之人’或者‘异界之教派’——这些人肯定是隐而不出的,这么说吧,我们把他们叫做隐者。”
那么,隐者怎么找出“异界之人”,就成了关键。
玄阳教、封魔界,都曾夺得群英会魁首。但这不成立,总不能把夺得魁首的宗派全灭掉吧。所以,隐者一定在群英会中的某个环节,设下了伏笔,这些伏笔成为他们识别的关键。
明殊忽然说:“群英会中,不参战的大门派派出高手,监督作战,以免出乱——那时我就纳闷,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高手,可见,他们真的深不可测,或许就是我们说的隐者。”
商辰笑道:“应该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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