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我身后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爬了只巨大无比的老鼠,我看到它的第一眼竟然还脑子短路地想到了古代人民给这种大老鼠取了个很拉风的名字:硕鼠。接着我就脚一滑“啊”地从横梁上掉下来了。
扁头用来踮脚的凳子正好摆在我下方,我这么一下子上去,直接就把那凳子砸了个稀巴烂。掉落的过程中我手里的匕首脱开了,那亮闪闪的家伙擦着我的脸钉在了地上,吓得我脑中瞬间空白。
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
最不幸的事,那只我没塞回去的暗盒子突然从天而降,带着里面装的那个东西,自由落体以直线形态砸在了我的胸口。
我真是没想到那一小坨东西会那么沉,那么有力,砸中我的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胸口碎大石。
我仿佛觉得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冲进了我的身体。
接着,我就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强烈的悲伤。
我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就像是快进的放映模式,看不清任何的人或者环境,犹如一列疾速行驶的列车,刹那晕眩了我的视线。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亮了。光线刺激着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眯起眼抬头去看出现在我视线里的人。
王盟。
我想我并不认识他。但是我脑中却突然跳出了这个名字。
而这个人,已经完全呆掉了。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疑惑——不可置信——激动——热泪盈眶,最后他两手握拳冲着我大吼了一声:“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更得太慢了。。。
第4章 r (4) 画
当我告诉王盟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时,他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开始跟我讲说,我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名叫吴邪,今二十八岁,是长沙老吴家的长孙巴拉巴拉巴拉。一年前我叫他帮我看着铺子,说是要出去办件事情,却一直没有回来。他问我是否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却完全记不起来。
王盟先是打了两个电话,我听他在电话里跟谁说我老板回来了,电话那头一个很平静,另一个则很咋呼。挂了电话后,王盟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我从前的事,我脑子里有模模糊糊的影像,似乎他说的我都有那么点儿印象,却又不深刻。听着听着我就开始犯困,头一冲碰地砸在椅子扶手上。
王盟激动地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要扶我上楼睡觉。他说我家里很久没人住,不打扫一下住不了人。店面楼上的房间倒是我以前闲暇是休息用的,床铺用度俱全,而且他每天打扫干净得很,将就一下不成问题。
闹腾了这么两天我确实累了,等王盟开着小毛驴拿着他忘记在店里的东西离开,我反锁了门拖着步子往楼上走。
我揉着眼睛上楼,手里还握着刚才从房梁暗格里掏出来的那件东西。房门虚掩着。屋子里黑漆漆的,好像有人透过窄窄的门缝正在看着我。这种意识让我恍惚一惊,一边摸着开灯,用力推开门却不敢马上踏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凉丝丝的风。因为是室内,空气流动不大,却让人清楚地感觉到那种阴森的凉意。我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果然是一应俱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墙面上挂着一幅画。
我还没来得及看其他的摆设,就先被这幅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不是单纯的人物画像,或者动物画像。因为画面是由一个男人和一只麒麟构成的。
男人两手插在裤袋里,穿一件款式最简单的帽衫。帽子翻起来遮住头顶,压得额发几乎盖住半张脸,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目光垂地面无表情。他背上背着一条长长的东西,用布包起来的形状,像是某种上古的兵器。从画面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面对面擦肩而过的一个角度。
而旁边那只麒麟,它的构成和展示的角度都有些奇怪。一眼看上去,麒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如果细细地看,就会发现这只麒麟脚底下踩着很多面目狰狞的厉鬼。再往细里面看,会发现厉鬼的线条一直连到麒麟身上,其实整只麒麟本身就是由无数只小鬼组成的。而画面呈现的角度是一个仰视的角度,看上去就像那只麒麟正从头顶上方扑下来,随时要搏人而噬。
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有很好的构图功底,所有的线条都是墨水一笔而成,完全没有修改或者涂抹。我凑近看了看,也没有铅笔打过草稿的痕迹。那种娴熟,就像是画作者用手指尖触摸描绘着画中人的五官和骨骼,只凭着心里的印象,就能在画纸上刻印出对方。是一种对原物完全的复制。
看着这幅画,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更奇怪的是,我隐隐觉得这幅画是我自己画的。王盟刚才跟我说过,我学的是建筑专业,当然也学过画画。所以,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画这幅画?画的这个人,我认得吗?跟他遇到过吗?还有,这只麒麟,和它的角度是怎么回事?我被它扑过?怎么可能,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况且麒麟是震鬼的神兽,我又不是鬼,它好好地扑我做什么?
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站在床前研究这幅画,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即将咆哮喷发出来,却总在最紧要的关头“”了。我又憋又闷,感觉自己像沉浸在够不着力的泥潭里,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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