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再分出一小部分精力照顾鹦鹉和猫。
——即便那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了没有性、生活的生活,赵姓情种已然如此无微不至。
然而突然有一天,赵姓情种那个只会享受的恋人主动提出要帮他溜鸟。
“我以为他是想让我早晨多睡会,我多感动啊,还以为这小混蛋终于有良心了——”赵姓情种悲愤道,“谁想到他没溜两天,我的鸟就病怏怏的不叫唤了。”
恋人说,这两天风大,不小心让鸟受凉了,没什么大碍。
赵姓情种向来信任这恋人,就随他去,可没想到过了两天,他那儿时的男神(如今同在一个小区)跑过来问:“哎,你家叶老师,每天早晨是溜车呢,还是溜鸟呢?”
赵姓情种这才知道,他家恋人溜鸟的方式十分与众不同。他家恋人把鸟笼挂在车外的后视镜上,一脚哄油门就开到了外三环,这么一小时下来,再他妈好的鸟也能给吹死。
这他妈哪是遛鸟啊,这整个是溜车吧!
赵姓情种当下一怒,正要回家找那没良心的小混蛋对质,可一推门,就看见小混蛋正抓着鸟往猫嘴里塞,边塞还边问:“雪糕你不是猫么?猫都爱吃鸟才对啊,你吃啊,可好吃了。”
赵姓情种当下一口气没上来,扶着墙就想晕。
他这才算明白了,这小混球压根就没想帮他遛鸟,整个就想把这俩鸟给弄死顺便再噎死雪糕。
“你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坏呢!”赵姓情种痛苦道,“他绝逼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用这种方式把我逼走。”
“我要离家出走。”
他道。
“老子带着雪糕和鸟,再也不回来了。”
服务生:……
见多爱侣干架场面的服务生自知这种事压根没法劝,干脆道:“那你走啊。”
赵姓情种:……
这家伙透露一丝窘迫的尴尬:“我没钱。”
服务生:……
“我早把工资卡上交给他了,花钱全都要打审批的。”赵姓情种一脸悔不当初,“一毛钱私房钱都没存,现在想离家出走都没钱买车票。”
“我就想不明白了…”赵姓情种无语凝噎,“怎么就有夏易融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初欠我七八万的事他提都不提。他哪怕还我一万块,我现在都飞回老家了。”
服务生:……
服务生表示出极大的同情。这家伙整个是被长期压抑出病的倒霉蛋,爱自家那位爱的不得了,捧手里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任劳任怨逆来顺受,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长期以往,再正常的人都得被憋出毛病。
而且这家伙怎么看都是死心眼一根筋,就算他真离家出走个十万八千里,最后也一定得一溜烟跑回来——这家伙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倘若离开了那个虐待狂,这家伙得死。
只是……
“或许,是他真的想弥补过去和你错过的时光,感受学生时代的纯情,才不让你碰的呢?”服务生问道。
赵姓情种晕乎乎笑:“怎么可能…”
“那…你想没想过,是你惹他吃醋了?所以他才不让你碰,还想弄死你的鸟?”
“他吃醋?”赵姓情种如同听到一个笑话,嗤笑,“他这辈子要是能吃我一次醋,我他妈死都值了…”
“那个…”客人陆续离去,酒吧只剩三两个正在准备离开的人,服务生瞥了眼一旁的卡座,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多少长点脑子吧……”
“我要离家出走。”赵姓情种的酒劲上来,开始说起胡话,“我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
连着这些时日一直听这句话的服务生十分头疼,连连应和:“好好,离家出走。”他自然也知道,别看这家伙现在这么坚定,明天醒酒后依旧是死心塌地伺候家里的大公主,等晚上大公主睡了之后来酒吧借酒消愁,再次像复读机一般念叨着离家出走。
搞对象搞到他这地步,也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敬佩。
“他胃不好,每天都得吃我煲的汤,睡觉也睡不踏实,一丁点动静都能被吵醒——”
“他如果外面有人了…”赵姓情种喃喃低语,“就怕那个家伙对他不好…”
也就说完这话,赵姓情种一脑袋栽在吧台上,彻底成为一个昏睡的醉汉。
服务生看着这倒霉家伙半响,又看了看从卡座信步而来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叶老师。”
服务生耸肩。
他在这地方干的时间不短,之前经常见这男人孤身一人坐着。他对这男人有所耳闻,传言有好有坏,但想和这男人上床的家伙不在少数——只是这叶老师从不搭理,洁身自好至极,多年从未见他和谁有过牵扯。
就在旁人都在想着这叶老师是否有什么生理疾病时,人家从北京带回一只忠犬。
这只各方条件都十分普通的忠犬,引得过去垂涎叶老师的一众狐狸捶胸顿足,大有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意思。
服务生本也为叶老师可惜,可这才意外发现,这忠犬挺有那么点意思。
别人家的忠犬是名义上的忠犬,叶老师家的忠犬则是离开叶老师就不能活。
“咳——叶老师,”服务生实在不忍,“还没消气啊?”
叶老师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和酒鬼简直天差地别,他轻飘飘道:“等他把新来的小助理给换掉。”
服务生:……
所以老子一早就告诉你要从自身找原因啊蠢货!!!!!叶老师吃醋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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