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金角终是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嫁妆肯定是入了郡守府库房的,就是不知道箱笼的钥匙和嫁妆的清单在谁手里,夫人没和我们说过此事。”
“要不,婢子出去问问?”银角接言。
“算了,别折腾了,我一会儿直接问郡守。”钥匙在谁手里无关紧要,只要东西归他就好。大不了把锁头和箱子砸开就是,反正都是“他”的东西,谁也管不着他。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既然决定在郡守府里小住,那他就得有住下来的资本,总不能处处向那位郡守大人伸手,时刻受别人辖制。别的不说,至少伺候他的这两个丫头得是由他养着的,总不能让她们眼皮浅到随随便便就被别人收买。
虽说他并不是多么在意所谓的忠诚,但真要弄出点什么事,终归是膈应人。
吴名摆摆手,把金角和银角撵了出去。
金角和银角也知道他沐浴时不留人的习惯,施了一礼便退到厢房门外。
吴名打开水龙头,将浴盆里的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然后纵身跳了进去。
其实他下午刚洗过澡,这会儿只要洗洗脸、擦擦身子就可以去睡觉,之所以非要沐浴,其实是为了撵开身边的跟班,让他可以不为人知地吸纳灵气。
一个周天行过,吴名就被外面突然响起的杂音惊扰,似乎有人踹碎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不等吴名放出神识探查,厢房外就响起脚步声,金角和银角的声音跟着响起。
“郡守,夫人正在沐浴……”
话音未落,屋门就被一脚踹开,满脸络腮胡子的郡守大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是嘛意思?
因为我打了人来兴师问罪?
吴名满面疑惑地看向郡守大人,身体却暗暗做好了暴起揍人的准备。
但进来之后,郡守大人却马上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由愤怒转换成了尴尬。
“你……在这儿?”郡守大人竟然有些磕巴。
“要不在哪儿?”吴名瞪眼反问。
“我以为你……”郡守大人深吸了口气,没再说下去,转而道,“洗完了就出来吧。”
吴名满头雾水。但人的心思从来不是想一想就能明白的,见郡守大人并不像是要兴师问罪,语气也迅速软和,吴名便也没再端着戒备,伸手道:“浴……那个……擦身子的东西递我。”
郡守大人愣了一下才向左右看去,很快就将旁边案几上的一块麻色的软布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吴名手中。
我是瘟疫吗?
吴名翻了个白眼,将软布从郡守大人的手中扯了下来。
“我去叫你的侍女进来。”郡守大人转过身,像是避嫌一般地走出门去。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深柜吧?
吴名满头黑线地看着郡守的背影,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时候,金角和银角已经按郡守大人的吩咐走了进来。
吴名实在不愿意让两个未成年的妹子给自己擦身穿衣,让她们把自己晚上睡觉穿的xiè_yī放下便又将她们撵了出去。
等他收拾妥当,回到正房,郡守大人也已经脱下礼服,换上浅色的xiè_yī。
金角和银角不知被撵去了哪里,吴名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周围,发现院子内部已经再无第三个人存在,院外倒是有几名护卫一样的壮汉守门站岗。
“你不洗洗?”吴名随口问道。
郡守大人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便径直起身,朝净室走去。
吴名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有歧义,若是换成后世,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但这时候应该不会让人产生这种联想吧?
吴名挠了挠下巴,不甚确定。
吴名没有等郡守大人返回,自顾自地上了床。
但一倒下,吴名就被硬梆梆的枕头给硌了起来,借着油灯的光线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个木枕。
在后世过得舒舒服服的吴名哪受得了这玩意儿,抬手一扒拉,将木枕推到角落,转而把两条薄被中的一条卷巴卷巴叠成枕头,放在木枕原来的位置上。
但一放上去,卷成团的被子就和一旁给郡守大人用的木枕形成了鲜明对比。
吴名犹豫了一下,干脆把另一个木枕也推到一边,将被子打开,重新卷成可供两人使用的长枕状。
他正折腾,郡守大人已从门外走了进来。
“做什么呢?”郡守大人走到床边,疑惑地看向吴名。
“枕头不舒服。”吴名道,接着双眉一挑,“只剩一床被子了,一起用不介意吧?”
说介意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是夏天,不盖被子也冷不到哪儿去。
郡守大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睡吧。”
说完,他便在床边坐下,明显是准备睡在外面。
吴名没有计较位置这样的小事,身子向下一滑,倒在了床上,脑袋试了试被子卷成的枕头,虽然还是不怎么舒服,但怎么都好过枕木头。
郡守大人也跟着躺了下来,面朝上,双手平放在胸前。
吴名倒是想睡,但长年一个人生活惯了,冷不防身边多了个人,心里的戒备怎么都放不下来。而且他习惯裸睡,突然间要他穿上衣服睡觉,那感觉就跟喝多了茶叶咖啡一样,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
旁边的郡守大人倒是毫无动静,但就僵硬的姿态和呼吸的频率来看,他也一样没有睡着。
或许是感觉到吴名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同样没睡的郡守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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