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恶心!”柯林早就想揍他了,这回更是手下不留情。
秦峰被这话中的意思惊住了,都忘了还手,直到殷日月把柯林拉开。
柯林有一拳打在了他眼角,血迷住了眼睛,他恍惚看见殷日月的眼睛有些湿润,再眨一眨眼,血迷得更多了,只剩一片腥红。他感到殷日月把他拉到一边坐下,轻轻地擦拭,手指却有些微微地颤抖。
他说:“我不是故意听偷听的。我没怪你,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觉得恶心,还好你不记得,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来就是想说,这边事情也差不多已经结束,我要回医院了。很抱歉,让你难堪,之前答应过小叔照顾你,想不到这么快,也要食言了,抱歉。”
秦峰还没有接受他所说的事实,又听殷日月接着道:“程文娴,你看到了,他不爱我,也不是gay,说话给彼此留点余地。”
程文娴心说有我这么悲催的么?她这是掉进gay圈里了么?我怎么没留余地了?我有骂脏话么?我有贬损他么?你都要走了,还不忘维护他,可真是——
“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你的事,跟我无关。”殷日月又一次转向了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秦峰,我走了。”
秦峰的心里像被一记大锤重重地砸过,一口呼吸憋在那里,不得自由。他一把拉住殷日月的手,却说不出话来。殷日月也只是身子一顿,并未转身,而掰开来,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殷日月走了,柯林走了,程文娴也走了。小妹前两天回了学校,小婶被她的亲戚接过去住,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秦峰一人,又傻又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追程文娴,还是追殷日月,追上了,又怎么样。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闷闷的,痛痛的,像被撕扯着,这又是为谁?
他一个人坐了一整夜,抽掉了两包烟,天亮时几已失声。别人是喝酒喝醉,他抽烟愣是把自己抽醉了。头昏昏沉沉,偏生又觉得自己无比清醒。与殷日月相处过的各种情形,从儿时到现在,纷繁闪过,却又杂乱无章,他反反复复地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是爱么?
其实这不能怪秦峰犹豫(好吧,虽然某风也曾想抽他吖的来着),面对未知的世界,面对明知是偏离这个世界大众的轨迹,会犹豫才正常吧?
他想不了太过长远,只能且顾眼下。
他将小婶安顿好,就赶回了n市,程文娴早已恢复平静,势必与他和平分手,这回真是再无转圜,她说:“秦峰,你真是回来找我和好的么?你是来找我了结的吧?”
秦峰坦然认了,他不能在自己茫然的时候,还捎带上一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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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此情不可试
殷日月回到n市之后,本想马上赶回新疆,却刚好赶上每季度的院内审查,耽误下来。左彬听说了他的事情之后,不胜唏嘘,感慨道:“秦峰真是个傻子,要是有人像你爱他那么爱我,我早就从了,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殷日月嘲笑他:“你对着女人能行?”
左彬还认真的想了想,终是摇头:“硬不起来。”
殷日月叹道:“他对我也不行。”
“可你不是说你抱他吻他,他都不反感么?不是还上过床么?”
“那不一样,他都喝醉了,没有记忆。他觉得恶心。”
左彬重重地拍了一下殷日月:“我说你啊,就是不够坦白,早就跟他明说不就完了?怕这怕那,还不是长痛不如短痛?你要彻底死心,就别再搭理他,他一有事,你急得什么似的!”
殷日月苦笑,他牵挂了这么多年,秦峰早长在他血肉里,那是能说不理就能不理的么?只是对于爱情,他不再抱有幻想罢了。
这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接到了秦峰的电话,似乎是喝过了酒,带着略显委屈,又小心翼翼的口气,他说程文娴和他分手,他又没地方住了,能再收留他么。
看了这么久,我们心里都清楚,殷日月不可能会拒绝,但他也不想再毫无希望地面对他了,他不怕到时内伤到自己吐血,而是怕自己按捺不住而对秦峰用强。所以他说:“何必见外,你搬回来就是了,钥匙你还有吧?”
秦峰似是松了口气,忙应着“有的有的,我明天就搬回去。”
而殷日月则当晚就订了机票,第二天跟医院早早交待过后,就又回了新疆,并主动要求,将支边计划延长半年。
当我们不知道秦峰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赶到殷日月家时,他并没有看到在门口笑着迎他的殷日月,他一度以为,他一定会在的。秦峰抱着那盆荷苞牡丹,心里大大的失落。
房间里还是当初他离开时的模样,丝毫未变,他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忽然有些心酸。他把东西都整理好,打开殷日月的房门,还是淡淡的牛奶香气,屋里的整洁一如从前,只是平日里放在桌上的照片不见了,只剩下空空的相框。
他再到他自己房间里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两个枕头,秦峰不禁抿嘴微微笑了,这回他倒是记得了,还给了他两个,那他自己就不枕了么?
秦峰看了看时间,觉得快到平时殷日月下班的时候了,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可是等过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他忍不住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秦峰想,也许又有手术。
他又等了两个小时,还是关机。于是直接去医院找。
医院早已经下班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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