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时候,屋子里总会传出抽泣声。金国泰和张英也只有抹眼泪,不敢贸然进屋安慰。这个时候鸡鸣头遍,只听屋子里深深地叹一口气,又传出低沉的声音:“我心疼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成天愁眉苦脸,就这么个要求。你们选择了追求,远离了快乐,你们追求幸福,活得窝囊,没有时间属于自己,你们违背了人活着的意义——奋斗和快乐应该并行。孩子们,吃饭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睡觉至少需要三个时辰,你们有过吗?你们的时间比平型关战役,忻口战役还吃紧,你们装出来的笑脸僵硬得让人气息,你们坐在那里喝茶也是眉头紧锁,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我总感觉有一个恶魔缠上你们了,那恶魔身上的味道跟牛粪发酵过后飘出来的臭味一样,魔鬼身上毒,你们苦恼的面孔中毒不轻,满是金钱和虚荣。孩子们,我总是头晕脑涨,四肢无力,茶水不思,是不是也中毒了?我中的是什么毒?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为你们胡思乱想?
孩子们,你们要折腾并非不可,等我不出气的时候,等我两眼紧闭听不见了,你们随便折腾,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翻来覆去的折腾与我无关。
老天爷:求求您大慈大悲,保佑孩子们莫走不归路。”
这是赵桂芝每晚要做的功课。念到此,天麻麻亮,她的眼睛闭得更紧了,眼角静谧出一道光亮,照耀在孩子们的心口,然后长舒一口气,展开双眉,望着赤北山上升起的太阳。
第53章 tuō_guāng了都是流氓
一天,赵桂芝在樱桃树下晒太阳,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她冒出一身冷汗,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抬头看告诉讯息的人,而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脸色灰暗,心情凝重,嘴唇不停地颤抖,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那种情绪,使得整个身体不停的抽搐,身边的人叫她,她也不理睬,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虽是咎由自取,毕竟是条人命。”然后站起来,一点一点地朝前门移去。
原来是牛水灵的女儿江月露在东莞出了事,高级官员把她玩腻了,就一脚从九号别墅踢出来,跟踢死老鼠一样,毫不留情。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女子怎么受得了这般委屈,再加上广东潮湿闷热,蚊子,苍蝇,老鼠,蟑螂特别多,江月露被踢出别墅以后,吃住且不细说,关键是她走在路上时不时招来一群群苍蝇和蚊子围着她转,闹得她头都大了,眼都花了,简直是忍无可忍。一个风光无限的女人出门没人接待也就罢了,关键是耳畔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她是吃脸蛋饭的。吃脸蛋饭是自豪,但此刻的江月露骄傲不起来,而是心烦意乱,欲哭无泪,也就是张大娘说的,“女人的花期短暂的可怜啊!”她把花期糟蹋了,只剩下一根枯枝,尽管南方温暖潮湿适合草本植物生长,但是江月露美好的愿望掉进了冰天雪地里,成了残花败柳。她该怎么办?想回归赤北空山吧,那不属于她的个性,再说赤北空山的小**部大别墅,还有大别墅后面那个小木屋已经有女主人了,她现在回不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头猪扒光了毛,任凭热浪侵蚀她的腔体。江月露幸福生活宛如一口烧得通红的铁锅,被一个无知的厨子倒进一瓢冰水,温度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让这口铁锅气焰嚣张起来——江月露要与“高级**部”理论。她说她不该遭到抛弃,更不应该独处,高级**部曾经山盟海誓:“你是我最后一个,也是我最爱一个,我们爱一个永不分离。”
所以江月露愤恨”高级**部“说话不算数,所以江月露抓狂“高级**部”说一头做一套,她奶声奶气的给牛水灵打来电话。牛水灵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在赤北空山万念俱毁,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而江月露在电话里用时尚的南方话叫“妈咪”,委屈的声音老天爷听了也会流眼泪,她说:“妈咪,我被那□□的‘高级**部’踹出了门,他不要我了,他要我滚出九号别墅,滚出东莞,滚出广州省,否则,否则要整死我!”
“你得听他的话呀,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啦?”
牛水灵半笑半自豪的问江月露,她了解自己的女儿胜过赵桂芝了解她的孩子们,面面俱到,事事明了。牛水灵的确喜欢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婿——“高级**部”,不过电话里远远的领教过女婿的大方,不但十分懂得哄丈母娘开心,而且业务烂熟,尺度深浅拿捏得相当到位,涎言涎语无不透露出他的博学,一呼一吸无不感觉到他的财大气粗,抬手投足无不为之威风八面,不愧为一个当大官的材料,这个丈母娘一直沉醉在“高级**部”搭建的空无飘渺的楼上,不但满世界幻想,而且逢人便说自己有个能**的女婿,至今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十天半月才轮回九号别墅,他的司机把我收买了。”
江月露把收买二字说的特别轻松,好像一个老chù_nǚ突然遇到一个心动之人,激动得眼珠子要滚落下来,分不清那只眼睛是愤怒,那只眼睛是惊喜,满脸的皱纹。
“让我说你江月露什么好?你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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