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澄弯下腰凑近,仔细打量对方的五官一番,“怎么那么像呢……”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异常严肃地说:“你老实告诉我……”
唐铖的瞌睡虫顿时飞走了,整个人清醒得不行,他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即期待又惴惴不安。
半晌后,韩映澄说:“其实你爸是唐灵钺吧?”
“……你喝多了。”
唐铖盖上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古人表字一般是自己取的,也有关系特别好的长辈好友赠予的。
同辈之间称呼都称字,长辈对晚辈,或者关系特别亲密的称呼名。
20岁行冠礼后可以出仕娶老婆了。
五行金木水火土,水主聪慧多财,金主萧瑟肃杀,火主漂亮活泼,木主长寿,八字里木多的头发也多。(金克木,一般金多的都秃头。唐小攻八字一片金不见其他五行,所以不受这个限制。他头发茂密茂密!)作者摸着光秃秃的头顶,狠狠吸了一口烟。
ps:攻受没有血缘关系。
☆、11
韩映澄呆了半晌,随后凑过去拿手指头戳戳他的脸颊,用说小秘密的音量悄悄道:“你告诉我,我不跟别人说。”
唐铖翻过身来看着他,“就算是,又怎样?”
“你不想和他团聚吗?他应该不讨厌你吧。”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会看相啊。”
唐灵钺生了一张fēng_liú面,却挺着一根傲骨,剑眉薄唇的俊美貌,最是爱憎分明,好恶极端。
韩映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果他讨厌你,早就杀了吧。”
“……”
“我们小唐这么可爱,他没有理由不喜欢你啊。”
唐铖将后脑勺对准他,老气横秋地,“我不要别人喜欢。”
望着他头顶上小小的发旋,韩映澄心里颇不是滋味。身边的问题儿童实在太多,卫雪是还没长大就夭折了,而唐铖是还没年少过就老了。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可我喜欢你呀。”
唐铖转身将自己的脸埋入他怀里,瓮声瓮气地:“我也只要你就够了。”
韩映澄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过了很久才忍不住叹一声,“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啊……”
次日,韩映澄照常将小孩儿们带到单位,借口领导找他,离开办公室,之后便直奔鹤城第七人民医院。
四个相约跳楼自杀的初中女生只有一个活了下来,j-i,ng神却失了常,整天疯疯癫癫的,嘴里不知所云。
他来到住院部时,j-i,ng神二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护士的尖叫、女人的嘻笑、小孩的哭泣、医生的咆哮种种交杂在一起,上演一出闹戏。
“到底是谁把她放进手术室?”
“快把她手上的剪刀抢下来!”
“男护士呢?都死哪里去了?!”
围观的人将楼道堵得水泄不通,韩映澄站在后头,踮起脚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脸上都是淤青的少女“咔嚓咔嚓”地用手术剪刀将自己一串乌黑的马尾辫剪了,神色似喜似悲,哭哭笑笑,嘴里哼唱着古老的梵文。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又开始了。她每天到底在唱什么?”
韩映澄静下心去听,发现对方吟唱的竟然是寺庙中一首描述八难度母的歌谣。
【圣洁美妙翠绿身,神态慈祥目深沉,秀发半束半散垂,香菊c-h-a缤珠宝饰。五彩绫罗为衣裙,仿佛彩虹罩翠峰,左腿盘坐右半伸,胸阔细腰微左**倾。左手胸前持蓝菊,右手搭膝赐福印,通体透明散清香,光芒四s,he遍环宇】
“护士——护士——保安呢?都死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
住院部的j-i,ng神区大多是人高马大的男护士,三下五除二地将对方打包,五花大绑地送进病房里。
围观群众散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跑到韩映澄面前,擦擦额头的汗:“韩科长吗?我是住院部的负责人。我刚接到领导通知,你们特案科要调查鹤城中学的案子是吗。你也看到了,病人现在的情况是绝对配合不了你们调查的。”
韩映澄问:“她从几楼跳下来?”
“四楼。她运气好,被一棵槐树岔出来的树枝拦了一下,只受了点轻伤。应该是三个室友的死刺激到她,造成现在这样。她那三个同学摔得挺惨的,现场不怎么好看。”
从对方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案发现场应该是很“残酷”,韩映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安慰,“我明白了。谢谢你,医生。”
“不好意思,这个实在帮不上你们。其他需要我们配合的,您尽管说。”
“好。你忙。”
女学生的情绪很不稳定,医院进行了管控,禁止他人探视。韩映澄向医生要了一份病例便离开了,回到单位的时候正好下班,顺便将唐铖等人都接走。
“表哥,那个女学生怎么样了?”
韩映澄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唐铖,见对方没多大反应,便回答小红:“没有生命危险,但是j-i,ng神失常了。我今天去的时候碰上她犯病,抢医生的剪刀剪自己头发,嘴里一直唱着僧侣歌颂度母的歌。”
“又剪头发又唱佛歌,她想做尼姑?”
“不知道。”
小红“哦”了一声,又问:“度母是什么来头,我都没有听说过。”
“传闻观世音眼察六道,发现众生溺于生死苦海不得解脱,不由悲从中来,落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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