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个玩笑嘛,去啦啦队让你和女孩子多接触接触,哥你胆儿太小了,一看就没谈过恋爱,现在不抓紧练练手,以后可要打一辈子光棍。”
“谁说我没……”叶澜反驳道,话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他不大确定那段时间能不能称为“恋爱”。
“我……我以后总会谈一次真正的恋爱的。”
而当沈妄秋也在努力地将叶澜这个名字抛之脑后。当他又开始经常加班,不会每天按时回家因为有人在等他,也不会时不时临时取消会议要去约会的时候,一切如他所预料的,很快就有人伺机而动,扎堆地往他的床上跑。
有风情浪荡的,有清纯可人的,也有同叶澜一般无趣木讷的。
可似乎又不是那么地像,沈妄秋挑了一个还没满二十的学生,脱衣服的时候会偷偷地看他,像是初恋的毛头小子,满心爱慕却又不敢告白,青涩而又甜蜜。
沈妄秋很满意这一点,他亲吻了他的锁骨作为奖励,青年的身体却抖得厉害。沈妄秋以为他是因为第一次而害怕,然而青年却问他:“可以不做吗?我后悔了,我有恋人,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沈妄秋把脱了一半的青年用力扔了出去,歇斯底里道:“你以为我的恋人知道我睡了你不会生气吗?!”
门背后,沈妄秋靠着冰凉的墙壁,触目所及是惨白的天花板——他不会。因为他没有恋人了。
这是沈妄秋成年以后第一次如此情绪失控,再多的伪装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把叶澜忘记,因为他一直错算了叶澜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叶澜摆在了恋人的位置。
沈妄秋心底有了一个答案,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他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只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等于无效,等同于试卷上交后再想出的回答,再天衣无缝也于事无补。
他关上酒店的灯,穿好西装离开了房间。
酒店的走廊里悬挂着一排的水晶吊灯,奢华而耀眼。沈妄秋拿手遮住一些光,太晃眼了。
他按下底楼的电梯去退房,显示楼层的数字由大变小,最后停止不动,电梯门打开,沈妄秋迈出一步,然后没有办法迈出第二步。
酒店底层的门口,那个笨拙的狗熊人偶摘下了头套在用手里的传单给自己扇风。
沈妄秋清楚地记得,进门的时候,那只穿了比基尼的海滩度假风狗熊搔首弄姿地朝他凑过来,拼了命地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把手里的传单塞过去,而当时他搂着怀里的新欢将他推开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时候,他未曾出现;斩断相思后蓦然回首,他却偏在灯火阑珊处。
沈妄秋觉得喉头苦极了,上辈子大概罪大恶极才会遭此报应。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叶澜?”
熊头被迅速地带上,沈妄秋第一次看到一只熊能跑得如此灵活迅速,如同逃离洪水猛兽一般。
沈妄秋追过去,几个箭步便将人拦了下来。
这是一场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发现了彼此的不期而遇,却又无可避免。
叶澜把头套摘下来,跑得急了,脸都红了,他有些尴尬,有些无措,也有些无话可讲。
“巧啊,沈先生……”
“你跑什么?”
“我没有。”
沈妄秋在心里头说,你撒谎。
而叶澜在心里想,你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但下一句,他们依旧保持了如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再见时的客气,尽管心底都想胜人一筹。
沈妄秋把手插进了口袋,这是他后来才有的一个习惯,以前的时候总能牵着另一只手,后来不能了,空手赤裸在外面,总显得有点寂寞。
而叶澜的手藏在厚重的道具服中,沈妄秋看不见他用指甲拼命地刺进掌心,用疼痛来逼迫自己维持住面上的云淡风轻。
“我去找过你。”沈妄秋从口袋里挖出一根烟点上,他很少吸烟,吸进去第一口的时候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但烟草的味道起码可以让他此刻放松些许,因而他没有停下。
叶澜讷讷点头,“我住学校去了。”
“在哪儿读书?”
叶澜犹豫了一秒,说出了答案,如果沈妄秋一定要知道,他瞒不住。
“城北的师范学院。”
“噢——那一所,学费……负担得起么?”
叶澜疏离道:“负担得起,谢谢关心。”
沈妄秋用力吸了一口烟,唇舌之间尽是苦涩,“今天……也是兼职?”
叶澜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最蹩脚的谎话——“嗯,刚好看到您和那一位进去,你们……很配。”
沈妄秋握着烟的手有些抖,烟灰落到他的手背上,烫出一个红印,他疼得一哆嗦,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叶澜的话。
“澜澜……”他掐灭了烟,烟头掉在地上,零星的火星也被他一脚踩灭,“你真这么想的?”
叶澜的心快要跳出喉咙,他不清楚自己在门口努力去阻拦沈妄秋时用了多大的勇气,却知道此刻他所花费的努力比起之前有过之无不及——“是。”
沈妄秋笑了,笑得眼角都快有泪要流下,他从来不屑用那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试探双方在彼此心中的位置,但叶澜并没有给他留有丝毫的余地甚至是逼迫着他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将两人之间的界限划得更加清楚。
“没错,我们……我是说我和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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