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罗德从树林里采到足够的草药之後,回来看到让人嘴角抽搐的画面。
“啊!阿罗德,你回来了!”
莫雷斯扛起彻底刷干净後的盔甲,放到石头上风干,并快乐地展示他为阿罗德准备的晚餐──火烤长耳兔肉。
阿罗德看了一眼被烤得嫩酥的兔子肉,这种长耳兔常常被猎人捕捉後卖到城里给贵族小姐们当宠物,不过在天族战士眼里,猎物大概就只有“好吃”、“难吃”、“不能吃”这三种。
为了避免大意的天族战士在商人面前露出破绽,阿罗德并没有接受巴恩的邀请共进晚餐,并选择了远离商队的地方休息。
莫雷斯的手臂被盗贼的刀割伤,虽然口子不大,但是盗贼的刀刃通常都会涂上毒药,为了以防万一,阿罗德到森林里采了些药草,调制成解毒药剂。
“莫雷斯,把手臂伸出来。”
“哦。”
盯着烤肉的天族战士心不在焉地伸出手臂,任由对方把解毒药剂倒在上面,尽管有些刺疼,但对於皮粗肉厚的战士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涂了药剂之後,阿罗德又用绷带帮他包扎好手臂的伤口。莫雷斯为了洗刷盔甲而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被魔药幻化过的深紫色上身,如果说麦色的肤色让他看上去健康结实,那麽深紫的颜色则能让他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视线不带一丝痕迹地滑过这副身躯,却在一瞬间,粉红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明明已经看到、触碰了无数次,然而他却像永远都不能习惯莫雷斯背上的翅根。
翅膀虽然是守天者身体的一部分,同时也能随着守天者的力量显现和隐藏。但断翅意味着失去了力量,不可能再作隐藏。
没有衣服掩盖的翅根就像断肢一样微微凸起,看到的人马上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失去了翅膀的守天者。
半空中零落的白色羽毛,飞散的鲜血。
他甚至还记得亲手切割这双翅膀时,那种血肉分离、折断骨头时的感觉,还有莫雷斯明明已经痛得麻木却坚强地舍弃翅膀的脸。
“这不值得……”
阿罗德的声音沈得像掉进冰湖深处的石头,莫雷斯奇怪地抬起头,看到总是坚强地面对任何伤害的魔族露出受伤的神色,就像被折断翅膀的人是他自己。
在维克多农场养伤的时候,他曾经很多次看到阿罗德露出这样的神色,换药的时候、伤好了拆开绷带看到无法恢复原状的残缺的时候、偶尔在他脱去上衣露出後背的时候……
没有了翅膀对於守天者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但那要看用什麽来换!
无论如何,两根翅膀换回两个人的性命,他自己就觉得这买卖非常的划算。
“只要不用打击天空中的敌人,其实也没什麽不方便的。之前一直待在维克多农场倒没有想那麽多,不过现在的话,还是得想想办法对付。”
莫雷斯歪了歪脑袋,很认真地考虑战斗中如果没有翅膀所带来的麻烦。
“我记得魔族有一招魔法叫‘地缚术’,能把天上飞的敌人给扯下来,短时间内无法飞翔,挺管用的。阿罗德,你会这个魔法吗?”
难过的情绪一下子被战术研讨的气势给瞬间打散,阿罗德也被吸引了过去。
确实也不能不考虑,卡塔平原这样的贫瘠之地连野兽都少,但是在阿古勒斯天宙半空的怪物却不在少数,就像之前曾经遇到过的帝王恐鹫,就能够一下子飞上半空对猎物施与致命打击。
他有点诧异於作为天族的莫雷斯居然对魔族的法术知道得那麽清楚,阿罗德想了想,说:“地缚术是智慧主神的法术,我不会。不过幻象主神倒是有一个限制飞行高度的法术,虽然不能完全令对手落地,但是至少能控制对方飞不出战剑的攻击范围。”
莫雷斯眼神一亮:“有这种法术吗?怎麽之前都没在战场上见过?!”
“这种法术用处不大,所以很少魔法师会花时间修习,更不用说在战场上浪费宝贵的魔力去使敌人稍微飞低一点,还不如放个伤害值高点的法术。”
“也不能这麽说,如果能够限制对手的速度,直接往要害上砍上一剑可比那些只能擦破点油皮的法术有用!更何况盔甲上如果有附魔精石或者魔防咒文,法术攻击有时还不比上绝对力量的一击。”
“你这麽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莫雷斯的说法阿罗德倒也是初次听到。
一般来说,战士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队友特别是脆弱的魔法师,让魔法师在念咒施展强大的伤害性法术时不被打断,而魔法辅助战士攻击这种方法从来不是主流,毕竟范围性伤害输出比战士用刀逐个砍杀要简单。
“不过在战场上只有保护魔法师的战士,可从来没有支援战士的魔法师。”
莫雷斯似乎有些懊恼,他抓了抓硬邦邦的短头发,然後突然高兴地稍微偏过身体搂住阿罗德的腰:“不过我现在有专属的魔法师了!”
阿罗德有点错愕,不过他拍了拍那副坚厚的肩膀。
“我可不是魔法师。”他苦笑,“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法术都只停留在初级法术的阶段。比起魔法我还更习惯用权杖打击敌人。”
“嗯,我也觉得你比较适合穿盔甲。魔法师可没有像你这样的强壮……”莫雷斯的手从短毛衣下伸了进去,像是打算确认一般。
手指触摸到无论穿了多少保暖的衣服依然比他的手要冰凉一些的皮肤,蕴含了力量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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