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发带:“挽发画眉,乃为疼爱。”
“嗯。”君颐僵硬地点头,掏出别在腰间的木梳,捏在手心里,脸上的忐忑一览无遗。
郑澜突然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地穿戴整齐,回眸冲君颐笑道:“等夫君为娘子清洁完,你再替我挽发。”说完披上棉衣出门去。
君颐不放心,艰难地穿好衣服到柴房一看,见郑澜正对着烧开的水走神,抱着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澜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在屋里等着就好。”
君颐指着灶火:“你不说忘记柴房在哪里吗?现在又怎会生火烧水?”
郑澜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到,自然就会了,你夫君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废人。再者说,我昨日不也是无师自通,伺候得你很舒服吗?”
被逗了一夜的君颐脸皮稍微厚了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嗯,表现尚可,仍需努力。”
“哦?”郑澜故意贴得极近,非要看到君颐窘迫的眼神:“何处需努力?”
“时间太久,气力太大,对身体不好。”君颐一本正经地说。
“为夫身体强壮,无须担心,今夜还可再战。”郑澜也严肃地答道。
君颐昂首,言辞间一片正气:“我是大夫,从医多年。”言外之意就是,门外汉要老实听医者的。
郑澜闷笑:“好,听娘子的。”
赶君颐回房间,郑澜手脚麻利地准备好沐浴的水。
身体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他能察觉到自己砍柴生火熟门熟路,但是对这间屋子、这个地方,还有这个人,都十分陌生……
君颐硬是要自己清理,昨晚没尽兴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吃豆腐的好机会。郑澜任君颐满脸通红地趴在自己肩头扮鸵鸟,将手指探入水中,绕着红肿菊穴打转摸了几圈,硬挤进去一个指尖。
“嗯……”君颐跪在浴桶里,皱眉抓紧了郑澜衣襟。
“可是疼了?”郑澜低声问,声音变得温柔,手指也不再深入,轻轻左右晃动,在拥挤的穴肉中开拓些许空间出来。待胸前的手指放松些,小心探进第二指。
虽然郑澜极尽小心着,但毕竟意识不到自己曾常年行军打仗,磨出满手粗茧。君颐那处原本就娇嫩脆弱,更是被欺侮折腾了一晚上。茧子划在高高肿起的穴壁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
君颐咬牙撑着,紧紧环着郑澜轻轻地抽凉气。
两根手指将肿胀的xiǎo_xué撑开一个小洞,引导着还留在君颐体内的jīng_yè缓缓流出。
郑澜皱眉看着红白相间的浊物,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虽然粗暴,但念及君颐初次,也并未真正伤到对方。
不甚熟练地帮君颐清洁整理好抱回床上,郑澜亲了亲他疼得发白的脸,拿起发带:“娘子改日再帮为夫挽发吧。”说着就要往头上绑。
“不行!”君颐起猛了腰严重抗议了一下,拉着郑澜的胳膊,执意帮他戴。
郑澜拧不过他,于是坐在床沿,反手扶着君颐的腿。
君颐跪在床榻上,拿着木梳,执起一缕长发,感受指尖青丝滑落,微痒的触感搔在掌心。他心想这人连发丝都要比寻常人刚硬些,在人背后悄悄笑弯了眼。
一梳到底。再撩起另一缕。
室内静谧,窗外传来一两声鸟鸣,透过打开的窗,见到一枝傲雪红梅开得正烈,像一簇小小的火焰,燃烧在凛冽冬日。
“君颐?”郑澜闭眼享受着头皮传来的轻柔动作。
“嗯?”君颐指尖动作未停,执起两缕头发,灵巧地翻转成结。
“……没事……”
“嗯。”君颐从郑澜手中拿过发带,一丝不苟地一圈圈缠绕上,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头,躬着身体,认真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以后,可会一直为我挽发?”郑澜没有回过头。
“会。”
“为我一人?”
“再无别人。”
郑澜看向窗外,一只鸟儿落在方才那束红梅枝头,歪头看向二人。
“快看,是喜鹊!”君颐笑着指给郑澜看。
郑澜却没有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而是突然在凑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君颐捂着脸,瞪大了眼睛。郑澜却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这篇和以往的比起来,算不算一股清流哈哈哈
这一章题目和其他的画风不太一样——“画眉挽发,乃为疼爱”,是从一位我喜欢的大大的文里读到的,每次说出来都觉得好甜好甜,超喜欢这句话!
☆、第四章 你手糙是小事,但大夫为何会疼?
药房内传出浓浓的酸苦味,君颐坐在小榻前帮一位面色发黄的老伯切脉。郑澜被打发走,坐在铁药碾前一脸不满地压草药。
陪老人上山的两个小孙穿着灰黑的袄,凑着小脑袋蹲在梅树前用石头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清脆的童声传到屋内:“夏日炎炎雪儿飘,甲胄冰寒马儿慌。酒池肉林金床榻,不记烨王忠魂丧……”
君颐闻言手下动作一顿,晃了晃神,不安地向门外看了一眼。
“大夫见笑,见笑,”老汉不好意思地笑笑,“娃娃不知从哪里听了童谣,自己学了来,这两天正新鲜着……”
“无妨。”君颐微笑,起身拿过毯子为老汉盖上,“今日扎两针再开些药,五天后再来扎一次便可。”
“大夫,方才那男子面生,可是新收的伙计?”王老汉追随着君颐飘逸俊秀的身形挪不开眼。哎,这么好的人儿,得配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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